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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代风云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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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章:族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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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之心他,这次绝不放手了。

横波目紧紧抓着不可多得的良机,趁热打铁:“小魄,我们在一起吧。”

流泪泉脑海复杂,翻腾间,闪过最高楼的那一句话:“如果一份家族使命在你的面前和一份刻骨铭心的感情在你面前,你该怎么选择。”

她开始迷茫了,这节时,大仇未了,那有心思放在儿女私情上。

难道要像最高楼一样,放弃私人感情,全力以赴自己的使命吗?如果说不喜欢眼前这个英俊的男子是无稽之谈。她只是不敢选择而已。

过了半响,横波目不再与她保持距离,因为她心思上的暂停给自己遐想的空间,知道她在踌躇不前。于是,冒着危险将那条玉臂拉近赤热的胸口,再伸手搂她苗条的柳腰,紧贴自己的身子。

她只“嘤”一声,眼神抹过一丝丝惊讶,并没有太多的低抗,才让他得寸进尺。

横波目抱紧她,胸口与胸口挤成一体,只觉的她身子柔软可欺,呼吸间,心头鹿碰,接下来开始一鼓作气,往她樱桃小嘴嘘寒问暖。

她半推半就之后,就意乱情迷,只感受到对方嘴唇软绵绵的,从来没有这感觉,完全说不出是怎么回事。世上只一个人才能让她有此感受,那就是当年三岁可爱俏皮的萧婉儿了,闲时逗这三岁娃娃玩时,一个不经意间各自嘴对嘴亲了亲,那节时感觉就像现在这个男人亲亲一模一样,无可厚非。

她的嘴巴开始喜欢这种感觉,柔软的东西。

两人肆无忌惮,半响后气喘吁吁,香泽满身,浸透了衣裳,在青石上滚来滚去,如同两条被拧紧的麻绳。刀剑碍事,就弃在一旁,衣服妨事,就褪去一层。

双方制止不干柴烈火,正想互通有无时,松树下的紫衣少年慵懒伸出一手来,紫色蝴蝶栖息在食指上,此时自称红娘的红衣庙祝早已经回庙内睡觉了。紫衣少年教训食指上停乖巧的蝴蝶道:“贪蕊,你又调皮了。”这声音如同前辈调教晚辈一般,接着又自言自语道:“这样也好,老板娘的交易才算真正达成。”

口送丁香加打滚的两人听到有人在旁说话,如晴空霹雳,立即一本正经,手忙脚乱穿上衣服,端坐在青石上。

但他们还是靠在一块。流泪泉的头歪在横波目的怀里,笑容可掬,手指玩弄着垂鬓青丝。

横波目一只手搂着她的腰肢,下巴蹭着她的秀发。一起默默静坐,看月色凛冽,甘露薄薄,听涧水叮咚,空荡幽谷,闻菊香袭衣,诉说成泥。

一层红色的团雾挡不住黎明喷薄欲出的黎明,睡好的太阳逐渐开始攀爬山冈。

他们竟然在光滑的石青上从黑夜坐到天明。

下山后,流泪泉把那个被扣下装饰的宝剑当掉,横波目并不阻拦,只劝道:“剑不用当了,我身的钱是没多少,只不过我在中原得一大笔钱财,就贮藏在一座山的山洞里,那洞在幽谷之下,常年雾气遮盖,谷底深渊,但里头的花草树木长得旺盛,比一般的还要高上二三倍不止,没人亲自下去是不可能知道下面别有洞天。”

流泪泉性情没来由得阔绰,硬是将剑当了出去,银两预算一下,还是不够回去,之后陪他一起找那山那洞那谷的大笔钱财。

神起部落与崇真部落的比试只剩下不到半个月,流泪泉也算过时程,只要有盘缠,快得话七天可以回到部落,还好那山的方向与之并没有南辕北辙。

用轻功赶了两天的路,到达一座山高,登上山顶,由横波目带领往一处白云密集之所,跳将下去,动作熟稔,找上据点与紫藤萝为助力,几个起落,万丈云埋。

武学比横波目高出一筹的流泪泉自然是不甘示弱,同样没入云海。

两人来至谷底,下底果然都是奇花异草,高出平常花草树木,谷底不大不小,是天生的世外桃源,与世隔绝,他们只知道出口只有在上面,入洞中,洞里头生活用品整全,顶壁上镶嵌一颗夜明珠,把整个洞照亮。旁边一个箱子装满金银珠宝,打开让人心里迷乱。

