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享莫名其妙过起了就差一张结婚证的婚后生活,双方父母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见过面了。
听随成的意思,貌似两家父母已经商量着他们的婚礼了。
陆享盯着画的密密麻麻的石膏问随成:“你之前刷了那么多礼物,真的没什么想写的吗?”
随成说:“有的。”
“什么?”
随成只敢想,不敢说。
陆享抬起头又问了一遍:“写什么?”
随成抿了抿唇,去厨房冰箱里灌了一罐啤酒,出来才鼓起勇气说:“我想让你在后腰那朵小花旁边纹一朵茉莉!”
陆享有些哭笑不得,还以为他真想在什么特殊时候写点特殊的东西呢,纹朵茉莉也不是不可以。
陆享逗他:“喝啤的管用吗?”
随成难得耳朵爬上一抹绯色,也不知道是那罐啤酒真起了作用,还是他害羞了,陆享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随成不说话,蹭到陆享旁边就开始亲,身上的酒气沾了陆享一身。陆享嗅着酒精味,觉得也可能是前者。
没过几分钟,随成开始背诗:“老夫嗝——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
陆享在心里骂街,他妈的,竟然真的是酒量不行,嘴上接随成的话:“擎苍犯法。”
“锦帽貂裘~”
“拒绝动物皮毛交易。”
“……那我牵黄总可以了吧!”
陆享上下打量了随成一番,点头肯定道:“是挺黄。”
“…………”
随成酒品还行,除了背诗就没有别的迷惑行为了。
陆享在旁边数了,《江城子?密州出猎》、《离骚》、《岳阳楼记》背了一半睡着了,即便随成看上去不着四六的,但得承认,他学生时代语文背诵方面应该挺强的。
第二天酒醒后,随成隐约回忆起自己干了什么,丢人之余,更多的还是兴奋,毕竟陆享答应纹茉莉了。
陆享播了一上午,想着来看看随成醒了没,结果就看到随成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蚕蛹,满床扭。
陆享扶额,这男朋友现在申请退换还来得及吗?
随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没发现陆享一脸麻木地站在门口。
“你给我起来!”忍无可忍,无需再忍。陆享一把揪掉随成裹在身上的被子,随成立马化身小区那只萨摩耶,抱住陆享还把脑袋放在陆享颈窝蹭来蹭去。
陆享被他蹭得没了脾气,顺着随成的脊椎摸了两把。“好了,你起来吃点东西收拾收拾,我约了纹身师,下午去纹身。”
“这么快?”
“怎么着?给我纹身还得让你先做足心理准备呀?”
“咳……那倒不是,我现在去洗漱,洗完就走!”
“不穿衣服了?”陆享眼神飘向非礼勿视的部位。
随成难得害羞:“穿……”
陆享此刻心情颇好,亲了随成一口跳着出去了。
下午,纹身师看着身残志坚的陆享以及陆享背后的男人沉默了。
“咱就是说,这个身非纹不可吗?至于让你跳着也要来吗?”
纹身师和陆享也挺熟的,而且他的性向从来也不是什么秘密,于是陆享摆摆手坦诚道:“有人抱着,不用跳。”
随成附和:“对,我抱着。”
纹身师觉得自己多余跟他俩说话。
一朵茉莉纹了三个小时还没完,陆享上半身都趴麻了。
“还要多久?”随成问。
“快了快了。”纹身师答。
半个小时之前纹身师就是这么说的了。
陆享难受随成也心疼,眉头皱得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了。陆享去够随成的手,察觉到他的意图随成赶忙把手送到陆享手里。
“不疼。”
“撒谎。”随成眉头紧锁,“就这样吧,不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