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饭时分,玉儿才和阿九返回。回来后,玉儿直接上楼,阿九一言不发只是不停的喝水。
风雪问他怎么没带风沐晨回来。阿九一拍桌子怒道:“在西方长大的人果然不地道!四大公子家找遍了也没找到,查了半天才知道几个人嫌小县城没什么好玩的,今天酒醒后竟然直奔金陵……哼!好一个秦淮歌舞!”
……
第三天晚饭时,风沐晨回来了,大包小包各种金陵名吃,还给每人准备了礼物,送给风雪的更是名扬天下的金陵折扇。
阿九冷着脸对他的礼物看都不看,风沐晨悻悻的说了几句,哈欠连连的上楼睡觉,连晚饭也没吃。
按照原来计划,在店中休整五天,然后动身前往东海。这可倒好,五天时间,风沐晨在外野了三天,回来后又整整睡了一天。
这天中午,客人都走了之后,风雪命伙计摆上酒菜,把风沐晨叫下来吃个团圆饭。
风沐晨颠颠的跑下来,入座后感激的瞧着风雪说道:“风姐大人大量,今天终于能吃上家里的饭了!”
说着撸胳膊挽袖就要开动。
忽听阿九冷冷说道:“能吗?”
“能……还是不能……”风沐晨收回手可怜巴巴的看着冷酷的小兄弟,弱弱的问道。
“你觉得呢?”阿九声音愈发冷冽。
“嗯……忽然想喝粥了!咱门口免费粥屋的粥不错,也是自家东西,好久没喝过了……”风沐晨呆了一会儿,好像突然想起来一样,识趣的起身出去了。
风雪又生气了,不止是生风沐晨的气。
“你们兄弟俩,没一个让人省心的!我看也别喝酒了,说不准一会儿打起来。”说罢让伙计把酒撤下去。
风雪建议延迟三天出发,阿九严词拒绝,一点面子不给,无奈,第二天一早,四人出发前往东海。
四人脚程很快,第二天到达海边,风雪竟然早就买下一艘大船,在港湾等待。
“风姐!这三年白干了,挣这点钱够买船吗?”阿九看上去心情很好。
“足够!还富余多呢,都是你大哥的功劳!”风雪笑着说道,还不忘替风沐晨说说好话。
“我就一厨子,哪有什么功劳?全凭风姐打理,可要说功劳最大,自然是阿九兄弟,若不是他相救,哪有后来的风月楼?”风沐晨讨好的顺竿爬了上来。
本来笑意盈盈的阿九面色刷的冷了下来,一言不发的瞪着风沐晨。
“噢,我去帮水手干活,你们歇着。”
……
风雪买的船真是不错,水手船长也十分专业,又快又稳,半个多月已经到了马里亚纳群岛附近。
阿九的气一直没消,风沐晨早有先见之明,自备干粮咸菜,过上了悠哉游哉的苦行僧生活。
阿九公私分明,除了不许风沐晨共同进餐,其他事一如往常,分析形势制订方略,甚至经常和他在甲板上聊天至半夜。
懂事的风沐晨一到饭点,也不等阿九冷脸,找个角落快活的肯自己的馒头咸菜。
玉儿心疼大哥,偷了坛酒给他送去被阿九发现,暴躁的小弟大发脾气,吓得也有此意的风雪打消了念头。
又行了十几天,船长告知风雪,目的地马上就到。让她通知余人,此处海域瘴气有毒,都需带上备好的面罩。
距离一片暗礁遍布的小岛十几里处,抛锚落帆,船停了。
按照计划,阿九和风沐晨先乘小船,去探访周边情况,找寻最佳的下潜位置。
两人携带装备,带着面罩,慢慢向小岛划去。
海面上风平浪静,小船渐渐消失在瘴气弥漫的夜色中。
……
一个闪烁着金属光泽的光圈罩住了整条小船。
“捂死了!”阿九一把扯下面罩。
“玉儿真厉害!”风沐晨笑着摘下面罩放入怀中,双目在暗夜中闪闪发亮。
“老风!还用说吗?二姐玩儿了几十万年的蛊毒雾瘴,来这套?耍片刀呢吧!”
“幸亏她的神识无法侵入天门,否则咱们的信息都被掌握,死无葬身之地啊!”风沐晨轻叹一声。
阿九鄙视的看了他一眼:“不谦虚能死啊?你第一句话不就怀疑了吗?你这人啊!一副人畜无害的老实相,真可怕!”
风沐晨窘迫无言。
“哼!依我的意思,第二天我明白了状况后一箭过去,我们也不用陪你演戏了。”
“假装中计的感觉不好玩儿吗?至少暂时安全,还有人帮着张罗,难道非得逼着敌人放大招吗?”
“唉!你呀!狡猾大大地……不过反应可够快的,立刻设局反杀,通知四公子救场,太他妈阴损了”
阿九长叹一声,却简直开心到要死。
“也不知风姐怎么样了?”
风沐晨望着天上的繁星,心中涌上一股暖意。
原来,风沐晨一见风雪就感觉到了不一样,难得一见的热情却让他倍感生疏。
尤其她第一句话竟没问起月炽,心中已然起疑,甚至想到了风雪可能被什么控制,迷失了本性。
及至玉儿趁风雪不在的空当,告诉他风雪身上有妖气,酒中有毒。不由心中惊惧,他倒不是怕,是立刻想到面前的风雪既然是妖精所化,真的风雪必定有危险。
是以不敢耽搁,连忙以意念和鹰王交流,得知两天前四头巨鹰和风雪交接没有返回,而且表现怪异,他心里已经猜了个大概。
既然洞悉了对方的图谋,形势反转,敌明我暗。对方以为尽在掌握,必然按计而行,决不会再生奸计。
当务之急是营救风雪,是以不动声色,立刻把计划传达给陈露清,助自己脱身去救风雪,风沐晨明白只要他不在,对方做不到一网打尽就不敢下手。
正好一举两得。
鹰王率领四头巨鹰亲至,也在中间结网,让风沐晨上去,却被他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