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一日,一名浑身仙灵之气的女仙来到小城,她在小城中呆了十天,无偿给凡人捉妖擒魔,向众人宣称自己是来自四大圣地之一的瑶池天境。
无数凡人称她为仙女。
这一日,女修径直找到苏尘,妙目含嗔:“你就是勾引了牧之哥哥的狐狸精?你就是苏尘?”
苏尘一愣,和楚牧之有关?
但是还没等他反驳,就要其他卑躬屈膝的凡人告诉女修,他就是苏尘。
女修指着他,当众宣判:“他是妖魔。”
女修一袖将苏尘拍飞,他重重撞击在地上,呕出了一口血。
女修道:“我已废了他法力,让他再无法害人。”顿了顿,她说,“一股子腥臊气,应当是只狐狸精变成的人身,既是在城中害人,应当交由你们自行处置。”
最后,她像是心虚,补充道:“他是双性。”
女修慌慌忙忙地离开,这也许是她一生中唯一一次做坏事,所做的仅仅只是说一个凡人是妖魔,然后不轻不重地打了他一下。
她或许以为,苏尘会被赶出小城,或是过得很惨。
然而,苏尘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苏尘美丽的外貌成了他的原罪,尤其是他的美貌没有任何刺保护。
他分明没有勾引过任何人,偏偏任何小城中出轨的男人都指责是苏尘用妖魔之法勾引了他们,才会做错事。
他被男人鄙夷垂涎,被女人鄙视痛恨,双性也恨他。
尤其,他是一个被盖棺定论的妖魔,任何折磨他的法子都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
佛子返回佛门古寺的时候,路过这座小城,从一城死尸中捡走了容貌尽毁、满身伤痕的苏尘。
他本想渡魔,却从苏尘死死抓着、不肯放手的佛珠中认出了他。
隔日,佛子带苏尘登上瑶池天境,当着天境圣主的面,护着苏尘划烂了女修的脸,剖了女修的道骨。
佛子原以为苏尘会痛下杀手。
谁知,苏尘最后丢下了刀,垂眸对僧衣染血的佛子说:“带我走。”
……
佛子带苏尘进入斑斓界之前,楚牧之赶到。
少年人总是充满正义。
他不明白苏尘为何会如此恶毒,因此他质问苏尘为何要那么残忍的对待女修。
——这个女修是宗门安排给楚牧之的未来道侣,楚牧之多次拒绝,他多次对女修说,他已经有心仪之人。
苏尘当时戴着帷帽,没有解释,平淡的说:“楚牧之,你是一个怜惜弱小的人。所以,谁弱小,你就会喜欢谁。”
苏尘跟着佛子进了斑斓界,没有再回过一次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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