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尘脸颊绯红、两股战战地从魔尊书房离开的时候,与一个带着兜帽,浑身都遮掩地严严实实的妖兽擦肩而过。
“净尘君留步。”
苏尘垂眸,这是一个前不久才加入魔尊阵营的妖兽,因为血脉强大得到魔尊重用。
……还没有肏过他。
苏尘停步,嗓音嘶哑:“大人何事?”
妖修的声音十分动听,就像是仙乐一般,隐隐还有几分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净尘君可知道暗狱的来历?”
苏尘颔首,言简意赅:“魔神殒命之地。”
妖修轻笑:“净尘君博闻强识。魔神降世之初隐没在凡人之中,对四大圣地先主行谄媚勾引之能事,借此修行。等到四位先主察觉之时,魔神已现妖魔本真,意欲带领妖魔灭世。四位先主痛定思痛,将魔神就地格杀,才免去一桩魔祸。魔神虽陨落,遗蜕却被四位先主改造成一方小天地,封禁灵力,成为流放妖魔的不二选择。”
苏尘他总觉得妖修不怀好意:“魔神之事只是传闻。”
“魔骨在魔尊寝宫中。”妖修打断了他的话,他轻笑一声,那股熟悉感越发强烈,但苏尘确定自己以前从未见过这个妖魔。
他站在原地,神色泰然:“此事与我有关?”
妖修披风下伸出一只白嫩如新生的手掌,掐住苏尘的下颚,稍稍用力就感受到苏尘配合地抬头,打量着他的神情,见苏尘还是一副恭敬垂眸的模样,看不出半点破绽,唇边笑意更深:“是我误解了净尘君本意。还以为净尘君隐忍至深,谄媚君王,是想要从暗狱中脱身呢。”
妖修说完,又细细凝视苏尘脸上全然一片错愕,不似作伪,便摔手道:“无趣的仙修。”
苏尘背后细密的冷汗已经浸湿了内衫。
妖修离开之时,远远回看,身着碧海潮生袍的青年垂首立在海棠树下,风过,长发飞舞,花瓣沾衣。
……
苏尘的差事越办越好,他的师弟们也从地牢搬到了院子里。依旧是被囚禁,生活没有一开始那般艰难。
在暗狱之中,人族用不了灵力,体质天生就弱了妖魔一筹。
魔尊知道苏尘想要活着,想要师弟们活着,就只能倚仗他的庇护。
虽肯给苏尘下放权利,却不肯给苏尘脸面,但凡苏尘行差踏错一步,就会当众毫不留情地羞辱鞭打他。
苏尘的差事办的越好,得罪的妖魔越多。
暗狱中大半的妖魔都是苏尘的入幕之宾,即便苏尘处事秉公,却也难免会有流言说他公报私仇,告到魔尊处。
魔尊哈哈大笑,转眼就当着所有人的面,让苏尘去给告状的妖魔赔罪。
在场的妖魔心领神会,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告状的妖魔眼中激射出淫邪的光芒:“多谢尊上!臣手中正有一卷夔牛筋制成的鞭子,正适合管教一等一的淫娃荡妇,包管教他服服帖帖,欲罢不能!”
夔牛鞭早早就浸润了烈性的媚药,抽打在身上,药性渐渐发挥之下,就是一团钢铁都能融化成绕指柔。
苏尘跪立在大殿上,身体不易察觉的哆嗦了一下。
这根夔牛鞭曾抽在他的身上,烈性的媚药几乎能燃尽他的神志,令他做出各种清醒之后作呕的媚态。
苏尘的畏惧很浅薄,但还是让魔尊注意到了。
他生出了几分兴致,靠坐在椅背上,一手支着下颚,满眼兴味:“尘奴还在等什么?将军要管教你,还不脱了衣服扒开臀缝,让他尽兴?”
苏尘顿了顿,遵循魔尊的命令,宽解了衣带,趴下准备挨打。
魔宫中满殿妖魔都嬉笑了起来,唯独那位浑身上下都包裹得密不透风的大妖兴致缺缺,嫩得像新生没多久的手指无聊地点着茶水,在桌上画了一个尘字。
魔尊发问:“爱卿不喜?”
魔尊目光探究,这个新生的妖兽实力强大,从未有人见过他的真身,只知道他的血脉强大无比。
大妖舌尖抵了抵上腭,拉长了语调,仙乐一般的声音吐出恶语:“我为何要喜欢万人骑的婊子?太脏了。”
魔尊没有生气:“有理。”
大妖目光冰凉,看了一眼苏尘扒开臀缝挨打的狼狈模样,就偏移了目光,他的目光无波无澜,仿佛没有看到那些淫靡的场景,苏尘的挣扎留不下任何痕迹。
……
终了之时,苏尘跌跌撞撞地爬出魔宫,已经很熟悉的小兔妖语调飞快。
“我准备了热水。”
苏尘摇头:“要冷水。”
小兔妖跑得飞快,很快就给苏尘准备好了浴桶。
冷水刺的他骨子生疼,两个穴里的脏污被掏出,冰冷的温度适时地压倒了他的欲望,他坐在浴桶中默念静心咒。
小兔妖慌慌张张的跑来:“苏尘,不好了,有个仙修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