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个时候。远处的鸟被惊得飞了起来,一阵马达的轰鸣声隐约传来,船老大一听声音,脸立刻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表情。“翡冷翠的河道警卫队来了!”
孙晋廷向前看去。一艘悬挂着翡冷翠凤凰花旗帜的巡逻快艇刚刚从前面的一个弯道转了出来,快速的向这边驶来,灰绿色的巡逻艇有着流线型的身材,十米左右的长度。小巧机动。钢制的艇身有着不错地防护能力,在快艇的前面。一个有着钢板防护装甲的重机枪塔正威风凛凛的指着这边,几百米的距离对那艘巡逻艇来说,几乎转瞬既至。
“所有的人立刻放下武器……停止任何危险举动,接受我们的检查……所有的人立刻放下武器……停止任何危险举动,接受我们的检查……”快艇的扩音器传来一个男人不容质疑的命令。
船老大松了口气,可河里和岸地那两个毒贩感到的却是一阵绝望。河里的那个家伙拼了命地在挥动着手臂,像是被放到了滚水里地青蛙,河对面的那段距离,在此刻。咫尺天涯。竟是如此的不可偷越,在河岸的那个家伙第一时间就举起了发疯一样的大叫着抽巡逻艇扫射了起来。
快艇的扩音器停了。然后重机枪的咆哮声像一阵风暴一样的在众人耳边刮过。只响了短短地十多秒……
重机枪地声音说起来其实和小货船那个拖拉机发动机发动起来地声音有点想像。低沉,压抑,让人的耳膜在听到地时候能发出那种呼应的点鼓的节奏声,像一个浑厚悠长的男高音的咏叹调,这个调子一出,所有的声音就消失了,等船老大从船的木材堆后面探出头想看看情况的时候,那边的一切都结束了——
巡逻快艇的几个人正用大钩子把河里的一具尸体打捞去。远远的看了那具尸体一样。小货船的几个人脸色都有些发白。微黄的河水里,一团暗暗的红色慢慢的消散开来。没见识过径重机枪近距离威力的人都很难想像那样一挺由金属和火药所组成武器对一个由蛋白质,钙质,和一点碳水化合物所组成的人能造成多大的伤害,被一发子弹击中,刚刚在河里的那个人此刻半边脖子都被打断了,整个头和肩膀只粘着一层血肉模糊的皮肉,脑袋跨在了背,打断那个毒贩脖子的子弹还顺势在那个人的左胸炸出了一个在碗口大的洞。在巡逻艇的人把那个人捞来的时候,那个人就像一只沉埋在泥沙中的破罐子一样,身体仙的各种器官碎片和一堆肠子随着灌进去的水一样从他胸口的那个洞“流”出来一大堆。
只远远的看了一眼。货船的一个帮工就把早吃的饭都吐到了江里。巡逻艇的人大概也嫌那个人太污染环境,并没有把他拖到艇,而是用几根铁钩把他钩住以后甩到了翡冷翠这边的岸边,和岸被打死的那个毒贩的尸体放在了一起。
刚刚在河边那个拿着扫射的毒贩此刻已经倒下了,在那个毒贩刚才站立的地方,他周围的植物就像被一把巨大的镰刀给割过一样,连碗口粗细的树木都被齐齐的扫断了几颗,在那个毒贩倒下的地方,红的白的东西撒了一地。那个人的手被一个子弹打断,和身体彻底分了家,一个击中他小腹的子弹则差点把他的半身和下半身打成了两截,还有一颗子弹击中了他的胸膛,让他的半身几乎变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团烂泥,击中他胸膛的那颗子弹在击中他的身体后,又从背后穿了出来,把他背在背的那个包袱撕裂了开来,天女散花一样,撒下了一地的白色粉末,连周围的植物也粘了不少,像是刷了一层杀虫的石灰一样,整个现场。在短暂的枪声过后。留下的。就是一块很具有后现代感觉的调色板。
翡冷翠的内河巡逻艇悠悠的驶到了孙晋廷他们这艘船的边。孙晋廷他们几个此刻都老老实实的站在了船边,船老大手的猎枪也被他放到了一边,巡逻艇和重机枪有意无意的对着这边,并没有完全垂下枪口,艇站着几个身着翡冷翠河道警卫队制服的士兵,端着1,警惕的看着这边船的几个人。
船老大的眼光在巡逻艇一扫,马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的高兴的大叫起来,“刘长官,是我,老杜啊,你们总算来了,要是你们再晚来一步,我这船货可就没了!”
后面的事没有什么好叙述的,巡逻艇的一个少尉军官和老杜认识,看到是熟悉的人。巡逻艇的士兵立马就垂下枪口,巡逻艇的那名姓刘的少尉也从老杜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全部经过,虽然没有什么问题。不过那个姓刘的长官还是按照惯例,对船老大船的木材做了一番检查和问话,看看有没有夹带毒品。几个士兵随后就跳货船来,他们检查木材的工具。就是刚刚从河里捞死人的那几根弯成的两米多长的大铁钩,一看到那几根大铁钩,这边船的人似乎都能嗅得到铁钩的血腥味。用大铁钩里掏了一阵,没发现什么问题,几个士兵跳了巡逻艇,那个刘姓少尉挥了挥手,示意船老大可以走了,在这个时候,翡冷翠岸边那里似乎已经有人过来了,已经可以听得到大狼狗的狗叫声。船老大从船舱里拿出一条z国这边的好烟丢到了巡逻艇,被刘姓少尉接住,向巡逻艇的刘少尉招了招手,开着船,离开了这个还残留着一些血腥味的地方……
最后回首的时候,除了巡逻艇以外,翡冷翠那边的岸已经可以看到一队人影了。孙晋廷眼中的心事,在回首的时候,却显得更加的凝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