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不过大叔说他带来了一个客人。”
“什么客人?”
“都说了不知道。”
“哦。”
……
烈日当空,霜儿坐在院子里忆阳搭的遮阳小亭子下,用扇子使劲儿给自己扇风,也偶尔给躺在一边用一本书盖在脸上睡觉的夕阳扇几下。
“这鬼天气,热死人了。”忆阳把书扔到一旁,然后看向一边盘膝而坐的南宫通,道:“小墨,加水。”
“哦!”闻言,南宫通走到院子一角,从水缸里打了一桶水,然后踩在凳子上,纵身一跃,跳到亭子顶部,桶里的水却只洒了些许。
屋顶有一个凹槽,不深,但面积差不多就是亭子那么大。
他把水倒在凹槽里,然后又跳下亭子,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好像做了千遍万遍,熟练至极。
完事儿以后,他回到亭子下继续修炼。
不一会儿,亭子里便传来忆阳慵懒的哈欠声……然后,忆阳的声音传来,“小墨,去我屋里把床头那个木偶拿过来,别忘了刻刀。”
“哦。”南宫通再次结束修炼,起身朝忆阳的院子走去。
他从忆阳屋里拿了一个檀木做的人偶,还是半成品,做着舞剑的动作,手里的剑已经做好了,就是影剑,是师兄的木剑。
想来这个人偶就是师兄自己,怕是要送给思思姐的。
他来到自家院子前,正准备推门,忽然朝山那头看去……
他希望看到什么,一个人,两个人,或者一辆马车也可以……
师兄几日前说的这几日会是今日吗?
他看着看着,突然激动了起来,因为南山村中村那里有辆马车缓缓行驶而来。
会是爹爹吗?
他收回踏出去的脚步和推门的手,踮起脚尖,仔细地看。
“小墨,怎么那么久?”忆阳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
南宫通只好收回目光,回应忆阳,“哦,就来。”
语落,他转过身去,可又突然转回来,朝马车看去……
许久,忆阳的声音再次传来,“怎么回事儿?你小子不会是偷吃师兄做的葱花鸡蛋粥了吧?那是给死肥鹅准备的,你给它留点儿。”
声音有些慵懒,似乎快睡着了。
忆阳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每天一大早都会做一碗热气腾腾的葱花鸡蛋粥,中午也会做,好几次都吃吐了,还是要做,他说:“万一哪天肥鹅突然就从云里飞了出来,刚好有现成的粥喝,那死肥鹅就好这口。”
声音停顿了一会儿,又传了过来,“还有,单独留一小碗,剩下的给霜儿端过来,她也想吃。”
“哦!”南宫通再次应道。
这是马车来到了上村,有个中年车夫在前面赶车,另一个中年男子掀开车帐探出头来……那人两鬓微霜,国字脸,气色不怎么好,嘴唇永远是干裂的,看着就是病得很严重的人。
“爹爹~”南宫通大喊一声,把人偶放到怀里,便直接从院子前的地里跑了过去,也不管师兄的白菜可怜不。
一年前,他走的时候,只有忆阳一个人送他到山那头,那时天都没亮,现在归来……一片艳阳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