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朗于神清气爽的迈出了水盆,换上整洁的衣衫,一脸苦笑的望着木盆里。大半盆的清水如今已成了黑黄色的泥浆,很难想象这就是从自己身体里排出来的,这功法还真是霸道。
重新审视了一下自己的状态,并没有发现什么明显的变化,摇了摇头,肚子还真有点饿了。不过在吃饭之前,还得再冲一遍。
夜渐渐的来临了。傍晚的时候,古雷和月月先后都来看了他一遍。大多是打听他这头一天的打通经脉地情况,古雷纯属是奔着那妖丹来的,看来这功法的事,古族那边没有人知道。虽然甘伯伯并没有告诉自己不能外泄所修功法,但朗宇还是小心的没有向古雷透露什么,只说甘伯伯帮他打通经脉,助他炼体。毕竟炼体一说,并不是什么秘密。况且自己以前的所做,大概古爷爷也早有猜测,倒也不算撒谎。
刚才陪着月月又去看了看甘伯伯。让朗宇有点惊骇的是,娘和甘伯伯仍在屋里盘膝打坐,没有收功的意思。朗宇终于感到这一次有点严重了。还是月月在一边解释着,修炼者一次闭关三五个月都是常事。才又心事重重的回到自己的屋里。
此刻朗宇吃饱喝得了,正闭目在床上静静的参悟着。手里握着那刻有功法的玉简,按照功法所说,此经脉打通后,每日只需运行一次,然后让身体自行吸纳。如此七七四十九日后,使经脉稳固并扩张,然后才可随意时刻运功而无碍。到那时,才能再借助外力打开第二条经脉,再如第一条一样的方式加以稳固,以此类推。当然第二条经脉也可凭自己的力量去打开,不过想也想得到凭自己那可得是驴年马月的事了。但借助外力也只限于第二条,以后则只能以自己的能力打通其他的经脉了。否则第三脉以后的经脉,无论是自己还是外力都没有再打通的可能了,那就是坏了根基。若非如此,则此功法岂不是太逆天了。所以朗宇虽是刚打通一条经脉,此时却是不必着急去做什么,反而正好有闭余的时间来认真的阅读一下那庞篇大论的《经穴通论》,这不仅仅是因为对那不同于书籍的玉简大感稀奇,而且确实是对所谓的经脉及人体穴位的神奇大感兴趣。前世中由于职业的需要就曾练习过,不知这一世的说法又有何不同。
只是抱着好奇的心理去翻阅了几下,不想一下子却是被作者那精妙的论述吸引了进去,一时间朗宇甚至怀疑自己所学的功法是不是本末倒置了。在他看来,这《经穴通论》才真正是宝中之宝哇。
屋里的夜光石早已消失了光亮,而沉迷于玉简中的朗宇仍然不见罢手的样子。对于神识来讲,外面的黑与白已经失去了意义。床上的小小模糊的黑影,时而深思,时而失笑,时而又用手指在身上一阵点画。直到—抹清冷的彤辉渐渐清楚了屋里的影像,朗宇终于长长的打了个呵欠,又看了看手中的玉简,摇头苦笑了一下,才觉得浑身一阵的疲乏。一夜的时间,那玉简中的内容才不过看完十分之一左右。那里面的讲述的经穴与自己想象的完全不同。从对天地间的玄气的感悟与溶经灌穴角度,鞭辟入里的层层解析。也许于此修炼界只是一种极粗浅的见识,而对于从没有师传家授地朗宇来说,无疑从此为他打开了一扇修真的大门。
再睡是不可能了,心里还惦记着甘伯伯的情况。这一夜不知恢复得怎么样了?
急匆匆来到甘伯伯屋门前,两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垂手站在门旁。朗宇认得那是甘伯伯的两个小侍从。此时正有些紧张的不时向门里张望。
“甘长老怎么样了?”朗宇心里虽然已看出有些不妙。还是小声的问一句。
两人似吓了一跳。看清是朗宇,才赶忙施了一礼道:“少爷早,甘长老还没有出来。”
“那我娘呢?”
“噢。陆长老也还在屋里,已经一夜了。”
“我能不能进去看看?”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还是向两边退了一步。
朗宇轻轻的打开屋门,却一下愣住了,“嗯?”月月也在屋里。“嘘!”月月转头来打了个手势。
屋子的中间此时却有一团灰蒙蒙的雾气。不断翻滚着,令人奇怪的是,那雾气并不是向屋子里飘散。而是只在一个直径一丈左右的方圆内,如扣在地上一般,只在半圆球的空间内游动。其内有两个模模糊糊的人影,应该就是娘和甘伯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