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女子继续说:“不去了,去西坡,那里去年发生了雪崩,若是那孩子去了哪里,恐有危险!”
“好!”
说罢,两人一前一后朝后山西坡掠去。
……
山顶最高处是一块坪子,覆盖了厚厚的一层雪,达到了四指厚。忆阳花了一番功夫清理出一小块坪子,然后盘腿坐在上面学者那本册子最后一页的呼吸方式去感知天地之气。
朝阳东升,不一会儿便跃出了地平线,清晨时分结束了,忆阳睁开眼睛,吐了口唾沫,道:“什么天地之气,屁都不如。你要是个臭屁起码让小爷我闻见啊,你要是不臭,那出个声儿啊,结果啥都没有,去你妈的天地之气。”
说着说着忆阳直接起身抓起一把雪便朝山下扔去,却跟撒盐一样,从后面看就像个……白痴!
可是这个白痴依旧孜孜不倦地扔雪……扔着扔着,一股莫名的剑吟传来,他停下手里的动作,朝剑吟传来的方向看去,喃喃道:“谁在练剑?”
他仔细听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道:“不是有人练剑,是剑自己发出的声音。”
突然,他听到了一道沧桑的声音,那声音的主人在四十左右,是个男子,他在叹息……
而忆阳从这道声音里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亲切,从未有过的亲切感。
片刻之后,声音没了,剑吟也没了,忆阳红扑扑的脸瞬间变得煞白,嘴角颤抖着,眼角有泪光闪烁……
为什么会感觉很难过?为什么想哭?为什么会听到这样的声音?
他的眼睛渐渐变得迷茫……他顺着西方,一步一步地向前走,渐渐的,走到了半山腰的西坡。
西坡没有多少树木,是一个坡度很大的斜坡,往西是一条河,再往西便是很多村庄,村庄的尽头就是苍山边缘。
太阳已经有了一点温度,大地升温,化雪了!
啪~
一根树枝上的雪落了下来,掉在忆阳的头上,把呆滞的他惊醒……他拍干净身上的雪,然后看着周围,依旧有些迷茫,“这是哪儿?我怎么来的?对了,那道叹息和剑吟……”
哗啦啦~
突然,西坡顶部的雪因为融化而整块雪坡都松动了,无数的雪开始滑动,上面的压着下面的“哗~”的一声全都落了下来,雪崩……开始了。
忆阳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淹没了……无数冷冰冰的雪压在身上、拍在脸上,慌乱之间,他蜷缩成一团,随手抓住一个冷冰冰的棍子还是什么东西,紧接着,更多的雪压了下来,他再难动弹,无法呼吸,然后……然后就是一片漆黑,无尽的漆黑,意识模糊,心里充满了恐惧,这是他第二次距离死亡如此之近,不,这次,死亡直接降临了……
不知是过了多久,意识渐渐清晰,死亡再一次离他而去。他艰难地睁开眼睛,看到了一个青衣女子,二八年华,有点好看,有点……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