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陆享本想舒舒服服抱着随成睡一觉,结果来了个电话。
陆享很不耐烦:“快说。”
靳棋一愣:“怎么了这么不耐烦?我打扰你跟人上床了?”
陆享更不耐烦了:“到底有事没事,没事挂了!”
靳棋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打扰了人家好事,立马正色道:“垌郊那批货出了点问题,好像是你那个便宜二哥搞的动作,你还是亲自过去看看吧。”
陆享冷哼一声:“什么便宜二哥,我妈可没生过第二个孩子。”陆享想起什么又问:“电话怎么打你那了?”
“垌郊说打不通你电话,就打我这儿了。”
“……哦。”陆享语塞。
刚刚,确实没听见。
挂断电话,随成还在睡,小脸红扑扑的,陆享没忍住嘬了一口才拿着外套出门。
随成是头疼疼醒的,屋里明明开了很足的暖气,他也盖着一床不薄的被子,却出了一身冷汗。
床头放着一杯水,应该是陆享放在这的。
随成想够水杯,迷迷糊糊把水杯扫下了桌。
杯子掉在地上碎了,把阿姨引了过来。
“哦哟,你要喝水啊?我去给你倒,等着哦。”
阿姨很热情,不一会儿就倒了一杯温水给随成端过来。
“还要不啦?”
“不…”随成开口才知道自己声音有多哑,最后还是哑着嗓子说了句“不用了,谢谢阿姨。”
“叫我张姨就可以,我是这里的保姆,有什么事都可以叫我的。”
随成想说自己不会在这里长住,犯不着跟他说这些话,但毕竟张姨出于好意,随成最终没说什么沉默着点了点头。
张姨把碎片打扫完出去后,随成又把自己裹进被子里睡着了。
陆享回来的时候风尘仆仆的,张姨接过陆享的外套。
“张姨,他吃东西了吗?”
张姨闻声回答:“没吃,我刚来的时候他醒了一回,喝了点水又睡了。”
“我去看看。”
随成裹在被子里像个蚕蛹,睡的昏天黑地。
陆享跟随成说话的时候都会不自觉放轻语调:“随宝儿,起床吃饭了。”
随成一点反应都没有,脸蛋还是红扑扑的,跟昨晚不一样的是一眼就能看出这不是正常的红。
陆享摸了摸随成额头,猛得收回手。
这是发烧了。
于是陆享又拨通昨晚那通电话。
“来一趟我家。”
“不去。”
“快点!”
说完也不等人答复就挂了。
靳棋在电话那边把陆享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才出发。
随成并没有察觉到陆享一夜未归,被人从被窝拽出来的时候看到靳棋迷迷糊糊的说:“怎么还换脸了?”
靳棋:“……”
陆享:“……”
有没有可能压根不是同一个人呢?
靳棋开了点退烧药,叮嘱陆享:“一天三次一次一片,烧退了就不用继续吃了。”
接着又给了一管药膏:“待会给他上药。”
“哦。”陆享乖乖接下。
“下次这种情况去医院好吗?这种小事犯得着让我特意跑一趟?真当我是你们家私人医生了?”
“里不都是这么写的嘛。”
靳棋咬牙切齿:“你他妈真以为自己是霸道总裁?!”
“怎么不是呢?”
靳棋每次都说不过他,反而被他气的冒烟。
所以靳棋秉承着惹不起躲得起的原则叮嘱他下次记得给人家清理干净就收拾东西溜了。
陆享也是第一次,昨晚接了电话就着急忙慌出去了,靳棋叮嘱的时候他很愧疚说了句下次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