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情书猜想有四位少女皆是面色不好的男子小妾,从面色看得出来。还一位黄衣在旁边的才是正室,从亲近看得出来。不然也不会有四个年龄差不多的小孩嘛。更让见多识广的颂情书见怪不怪的是,一位比女人还美说话才发现是一位美男子,这让他想起书中的“断袖之癖”所言非虚。
青葱女子与那美男子处得不是很和偕,青葱女子一直监视他的一举一动,甚至用一根藤蔓绑着一只手与其相连。
只不过这两天怨灵闹得厉害,月老峰的香客皆被吓跑远点的七若城了,更别说这附近有什么人家上山求签挂愿。
当然,这只是颂情书?一看见他们便下的结论,到了近一些,他才发现这些女子都坐在地上调息,不用想便知道刚刚不久动过真气。
颂情书不识认这群是那方势力的弟子,索性不去打扰静心调息的他们,走到树下,看到松树后睡着一位紫色衣服的青年人,这人便是月老峰的庙里打下手的杂役。
颂情书唤道:“?紫蝶客。”
与一个小孩睡着背对松树?的紫衣男子缓缓张开眼睛,一见到自个老板不慌不忙起身,道:“月老回来了,您有何吩咐?”
颂情书道:“你为什么老是在这里睡觉,还有养那么多蝴蝶干嘛。”
一直平静不与人争执的紫蝶客道:“?老板有所不知,这几天香客一个都没有,所以我就睡在这里。”
颂情书道:“你那天你不是睡在这颗松树下。”他虽然责怪,但话语中没有严厉之气。
旁边睡着的小孩啽呓呻呼,食盐指勾定在小嘴巴里头,可能听到人声打扰,微微翻一下身子。口水流了一身的他迷糊道:“爹,娘,你们不要我了吗?”
颂情书略有惊讶,心想:“他爹娘若是坐在地上其中一位,呓语中绝对不会出现‘爹娘’二字,若说他们是被人拐骗来的,那为什么不趁着他们调回真气之机逃走呢?或者也不会如此安静地睡下。也许是附近遭怨灵村庄的孩子,被这些人好心救下吧。嗯,最近各个地方丢失的孩儿甚多,对他们旁敲侧击才好。”
颂情书对紫蝶客道:“紫蝶客,你去我的书房,随便拿一张我的字体字贴来给我。还有,拿出一块湿的毛巾,一大碗清水。”他特意与浩云宵保持距离,所以不但叫下人去拿,还加“随便”二字。尽管他是不是喜欢浩云宵。
浩云宵有自知之明,心里一阵酸涩。
颂情书伸出白皙的手掌,用掌背缓缓搴开松下熟睡的小孩?放在嘴巴里小手。
流口小孩抓一抓头,喃喃自语道:“谁啊?是谁过来打扰我。何神惧,你别闹了,练你的刀去。”他依旧闭着眼睛,吧唧吧唧着没有流完的口流水。
“月老,你要的东西来了。”黄蝶客将所要的湿毛巾与一碗清水?交付颂情书,自个离开。可能是找个没有人打扰的地方,安安静静睡觉了。
背着多情剑的颂情书接过东西之后,发现字贴是用一个无名信封封着的,不由觉得黄蝶客还真是细心,便送给青涩的浩云宵。
浩云宵报一个微笑,心想:“他为什么不光明正大送给我,而是装在信封里,情书哥哥难道……”她越想越是脸红心跳。
颂情书不去理会这么细节,全部的心细放在这群人身上。他在小孩的面前蹲下来,黄色的袍子铺地沾尘,尔后浅浅一笑。左手托着黄蝶客送来过的一碗清水,用右手的湿毛巾准备给舐指的小孩抹一抹嘴巴的口水,这时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孩跑了过来,挡开手臂。
“你要干嘛?”颜庄问道。
“不要紧张,我没有恶意。只是给他擦一擦嘴巴。挪,?我这一碗水,就是给他喝补补水份,还有,以后叫他别手指塞在嘴巴里。”颂情书温声道。
“谢谢你,我们说破天了,他就是不听。我自己来吧,不麻烦你。”颜庄接过温毛巾,拽起睡着的烂头身子,往脸上一个圆抹。
颜庄小声道:“?烂头,有吃的了,快醒醒吧。”
烂头听到这话,方才的睡态登时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环视周围风景,欢快道:“在那?在那?”
颜庄?笑容可掬,将一碗清端在他的前面,说道:“给,吃的。”
瞄到手上是一碗清水,烂头撅起嘴?,略有嗔怪,道:“你也学何神惧那坏家伙来诓骗我,是不是打算以后,叫我起来吃东西,就也像他那样,用小石子来砸醒我。”
颜庄小嘴角两边,展开更大的笑容,奶声奶气说道:“你喝吗?这三四月的天气,待会中午一定很热?的,那时候赶路没有找到井的话,你再找泉水喝,太阳烤照在水面,如果搯起来,那一碗水肯定不凉。”
烂头两只小手的手指抓一抓头,扣了几下头皮上的痂,再看手指,有黄色的污渍,也不在意,反而习以为常,想一会儿颜庄的话甚是有道理,凉水比烫水好。于是,伸出腌臜的双手准备接着白玉般的水碗,不料虔诚的人却是倏然缩回手臂。
烂头一脸茫然。
“你的手太脏了,碰到水的话,喝下去拉肚子的。?”颜庄提醒道。
烂头努着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