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昨日无事吧?”苏长安满足的吃着酥饼,向古宁问道。
“恩。无事。看样子可能是我大惊小怪了,让苏兄笑话了。”
“没事,你说得也有道理,出门在外是要多加小心。我老爹就常和我说,害人之心不可少,防人之心不可无。”
“……”古宁觉得这话似乎有些不对,但苏长安嘴里含着酥饼,咬字含糊,他也一时未有听出那里有问题。
苏长安一口气吃了两个,觉得意犹未尽,正要吃第三个。却忽然想起了什么,将拿在手上的酥饼又放回手绢中,再小心翼翼的包好,放在自己怀中。
“苏兄为何不吃了?是不合口味吗?”古宁见状觉得奇怪,这酥饼并不大,苏长安昨夜未有用餐,想来现在应该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额……”似乎是有什么秘密被撞破了一般,苏长安脸色略微有些尴尬,他强做镇定道:“时候不早了,我等会再吃,先去与刘大哥他们会合在说。”
说着也不待古宁继续追问,便把刀放在背上,拉着古宁向王府外走去。
在古家家丁的指引下,他们来到了古家门前。
刘大宏一行人已经在此等候,苏长安抬手想和刘大宏问好,却发现刘大宏的脸色难看的可怕。想是昨晚发生了些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但此刻在古家门前也不便多问,边和古宁一起上了马车。却未有见到昨日说好会同处一车的古家公子。
苏长安心里奇怪,心道这古家公子排场够大,竟然要让众人等他。却听刘大宏马鞭一扬,镖队便应声向外出发。
“刘镖头,不等那位古家公子了?”古宁心里也很是奇怪,便出声问道。
“已经接到了,是位小姐,已安排和苏沫姑娘同车。”那头刘大宏说道,那声音有些苦涩。
古苏二人自然听出了异样,却又不知从何问起,一时马车内的气氛有些沉闷。
镖队继续向前,转眼便出了北岚城。
“不知是那位小姐,说不定古兄还认识。”苏长安终究受不了这样的气氛,试图通过一些话题化解此刻马车内的尴尬。
“古羡君。”刘大宏说道,声音却更加苦涩。
“古羡君?这名字好生熟悉。”苏长安想了想,觉得似乎在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却又一时半会想不出来。正要询问身旁的古宁,却见古宁一脸苍白,全无血色。
“可是古家三侯之一,靖天候古羡君。”古宁的声音在发颤,就像有什么东西卡在他的喉咙。
“恩。”马车外刘大宏沉闷回应。
“刘镖头糊涂啊!这样的镖怎么也敢接!这是杀身之祸啊!”古宁的声音压得很低,或是怕被同行的同学们听到。
刘大宏沉默,或是已然无言以对。
“这是为何?”苏长安不明所以,想不通古家其他公子能送,为什么换成这个古羡君就成了杀身之祸?
“苏兄你有所不知,这古羡君虽与你我同岁,却天资绝佳,是北地出了名的天才。年纪轻轻便继承了古家三侯之一的侯位,可谓是古家最重要的后辈。这样的角色若是真要去长安,何须刘镖头护送,古家自家高手,哪一个不比刘镖头强上百倍?”
“在想一下昨日我与你说的北岚城与古家王府的异象,这古家招惹到了他们惹不起的东西,而这东西的目标很有可能便是这位靖天候古羡君。”
风雪忽的大了起来,吹开马车的帘布,苏长安觉得有些冷意。
“古公子说得是啊。”刘大宏这时也接口说道:“我昨日听闻要护送的人是古家靖天候时,本有心拒绝,但王府之人何其霸道,拿我等性命相逼,甚至你等也不能幸免。说来我老刘山野村夫,贱命一条,大不了一死百了。可若是害了爵爷与公子的性命,却是不知九泉之下如何面对众位。”
“古家想把古羡君安全送至长安,却又不想引起某些人的注意,自然就得需要做些障眼法。你我等人便是那障眼之物。”
古宁声音变得冰冷,眼眸里闪烁着某些东西,似要喷涌出来。
这东西苏长安在莫听雨的眼神里曾见过,他知道,那是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