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庆仁有些哽咽的哭泣道。
少年跑过去,把那些原本就要收拾好的衣物全都扯开,石庆义无奈,也不拦他。
只见石庆仁边扯开边哭泣道:“我不要你走,我不要你走……”
石庆义见弟弟如此,自己其实哪里想走,只是知道无能为力,又不能和他说,便安慰道:“庆仁,你先听我说。”他一把抓住石庆仁,石庆仁停了下来,只是泪水依旧在流。
石庆义一副意味深长的道:“庆仁啊,哥哥现在长大了,想出去游历,见识一下天下的大好河山,历练历练,书上不是说了吗,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哥哥书是读了不少,路却走得少。哥哥答应你,一定会回来的,等哥哥回来以后,便给你讲讲外面的世界,怎么样?”
石庆仁将信将疑,抽泣着道:“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啦,不过你要好好用功读书,练功,不可荒废,等哥哥回来,可是要考你的哟!”
“嗯,你放心哥哥,庆仁一定会的,但是你也要答应我,到时要给我带个姐姐回来,我想哥哥不要再整日伤心了。”
石庆仁擦了擦眼泪说道。
石庆义笑笑,点了点头。
“不许骗我,要和我拉钩。”说着便伸出了手。
石庆义伸出手来,和他拉钩,可是在石庆义心中,哪里忘得了。
话说这石庆义曾今也是有一个心爱的姑娘,只是那姑娘是燕王府中的丫鬟,叫做碧兰。那碧兰原是燕王府下人的女儿,从小便于石庆义一起长大,两人是青梅竹马。那石庆仁比替他们小,所以经常跟在他俩屁股后面玩耍,那时三人可以说得上是最快乐的时候。
那一年,石庆义十八岁,碧兰十六岁。那碧兰自是长得皎若秋月,亭亭玉立,两人也早已情投意合,有共度余生之心,只是石庆义没有告诉他父亲。
那一日,石庆义与石庆仁两兄弟,外出去幽州城西寺庙为已过世的燕王妃祭奠,并在寺庙斋戒住宿两日,就没在燕王府。
那天,石安山并没有同去,夜晚,石安山回府,也是不懂怎地,喝得酩酊大醉,刚好在回房时遇见那碧兰。这石安山久未尝过女色,见她肤白貌美,姿色袅娜,一时间色上心头,便是强行按住了碧兰,奈何碧兰苦苦挣扎,最后还是被石安山掳去房中。
那一晚后,碧兰身心憔悴,不堪侮辱,已知再无脸面见自己心爱之人,便于燕王寝房内上吊自杀,石安山下令胆敢言论此事者,立斩不赦,整个燕王府无一人敢多言。
石庆义两兄弟祭祀礼斋后,便会回王府,石庆义一回到府中便寻碧兰,可是却不见她踪迹,问下人也是具不知,那一天他像发了疯一般四处寻找,碧兰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般,甚至关于她的一切也都不复。
至此,石庆义整日茶饭不思,身体每况愈下,后来石庆义去了趟通天阁,回来后,便像变了个人,脸上再也没有了曾经那种笑容,没人知道他那天去通天阁干了什么。既然他不再提起,也就没有人再把此事提起,自此一切又像恢复如初一般。
幽州城外,少年身后跟着一行属下,只有少年在挥着手,他留着泪水,满是难过的向船上的人告别,石安山没有来,只是交代跟随石庆仁的人定要看着石庆义离开。
那船上的是石庆义,身后跟有一名书童,轻装简行,只是坐着小船。
伴随着太阳高升,船乘风往南边去,渐行渐远,石庆义最后回头看一眼幽州城,便转过身去,再也没有多看。
“公子莫非舍不得?”那书童问道。
“身在王家,半点不由人,舍不舍得又岂是我能说了算。”
书童似懂非懂,便也不再多说。
一路上,书童都是欣赏着沿途风景,只有石庆义却是心不在焉的,脸上毫无表情,也许在他心里有的尽是些伤心和无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