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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孩子!有什么不想说的,我们家养了他那么多年,他不声不吭的自己跑了,一跑就是十几年,连电话都不打一个,没良心的白眼狼,现在爸爸这边生意暂时出了问题,让他给点钱不应该吗?”

林子义听着那头父亲愤怒的连声质问,想说点什么,张了几次嘴却还是住了口。

“早在哥来我们家的时候就给完了,是我们亏欠……”

他叹了口气,没说完就被男人粗暴的打断。

“你懂什么!你为了你那点面子是不是要看着家里人死?!你……”

林子义不愿意再听,皱着眉挂掉了电话。

楼梯间亮着一盏白色灯泡,光线极为昏暗,因为常年不通风,里面的空气有股发霉的混浊味道。

许一鸣站在楼道口高高俯视着下面的男孩儿,电话里男人的怒斥隔着一段距离也能遥遥传进他的耳里。

叔叔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暴躁,他面无表情的想着,空气混浊悬浮着无数细小的尘埃,那个男孩儿置身其中,也像是蒙上了一层时间的陈旧痕迹,许一鸣眯了眯眼,像是又回到了记忆里的某天。

他十七岁生日那天,那个被遗忘了生日的晚上。

叔叔家丢了钱,婶婶站在一边逼问他们,一开始两人都没说话,后来说要轮流关小黑屋,十二岁的林子义吓得立即撇清了干系,他记不清林子义当时说什么了,只记得他闷着头,声音又小又轻,听不真切。

后来,婶婶冲进他屋里,能翻的,不能翻的都翻了个遍,也没翻出来东西,除了那把他前几天藏在被单下的砍刀,这可吓了夫妻俩一跳,他们一个白脸一个红脸,硬是要拉着他去医院精神科,他气的反锁了门,什么也没有解释,解释什么呢?小偷遗落的刀。可又要怎么解释他把这柄刀留了下来,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可能只是害怕吧,害怕下次遇到这种危险连个保命的机会也没有。

婶婶在外面讲干了喉咙,叔叔在外面破口大骂,当时骂的也跟现在没啥差别,无非就是“养了个白眼狼”,他在屋里一边听,一边收拾,收拾到最后,这屋里也没几个是他的东西,零零总总就几件衣服,勉强塞够一个背包。他背上包,打开门,头也没回的冲出了别墅。

许一鸣叹了口气,最后看了眼打电话的男孩儿,转身走出了阴暗潮湿的楼道。

后来的很多年,他总是会想起十七岁的那把砍刀,是否不留下它,自己的结果会不一样,但是在更久之后,他逐渐明白,命运确定好了每一个节点,那是不容逆转的,没有砍刀,总会出现其他什么事,宿命这个东西不管你是哭是闹,它总会准时而坚定的出现。

在缓缓过了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后,许一鸣一直在等待着林子义跟他开口提钱的事,这样,他就能光明正大的拒绝他,然后再不跟他们一家来往。

然而,许一鸣没等来林子义的开口,等来了绪芳。

绪芳约他在一家咖啡厅见面。

女人状态不怎么好,粉底也遮不住铁青的黑眼圈。

“怎么了?突然找我。”他问。

服务员端上来咖啡,女人端起碗轻抿了一口。

“你知道王志路失踪了吗?”

她垂着头,视线盯着微微晃动的咖啡,白色拉花一圈圈荡开成漩涡的样子。

“失踪?不知道。”许一鸣摇了摇头,看向窗外,太阳热烈得头昏目眩。

“那笔钱……”

“公司的事怎么样了?钱补上了吧。”他打断了她。

“嗯……公司网开一面,说暂时不追究了。”

“那就好。”

一阵凝固般的沉默,女人像是在忍受不住似的看了看手机,她拎着包站起身,“那我先走了。”

许一鸣点了点头,目送女人走出了咖啡店。

他坐在位子上,望向天上一整块纯洁无瑕得几乎刺眼的蓝色,除了一轮巨大的赤色太阳,没有一丝云彩,没有一丝阴影。

真是个好天气,他在心里发生这样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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