“张局,这话您自己信吗?”
“信不信是一回事,做不做是另一回事,大丈夫能屈能伸,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为确保万无一失,张宜亮又侧身道:“老刘,你帮我盯着这头犟驴,三天之内必须让他登门给人道歉,态度要好,不能两手空空。小姜那边我会打招呼,总之这件事不能再拖,再拖下去连我都受不了。”
刑警大队长刘义朋深以为然,连连点头道:“是啊,他不出手比出手更狠,搞的重案队人心惶惶,再这么下去连正常工作都没法开展。”
……
他们头疼,韩均同样头疼,只是头疼的原因不同罢了。
张琳像温顺的小猫一样趴在他胸口,一边抚摸着他下巴上的胡茬,一边很是内疚地说:“在我妈和我爸眼里,我不管多大都是个孩子,再说又刚从国外回来,没个人照应她们不放心,所以才让小萍搬这儿来。别看我表妹口无遮拦的,其实人一点都不坏。”
韩均抚摸着她那乌黑发亮的秀发,哭笑不得地说道:“你这儿有表妹,我那儿有律师和徒弟,房子明明是我们的,却搞得我们两个房主无家可归,这算什么事儿啊?”
“不是无家可归,是不能像现在这样在一块儿。”
“要不……要不我们把资源优化整合一下,让你表妹住我那儿去,我搬到你这儿来。或者让我律师和徒弟住你这儿来,你搬我那儿去。”
“不行,这样一来她们不都知道了嘛,这么快就同居,让我多难为情啊。”
“你以为不搬她们就不知道?亲爱的法官大人,我们都是成年人,用不着这么掩耳盗铃。”
张琳摇摇头,用近乎哀求地语气说道:“猜到总比看到好,亲爱的,你别为难我好不好,再说我又不是不想搬,只是不想这么快搬。三个月,给我三个月时间,三个月之后不管她们怎么想怎么看,我们都光明正大的住一块儿。”
“法官大人,您是我领导,我当然要听您的。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样也挺有意思,偷偷摸摸,鬼鬼祟祟,搞得像是在偷-情。难怪连老祖宗都大发感慨,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张琳扑哧一笑道:“那是你们韩家老祖宗,我们张家老祖宗可没这么不要脸。”
韩均猛地翻到她身上,一脸坏笑地说:“难怪我这么坏,原来基因全遗传到我一个人这儿。不是一家人,不上一张床,要坏大家一起坏,我一定要给你分点。”
“我才不要呢,”张琳使劲儿推开他,紧搂着被子吃吃笑道:“一进门就耍流-氓,像是色鬼投得胎,都忘了说正事。”
韩均一愣,旋即反应过来,急切地问道:“sh那边有结果了?”
张琳从放在床头的包里翻出一张分析报告,不无得意地笑道:“我们从提纯的小样里检出酚醛树脂、锌粉、聚酰胺树脂、聚四氟乙烯、聚全氟丙烯等成分。与其它成分相比,锌粉所占比例极少,如果不是我带的研究生够细心,差点被忽略了。
通过仪器检验、数据库图谱匹配以及一位资深工程师的分析,基本上可以确定那块漆斑是由两种重防腐涂料组成的,一种是环氧富锌底漆或中间漆,一种是氟碳漆。另外从检验分析出来的基础配方体系上看,应该属于进口产品,非常像阿克苏诺贝尔的生产的。”
“那一般应用在什么地方?”
“造船,桥梁,集装箱和钢结构厂房等钢铁构件,海上石油平台,港口设施及化工设备,应用非常广。另外阿克苏诺贝尔是国际油漆巨头,做得比我的前东家杜邦都好,像这样的产品不会便宜。当然,环氧富锌漆和氟碳漆本来就很贵,尤其氟碳漆,国产的都要一百多一公斤。”
这几天早上把她送到科大后,韩均并没有闲着。
表面上看是在无所事事的逛大街,事实上是在找绿色立式储罐,目标那么大那么明显,三天前就已经找到了案发现场,并且已锁定了凶手。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有了这份检测报告,接下来的事就好解释了。
“你真是我的天使!”
韩均猛地抱着她亲了一口,一边手忙脚乱的穿衣服,一边欣喜若狂地说道:“人命关天,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亲爱的,我先去帮生姜抓凶手,你先休息,坏事回来再干,如果今晚回不来就明天,这儿不行,大不了咱们去酒店开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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