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领着一行人进了花魁的“闺房”。
雕栏花窗,铜炉玉器。正堂极大,小几参差排列,足以坐下这浩浩荡荡十几人。
梁放大马金刀的坐在首座,二皇子陪着笑坐在左下第一个位置。
侍女捧着食器鱼贯而入,先上的是水果和一些冷盘,然后是酒。
林萧矜持的在梁放身边跪坐下,动作优雅的为他倒酒,梁放只看到他纤细柔白的脖颈。
就这么一截颈子就让他口干舌燥,武人本就气血旺盛,这时全往下三路汇,他的鸡巴邦邦硬,赶紧喝两口酒做掩饰。
“官人慢饮。”
雪白柔荑轻轻搭在他拿着酒杯的手上,美人侧脸看他,雪肤红唇,黑发如瀑倾泻,昏黄灯火下那张脸如明珠生晕,将军仿佛被他所蛊惑,情不自禁地低头凑近那张脸。
林萧赶紧抽开手退远,他是想勾引客人好多求得怜爱打赏,却不想真把自己搭进去。
梁放自也知道这花魁是卖艺不卖身的,他刚刚的行为属实冒昧,只好尴尬的饮酒。
底下的人已经开始奉承起来,个个把梁放吹得天上有地上无,人品绝佳伟丈夫,梁放敷衍的应和着,这些奉承的话他听得多了,虽然奉承他的人身份是越来越高了,底下坐着的都是王公大臣的公子哥,但他也不觉得自己有被吹捧到——这些听腻了的话远没有身边坐着的美人吸引他。
不知道是酒不解渴,还是话说的有点多了,他越喝越觉得口干舌燥。
梁放久在边疆,那地方风沙烈,住在边陲的人最常饮酒作乐,他酒量好得很,堪称千杯不醉,这么一杯一杯的喝下去也不过是脸上泛了红。
将军这么有兴致,别人自然更要作陪,他喝一杯,底下人也跟着喝,他们又没有将军那般好酒量,没多久就醉得东倒西歪。
二皇子不是第一次请这位头牌了,他喝得多了,忘了将军似乎对这花魁上了心,调笑着要林萧唱曲作陪。
作为清倌,他色艺双绝,被客人要求唱曲也已经习惯了。梁放微微皱眉,却没有提出拒绝。
青楼雅兴,雅得有限,林萧擅长的不过是些淫词艳曲,他揽过琵琶,轻拨调弦,唱到:“……粉面不似光,朱色不胜唇……”
花魁声音软糯娇媚,眼波醉人斜看将军。
将军不闪不避,一边举起杯盏掩唇一边直直的盯着他看。
林萧没见过眼神如此逼人的客人,那眼睛把他上上下下扫了个遍,然后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对视,仿佛他是什么美食,恨不得把他拆吃入腹。
林萧虽然知道这位客人才是最重要的,但是他一看男人的眼睛就心脏乱跳,实在是不敢看他了,便将眼神转向左下那位熟悉的客人。
“……上客徒留目,不见正横陈。……”
将军却不高兴了,重重的放下杯盏,长臂一伸就将美人揽进怀里。
林萧惊呼一声,赶紧伸手推拒,一双纤细的小手却被男人一只手轻易的抓住。
美人在怀,实在是又轻又软,几乎是柔若无骨,将军干脆把他抱在怀里,让他坐在自己腿上。
他一手控住林萧的手腕,一手揽住那截细腰,花魁身上有他没闻过的香气,软丈长红的柔媚里藏着新竹般清新的味道,将军忍不住凑在柔软的颈窝里用力嗅闻。新长出来的胡茬扎在柔嫩的皮肤上,留下点点红痕,男人红着眼睛,更用力的搂着他的腰把他箍在怀里。
将军出生西北,自幼就没靠近过如此柔软的东西,一时掌控不好力度,在林萧的手腕上留下一圈红印。
“疼。”林萧红着眼眶说。
将军一惊,赶紧松开手,但他还是把林萧牢牢扣在怀里。
林萧难堪的推开他的脸,“官人……你别这样,我卖艺不卖身的。”
梁放是个混不吝的,自觉等到别人都喝醉才下手已经足够给林萧面子了,不顾他的推拒掐着林萧的下颌就亲上去。
他虽然没有接过吻,但天生就懂得侵略,长舌钻进林萧嘴里舔舐敏感的口腔粘膜,勾缠着软嫩的小舌,他吃得沉迷,只觉得他嘴里的津液怎么那么甘甜,怎么吃都不够。
林萧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浓重的酒气被男人渡进嘴里,他酒量不好,就这么一点酒味都要让他醉了。
小舌绵软,推拒也显得像勾引,被欺负得可怜兮兮的从喉咙里发出呜呜声。
等到男人终于亲够了,他都眼前发黑,几乎要缺氧得晕过去了。
林萧被他欺负得落了泪,他从没见过这么不讲道理的客人,舌头被他亲得发麻,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呜、你、你着么……”
林萧说话都说不清楚,他从没有如此不体面的时候,气极了眼泪反而流得更欢了,啪嗒啪嗒的掉在衣服上,他越哭越生气,举起秀气的小拳头就往男人胸口砸。
男人从小打熬得一副好身体,胸肌坚硬,林萧的拳头落在他身上没把他打疼反而把自己的手打疼了。
平日里清雅出尘仪态端庄的花魁今天像个小哭包一样不停的掉泪,几乎要哭成个泪人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