于是,他们打算小住几天,把洞口修整一番,卖一些东西装饰。如此一来,两人的感情更是款洽无间,如糖似密。

横波目教她抹脂肪,上口红,未试过只听说过的她哪里不接受,打扮起来更胜平时十倍。

她则是教横波目提升武学与修为,平时没事打打野昩,只是谷底的动物稀少,再让他们隔三差五一打,便开始绝种了,留下几团不知名的鸟类在树上叽叽喳喳。

一日复一日,起程在即,隐居的生活还是被使命摧破,两人商量着今天是最后一天在谷底过小夫妻的日子了,最后一个夜晚,两人极其折腾,翻江倒海。直至早上,鸟语喧哗,两人起床,按照习惯,流泪泉舀米生火煮饭,横波目在山谷里找吃的。

不过今天很例外。

横波目在一处鹅卵石广阔的地方练刀,四周花木生荣。夜里伤‘精气神的他不减雄威刀气,耍了一会,周围的花木尽为折断,他的心里十分复杂,也很乱,很苦恼,不知道下一步该不该走。刀法嘈杂,声声狂啸,挥手间,一怒之下,往山壁那头一辟,浑雄的檀郎刀刀气金光闪闪,硬生生将谷底壁垒撞开一条三尺宽的缝隙,那缝隙长度直透天际。

流泪泉在一旁看见了,便将他早已打好的野昧提入洞中蒸煮,一面寻思着:“他是舍不得中原吗?”仔细回想起来他的神色,甚是悲苦,愤怒,以及种种跼促不安,再回想相遇的时候,猛然发现事情不对。

她又想:“他也是求剑,口口声声说来自中原,但一路走来,他对中原了解还是少些,但凡走江湖比较灵光,他好像还欠些几分机敏,还有一点可以证明,一个爱剑者甚至可以说非剑不握,尊剑为百器之首,而他使刀毫不蹩脚,实在令人狐疑。难道他是神起部落派来也是求人铸剑的吗?”

想到这里她不敢确定,毕竟两人伉俪情深,没夫妻之名,却有夫妻之实。

她又觉得:“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他之所以异常,定是有原因。如果是他是神起部落的,早就下手了,为何等到现在,难不成这是我和最后的别离吗?所以他才……”。

于是,掏出絮练粼送的破胆银针,把野昧挨个插个遍,看有没有毒,连那坛米也要试一下。结果忙一会才发现自己太天真了。

已经试完未煮的大米,她眼角的余光看见一个人,那人背刀伫立在一旁,正是自己最爱的人。

她忙丢掉破胆银针进米坛里,“魂郎,我……”。内疚扑向横波目的怀抱,谁知眼前人身形一转,沉气不搭理,往涧边飞去。

她扑个空,心里也随之空虚了,拿起一把木架上一把好剑,急忙追出去,只见他的身影正向壁上飞去,右左腾跳,速度极快。

她紧跟不舍,想拦在前面解释,谁知一直出追谷底。

出幽幽山谷后,横波目在一桃树下停下来,凝望着眼前的清澈见底湖水,湖边有一只小扁舟停留在一个破旧的渡口,扁舟上坐一位艄公,向他打招呼,示意是否坐船,但他不理会。

流泪泉跟了上来,从他背后搂住,泣不成声道:“魂郎,对不起,是我一时糊涂,我不应该怀疑你。”她用力把呆若木鸡的魂郎转过来,面对面道:“你不要生我的气好吗?跟我回去吧,回我的部落。如果你不想为我出力,也可以呆在部落里,等我凯旋归来,不会让你冒险。只要不离开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横波目并非无动于衷,数十条血丝攀爬在他的眼角上,湿红的眼睛看着哭泣的流泪泉,哽咽道:“真的吗?”

擦试眼泪的流泪泉点点头。

横波目将长久埋在心里的一句话吐露出来:“我要你崇真部落与神起部落缔盟,互不侵犯,永于和平共处。”

“你……除这个,什么都可答应你。”流泪泉气道。

横波目又接着道:“你的怀疑一点都没错,我的确神起部落的人,名为横波目,而且我与你一样,同样是两个部落的比赛代表。”

话刚说完,嚯的一声,一把利剑早侵入他的尖巴下面,剑尖顶在喉结上,当场一条鲜血流向琵琶骨,再到胸膛。

执剑者气极败坏,鼻孔抽搐如同吞人异兽。

横波目身子不挪半分,有死去觉悟。

感受到痛苦、欺骗、仇恨、恩爱的流泪泉将剑尖顶上丁点,问道:“这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吗?”

随着剑尖顶入,血条变大,浸湿了横波目部分衣裳。

流泪泉湿润的眼睛愈加血红,这双眼睛深邃如血潭,它开始流出滚炀多情的泪水,进退维谷;它把松树旁青石上打滚的两人放了进去,良辰美景;它把那一次在海中之海生死与共看了进,云翻雨覆;它将小女儿萧婉儿在地窖闷死诉了进去,夜雨知命;它将杀光神起部落的夙愿望了进去,衔恨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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