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觉到有细细的气流吹过脸庞,你抬头一看,雄虫却是把脸偏向一边,也就是说根本不是他在向你吹气。你伸手感受了一下,仓库中的空气还是那么稳定,巨大的建筑物内部很难被什么力量掀起风来。
于是你只能伸手顺着痒意抓过去,碰到了很柔软的透明东西,你抓住它顺着它一直摸下去,一直摸到雄虫的背上,被雄虫慌张的抓住了手。
“那是什么?”
你好奇,感觉到头发和脸上好像被什么灵活的东西蹭来蹭去,雄虫在你期待的注视中红了脸,“那是我的精神力触手,安德烈保育员,我…我该走了。”
你看见雄虫慌张的样子,很是怀念刚才那精神力触手的手感,你学到的知识上说那是雄虫最有力的工具,在星球上不止你们一个种族时是对其他种族最有利的屠刀。
可你碰上的它们太柔软了,那小心意味的触碰,和雄虫刚才的样子。
在你脑海里好像有什么一闪而过,你的心情莫名好起来,开始哼起许久不曾哼唱过的曲调。
那是你在母巢工作时自创的曲调,这是雌虫专有的一种能力,你们的歌声一起响起时能促进新母虫的成熟与生产,但是当只有一只雌虫时,这样的歌声能安抚住刚被带到世界上来的幼崽们。
在属于你的孵化室里你经常这么独自哼着歌,那些过于羸弱如果被送走很可能就变成母虫口粮的幼崽们,在你的歌声中平静的入睡,就在那连你都只能勉强睡下的狭小休息室中,幼崽蜷缩在你的怀里任由你轻拍着背脊。
在你近百年的工作期间,被你藏起来扶养的幼崽们也有一两百只,你开始仔细和他们相处时的一点一滴,到回忆到赛特时。
你首先想起的是他摘下头盔对你笑着的样子。
你有些惶恐的想,那个你偷偷扶养的幼崽,在你心中已经不再是个单纯的幼崽了。
但现在他该算是什么呢?
你思考不出来,但心情却是格外的好,你想或许需要找过去的工友们讨论一下这个问题,过去雌虫们总是通过交流合作完成各项工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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