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分针,秒针,永远不会并行的两条直线。
拖着长长的虚影,在人生这块巨大的表盘上规律,永恒的转动。
挂钟停在9点50时,许一鸣听到隔壁一阵突然的响动,响了一声又彻底消失。他静静听了会儿,静悄悄的,只有时间溜走的滴答声,仿若幻听。
走向阳台往对面看,白色窗帘密不透风的隔绝住一切,墙垣掩在清冷月光里,像座寂寥已久的空屋。
也许一直是间空屋,那房子根本没住过人。
心里倏地冒出这样荒谬的声音。
来的突然,消失的也了无痕迹。岚的出现虚幻到像是久病之人猝然发作的臆想症。
算一算,自从那个早上的一条短信,已经消失十几天了。
许一鸣靠着阳台漫无边际的发散思维,夜风吹起额角微长的发丝,也就在这时,对面厚重的窗帘被人自中间拉开。
两人皆是一愣。
“有好好去医院吗?”眨眼间男人就调整好状态,拉开门走出来,微笑着调侃。
许一鸣点点头。
简单交流几句,岚像是想到什么说了句“等一下”走进客厅,再出来时,手上多了一个巧克力。
他站在阳台边,伸长手臂。
这栋楼每层两户的阳台靠的很近。
“……”,许一鸣看了看有些无语,“我不是许茜茜。”
“尝尝看,这个牌子很有年代了,现在不容易买到。”
拿着巧克力悬在半空的手催促般晃了晃。
许一鸣伸手去拿,糖果外包装写着巧克力三个字,图片印刷是那种二三十年前的样式,还真是够有年代感的。
指尖相触,隔着阳台的距离像隔了亿万年,许一鸣为心底骤然升起的奇异熟悉感愣了一下。
“怎么了?”对面人问。
回过神,许一鸣拿过巧克力说。
“来坐会儿吧。”
后来,这颗巧克力被遗忘在了衣服口袋,直到某天放到洗衣机,融化得面目全非后,扔进了垃圾桶。
敲门声一会儿就响起来,许一鸣开门,挠了挠头,他也不知道怎么会冒出这么一句,可能是家里实在太安静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他干巴巴的问,进到厨房接了杯清水。
“刚刚。”
听到身后回答,他想起来那一声响。
“哦。”
一杯水放到男人面前的茶几,岚没反应,低着头在看手上东西。
许一鸣也望过去,一张名片。
琛隍花园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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