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来看盛云景,孟长策见大夫要掀开被子看盛云景光裸的身子,心里不知道为什么不悦,于是制止了大夫,让大夫直接开药。
他亲自给盛云景上了药,盛云景浑身都是吻痕和掐痕,因其皮肤极白,看上去分外明显。
盛云景那处也被肏肿了,两篇花蕊可怜的蜷缩着,孟长策伸手进去上药,盛云景睡梦中也痛的闪躲。
他上完药,盛云景仍是没有醒来。
孟长策也累了,在他身边躺下。
过了一会儿,盛云景醒了过来,孟长策看向他,盛云景刚从昏迷中醒来,意识不大清醒,看到他就伸手依恋的抱了上来,把脸埋进孟长策怀里,非常亲昵的叫,“长策。”
孟长策浑身一僵,盛云景这才反应过来,意识回笼,立刻放开了抱着孟长策的手,想坐起身来。
他的手一放开,孟长策顿时感觉心空了一下。
盛云景急着想起身,却牵动了腰,他痛的叫了一声,倒在了床上,孟长策下意识上去扶了一把,盛云景这才坐起身来,下了床,慢慢的穿好衣服。
孟长策本来想让他在此处休息好了再回去,又说不出口。
盛云景穿好衣服之后,垂着头不看他,他带来的汤,孟长策一口没喝,已经凉了。
盛云景慢慢收拾好带饭的木盒,只轻声对他说了句,“世子殿下,我先回去了,明日我再来看您。”就一瘸一拐的走出去了。
孟长策这么折磨他,他一句怨言也没有,还对自己说,他明日再来。
孟长策皱了眉,心里面乱糟糟的。
第二天,因为受了伤,孟长策也不能练武,在府中闲着无事,想到盛云景昨天说的话,居然对他的到来生出些期待来,他想,要是盛云景今天还给他带些饭菜来,看在他昨天尽心服侍的份上,自己就给他个面子,勉强尝一尝。
等了一天,盛云景都没来,孟长策等的生气,盛云景派人来传了话,说身子不适,等好些再来。
孟长策心下不爽,又不禁去想,他昨天那处出了血,是不是伤的很严重,居然有些隐隐的担心和自责。
第三天盛云景才来,脸色还有些苍白,走路动作也慢,他照例给孟长策带了汤来,孟长策喝了碗,他便笑的眉眼弯弯的,很是高兴的样子。
孟长策心下一动,不知道为什么见了他笑,自己心里也似松快许多。
孟长策身体渐渐好转,记忆仍没有恢复,却仍把盛云景带在身边。
原因很简单,盛云景长得好,两人在房事上也十分契合,他在床上十分乖顺,不管孟长策怎么折腾他,哪怕他痛的流泪,过后还是会像受了伤的小动物一样,依偎在他身边,自己舔舐伤口。
这样美貌又听话的宠物,谁会不喜欢呢。
不过孟长策也不喜欢总是在床上搞得血淋淋的,盛云景又听话,于是他便也尽量温柔些对待盛云景。
这天孟长策叫了朋友,去围场打猎,盛云景也同去。
盛云景马术一般,根本追不上孟长策,就骑了马慢慢的去追孟长策。
孟长策打了许多猎物,心下高兴,把盛云景拉上了自己的马,两人同骑,一边亲热的说话,一边骑马慢慢的走。
广平王镇守边疆,战功赫赫,圣宠正浓,又有孟长策这个出色得力的儿子,其他文官武将们,说不眼红是假的,朝中也多多少少有明枪暗箭向他袭来。
孟长策没想到,会有人胆敢在围场埋伏,伺机暗杀他。
一群黑衣人骑着马,从后方包抄过来,箭如雨下,孟长策只能一边躲闪,一边纵马飞奔。
孟长策拉着盛云景弃了马,躲进山林里,他并不害怕,只要能等到救兵,他就一定能够获救。
只是带着盛云景,多多少少是个累赘。
盛云景心里似是知道他的想法,对他说让他先走,他可以帮忙引开追兵,反正那些人的目的是他,不会伤了自己。
孟长策眼眸幽深,那些人见了盛云景与自己同骑,应该能猜到他与自己关系亲密,盛云景若是落到他们手里,恐怕不会有好下场。
他对盛云景说,还不到那种时候,叫盛云景不要胡思乱想。
围场后的山林极大,没想到到了晚上,还没等来救兵,那些黑衣人却离他们越来越近。
盛云景从山坡上跳下来的时候,崴了脚,脚踝肿的老高,他生怕连累了孟长策,拒绝再走,叫孟长策赶快逃走。
孟长策见远处火把越来越近,知道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而且盛云景又不是自己情投意合的人,只是一个玩物,他知道自己该怎样做。
这段时间他一直做梦,梦见许许多多失忆之前的事情,记忆中的那个人频繁的在他梦里出现,却一直看不清他的脸。
孟长策一向行事果断,从不拖泥带水,这时候心里却迟迟下不了决心,他手中握着盛云景的脚踝查看,心里好像有一道声音,叫他不要轻易作出决定,否则便会后悔一生。
盛云景见着火光越来越近,心中十分焦急,不停推搡着孟长策,叫他赶快走,额上都急出汗来。
这时候有人已悄悄摸了过来,持箭朝孟长策射来,盛云景惊慌之下,居然扑在了孟长策身上,舍身去为他挡箭。
箭镞射入盛云景身体,他疼的抽气,那一瞬间,孟长策什么都想起来了,想起了盛云景,想起了他们之间的所有过往。
他把盛云景护在身下,起身同那些人搏斗,他武艺高强,那些人一时不能近他的身,射向他们的箭镞也尽数被他用剑斩断。
正当孟长策感到体力不支的时候,救兵终于到了,两方人马缠斗在一起。
孟长策什么也顾不得,急急的去查看盛云景伤势,那箭射进了他的背部,人现下已经痛得陷入了昏迷。
只是他昏迷之中,仍紧紧抓住孟长策袖子,口中喃喃道,“快走”,“别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