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塌糊涂,神志不清。
诺亚每回都在性爱里失去身体的控制权,快感和羞耻心都被兰登掌控着,不断突破他的底线,蛊惑他一步步沉沦。
他像是一块肉骨被饿狼模样的兰登啃噬着,被独占在他的领地,浑身上下被舔舐了一遍,兰登偏激地用自己的体液沾满诺亚全身。
“…不要再舔了…我想…睡觉…”诺亚声音嘶哑,有气无力地抬起手推开兰登埋在他胸前的脑袋,讨扰道。
浑身汗毛微张,头重脚轻,诺亚轻轻阖上眼皮,激烈的性爱耗尽了他的精力,即使下体被操得一塌糊涂,也不想再费神清理,困倦得想到头就睡。
兰登轻轻捋顺诺亚汗湿的黑发,见他说话声越来越轻,最后变成了微弱的鼾息。
他把阴茎抽出,张开双臂,十分轻松地就把诺亚抱进了怀里。
魅魔根本不需要睡觉,他一整晚就像摆弄布娃娃一样把诺亚的头枕在自己的胸上,一会捏弄把玩他的耳垂,一会数着诺亚身上的小痣,最后又用指尖碰触他垂下的睫毛。
他数了一晚上诺亚的睫毛。
诺亚被兰登折腾得够呛,这晚睡得格外昏沉。
他没想到自己醒来一睁眼就看到兰登放大的一张俊美面庞,一对金眸直勾勾地看着自己,把诺亚吓得够呛。
“你…你都不睡觉的吗?”诺亚撑起身子,浑身肌肉酸疼,一下子被兰登吓清醒了。
兰登用手指轻轻梳顺自己的银发,发现自己的头发竟然打结了,蹙起了眉,用力扯着头发,分神回道:“恶魔可以不用睡觉。”
他原本柔顺的银色长发在昨晚被高潮失神的诺亚抓乱了,发尾纠缠打结没法理顺。
诺言眨了眨眼,看着兰登一脸烦躁地和自己的长发做斗争。
“你就这么…盯了我一晚上?”他迟疑地问道。
兰登费了半天力也没法梳顺,啧了一下,干脆把头发甩在一边不管了,“我就喜欢盯着你看,有问题吗?”
“…没有。”就是有点瘆人。
诺亚见兰登粗暴地糟蹋自己那月辉倾泻般的银发,有些不忍直视,“我…帮你梳顺吧…”他轻声道,拿起床边的梳子细心地般兰登解开打结的发尾。
兰登有些享受这样共枕而眠后的温存,即使诺亚看起来还是有些怕他,只克制地和他保持一臂的距离。
他满意地抓起自己已经被梳顺地发尾,看向神情专注替他梳头的诺亚,心里一直酥麻,又忍不住前倾身子亲在他嘴角。
“你昨晚高潮的样子真可爱,抖着身子揪着我的头发,”兰登的声音低低的,沙沙的,带着欲念,“你抓乱的头发,就得你来梳顺。”
这番话一下子唤醒了诺亚对昨晚淫乱无底线的性爱的记忆,他羞耻地红了耳尖,轻装镇定地推开兰登,清了清嗓子道:“梳好了,赶紧起床回去吧。”
他的身上还留着绳印,像烙痕般落在那,被兰登撩拨得颇有存在感地微微发烫。
诺亚在兰登炙热的是视线下,颤巍巍地穿上保守的牧师黑袍,他看向床上凌乱的床单,上面还站着斑驳的体液,有些局促地抬头看向兰登。
“这些怎么办。”疯狂的一夜留下一片狼藉,这让诺亚有些头疼,他并不想让庄园的主人发现自己作为牧师竟然会犯下教义大忌。
兰登只施了一个咒语,床单便被烧成了灰烬,他有些遗憾道:“可惜了。”欢爱的痕迹就这么被掩盖。
两人告别了庄园,便乘上马车行进在返回教堂的小路上。
诺亚坐在车内,浑身不舒坦,尤其是车轱辘碾过石子时总会颠一下,把他那被过度使用的下体撞得发疼。
“坐我腿上。”兰登一下子把他抱在了怀里,“小穴疼吗?”
诺亚双唇紧闭,耳尖发烫,不好意思回答。
“那我帮你舔舔吧。”兰登语气看起来很正常,可说出来的话把诺亚吓得想要跳起来,却被兰登掐住了腰,蹙眉道,“肿了吗?裤子脱了给我看看?”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