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红衣男子背上浊阳剑的躁狂顿时有所减弱。
齐暄曜不管不顾,拔剑而出,剑身红光如霞,瑰艳夺目。他极步运足了真气趋杀而至最高楼面前,朝着人中一狠刺,若他躲避不及定然丧命。
突然间,囚剑峰有着莫名的气息,这种气息十分广泛,几乎完完全全包裹峰中所有侧峰,稀薄的空气不知为何拉动,滚滚的真气流动在山间每一个角落,似在宣告惊天动地的号角。巍巍高峰,厚厚的云层中的古老剑气如雨,凝力作端。带着无上气流旋涡,卷过山间乱石古树,至逼欲要一剑穿喉齐暄曜。
千锤百炼出深山的齐暄曜内元惊觉异动,指剑之芒,止步不前。因为他明白一阵震慑心俯的力量自高峰奔袭如闪电之快,若不旋踵以应之急,踵决肘见的付出生命代价立现。他回身翻天一剑,红光指冲动霄,在运元的作用下,艳色的剑气变得充盈壮大,手持雷霆万钧之力,如铡刀刍秣一般劈住那白茫茫的浩然卷流剑气。
雄力一接,齐暄曜觉得身体之内的丹元难以止沸。想猛吸一口气,运作各个经脉御住丹元的流,因为他明白对方只有一招袭来,不会让身体失去控制,但又不得不使元丹源源不绝,供应茜红巨大的剑光。
“轰。”
红白之间的一声惊天动地的震爆,刺破山腰上两人的耳膜,大地的疮痍让四颗眼睛森然见证。高山的起伏跌宕形状哗然变色,余威若似千军万马奔腾,久久不停。
?极端过后,齐暄曜原地不动。但他的鹰眼注意四周,仿佛感受到一股能量在身边波动,这奇怪的东西用手是抓摸不到,更不说靠视觉的偏移能够捕捉。直觉告诉他,这囚剑峰里头有人,就藏在山体里。那种莫名的沧桑令他久久不安。
最高楼来到洗树枝的地方,站在潭边。他将树枝丢进清澈水里,正好落中整个小潭子的中间,笔直地插下去,露出五寸枝头,让原本平静的水面荡起一朵不平静的涟漪。他道:“你杀我,是怕我替你师兄打造阳阴双极,你也不好好想想,浊阳剑在你的手上,方才那一击,你也看到了,此剑的威力。他若对你硬抢,只会双败俱伤,谁都没有好处。”
齐暄曜不接他的话头,另起炉灶道:“别以为有人护着你,你就平安无事。你可知道,阴阳双极若被我师兄掌握,那得有多少无辜性命葬送他手上。”
最高楼清淡道:“天下苍生,与我无关。”
齐暄曜缓缓闭上眼睛,可能不想见他这种嘴脸,在潭边吸一口山烟之气。冷冰冰道:“天下苍生与你无关,那你干嘛留在世上。”
?最高楼道:“你若再试一次,我笃定你一定可以杀的了我,但山体内的剑气泄出,天下苍生,就与你齐暄曜有关系了。”
?齐暄曜道:“杀你不单单是报了私仇,也是为阻止一场浩劫。”
最高楼道:“想必你也了解我这个人,我只对铸剑有兴趣。”
齐暄曜?道:“染发就没兴趣?你的一尘不染,世外高人的模样,在你踏入神医奇岭之前,恐怕早已荡然无存了吧。”
最高楼莫名其妙指了指潭中中央垂直而下的断截枝丫?,道:“看见没有,你若不削断一半节,那就成了锋芒毕露,现在可不同了。”
齐暄曜道:“一潭一棍,不是一剑一命,不可相提并论。?
?最高楼道:“说得对,这世界大很,无穷无尽。一潭死水是养不活一群鱼的。”
齐暄曜道:“你是想说,你已经将双剑融合的方法写给我师兄了,就算我杀了你。天下地大,他也会找别人融合双剑吗?”?
最高楼有点欣慰,道:“?说对了一半,他如果夺了你的浊阳剑,那你就目标可以阻拦,若我死了,他拿着融合手册找别人去。你那里去找。”
齐暄曜还是冷哼一声,将潭中的露头棍子削断,随后便要转身走?。
最高楼道:“你若将浊阴剑拿来,我也可以帮你融合。”
冷漠的目光笔直而前,忽然眼瞳往左边一撇,似是觉得山上有什么阻挠,淡淡道:“缩头乌龟。”之后红衣男子头都不回,大步流星,化为红丝,破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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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快走!不走我抽死你。”数千名山贼赶着数百名女子。正在烈阳下她们的行动极不顺和身后手拿长鞭男子的意,时不时毒鞭加身。
众人的穿着十分杂乱不堪入目,兵器形形色色,但是行走的队伍浩浩荡荡,整整齐齐,气质上给别人一股庄严有肃,用盛气凌人来形容这些强抢民女的流氓冒牌兵,那也再好贴切不过了。
马声笃笃,哀鸿遍野。在山道上,这条道路很是狭窄,十分容易中埋伏。这群山贼是盘蛇山的人马,他们凭着兵强马壮抢了往石头村、东岭村、后岭村?的清秀女子,在三当家原上离的指挥下,穿过走马河后全身而退,无一人身亡,这也为什么大家都崇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