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仙主道:“他敢在我们天狐族恩公的墓地面前,口出狂言,说是什么,等你们离开,我就把那里的东西全部拿走。再尿一尿墓碑,然后把墓也挖了。这些话够他死的了,断一条腿,已经是仁至义尽了。”然后再次抓住小孩子的领子,凑近过来,满脸怒火。
要知道那座是冷兴子的父母合葬之墓,也是天狐族的大恩公,容不得他人有任何的亵渎,这是整个天狐族的共识。
狐狸仙主不再跟颢梅等人废话,借野狐刀狂的金刀抓过来,一只手收拢哭着喊着“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的烂头小孩双手,按在胸前,使其不能动弹。狐狸仙主右腿勾锁大哭大叫的小孩左腿,轻坐上前,左腿伸长,踩住他蹬跳的右腿,一系列动作后,把他给控制住了。然后举起刀来,就要砍下。
雨独停吓了一大跳,以为她的姑姑只是想教训一下,没想到摆好姿势动真格。立马一拐一跛上前拦住姑姑的手起刀落的举动,握住手道:“姑姑你饶了他吧。我想他也不是故意的。”
狐狸仙主道:“不行,这个小孩太猖狂了。”
雨独停道:“姑姑,姑姑。”她一直摇晃她姑姑的洁白如玉的手臂,苦苦哀求,见不收手着急道。“你如果砍了他的腿,那就没人陪我玩了。他虽然动手打我,我想他也得到教训了,就……”
狐狸仙主就像是一个慈祥的老奶奶搂着小孙女的小巧玲珑的身子,温声和色道:“傻孩子,人族卑鄙无耻之甚,你永远也不懂。”
雨狂对雨骤道:“大哥,看来你的决定是对的,独停不该留在狐狸群里面。”
雨骤道:“你们先上吧,挫一挫独孤鸣的锐气。她们若动手伤人,我们再营救也不迟。”
雨狂与雨花二人上前,狐狸群里的挥刀挥剑之声在独孤鸣的抬手之下,马上变得沉静。
独孤鸣道:“首先,饶他性命不是不可以,完全靠我们的心情。”其实他是看见自个女儿在妹妹身旁替那小孩子求情,事有缓解。又不能一口回绝对方的要求,参战之态踌躇不决。这件事没有了结,雨族之人便纠缠一辈子。
蓝衣翩翩起舞的雨狂与雨花站在一口古井的位置,气势逼人。
独孤鸣横剑于侧,踏步上前。
狐狸仙主比较但心亲哥哥的安危,对掌握在手中顽皮哭闹孩子并未急于出手,因为她发觉雨族之人虎视眈眈,仿佛这一刀下去,对方便能冲来营救,加上橐阴子众人也不可小觑。况且旁边还有一位苦苦劝阻的侄女,从来没有多少次拂过她的意,下手有些为难。不甘侄女被欺负的她只好等兄长折一折雨族来势汹汹的霸气。
“霸”是来霸占她侄女的意思。若兄长胜了,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雨花雨狂与独孤鸣之战。
花、狂二人手掌张开轻托,一种叮咚叮咚的水声响个不停,他们两人身边隐隐约约有气体流动,双手在胸前微微旋转,蓝光刺眼,浮空无岸。水声哗啦啦自破损不堪苔藓横生的井中跃然而起,一派白虹分为两段。他们两人各引一条,在手上不断炼变,那晶莹剔透的水球越来越大,翩翾的流光凝力作端。缓缓的混集之力,将他们不在意的发丝吹动开来,布料上等在夕阳带有昏黄照耀依旧蓝色鲜丽的衣裳被汜汜不定的玩亵水球所发的雨元流屑鼓动,周遭也随之烟尘滚荡,这只是大战前来的征兆。
被观望战况的狸狐仙主控制的烂头小孩四肢不能动弹,对雨独停怨声怨气之后,很奇怪侧着小脑袋,对着孩子群那边,朝颜庄道:“颜庄,你可不可以把我针针拿出来,替我保管好。那是我的爹娘。”说完大哭。
颜庄知道烂头每次都用那根比平常大两倍之多的针瞎扎脑袋,每次醒来,对梦见爹娘之事言之凿凿,宛如身处于家,若有其事。看见过烂头偶尔用针,扎晕自个,所扎头部最多,这也是原本有痂疤的头更是雪上加霜,上面新添了许多伤口,多次出手阻止不住。就连发现的成茹萍也连续坑蒙拐骗他的银针,藏起来或者丢掉,这个贪睡的家伙总能找得到,后来顺其自然,就让他拿着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