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远上班的第二天从差点迟到开始,早晨的那场闹剧和系统后来讲述的故事让他差点忘记了时间。
“我就说做好事没用,他甚至不愿意给你留个电话,不过反正……”
宋远匆忙走出房间之后,没有听清系统后面的话。
宋远回来以后,许世德有一种不真实感。昨天许世德几乎是失眠了一整晚,可是今天眼看着马上就要到上班时间,宋远却迟迟没有出现。许世德清楚地知道宋远是个无比守时的人,他惶恐不安地在门口踱步,害怕宋远再次离开,冬季的寒风呼啸着,吹凉了他的胸口。
终于在最后一分钟赶到的宋远看见堵在门口的许世德愣了愣,看着他喜极而泣的表情,宋远开口说:“快让开,让我打个卡。”
住酒店终究不是长远之计,宋远开始和系统商量找房子的事情。宋远本来想让不用上班的系统出去物色一下附近的房子,却被断然拒绝。
“你知道我之前那么努力地完成任务是为了什么吗?”系统说。
“什么?”宋远疑惑道。
“就是为了现在什么都不用干。”系统严肃地解释道。
宋远只好自己去解决住宅的事情,在和中介逛到某个小区的时候,与A城相仿的景观让他心里一动,当即做好了决定。
宋远和系统本来就没多少行李,一个上午就收拾好搬了进去。
“这个给你拿去用吧。”宋远掏出了刚办的副卡放在了系统面前。
“你把我当成吃软饭的嘛。”系统的表情非常震惊。
“你……不是一直靠我养活吗?”宋远没想到系统居然是这个反应。
“可是你这么把卡递给我,还说得好直接,很伤我的自尊。”系统委屈巴巴,把卡收了起来。
许世德得知宋远找房子的事情,暗示过宋远当年的家他一直保持原状,连宋远留下来的东西都没有动过。宋远没有理会,他和许世德那么多年的感情纠缠成了一团线,不是一朝一夕能理清楚的,所以他只能让自己不去想。
“前夫哥今天应该不值班。”系统好像真的很闲,甚至把许世德出没在附近的频率做成了统计表。
事业上的忙碌让宋远无暇顾及很多事情,他受邀出席了本地的商业晚会,还被引荐给了龙头企业的未来继承人。
一时间两个人面面相看,然后默契地装作不认识,心照不宣地握了手。
“初次见面。”宋思凡摆出了职业般的微笑,掩盖了尴尬的气氛。
宋远很难把眼前这个意气风发的人和那天买醉的人对上号。从系统那里了解到前因后果,宋远看着宋思凡,只是想这个世界从来就不缺少执迷不悟的人。
乐队开始演奏起了曲子,音乐声悠悠飘荡在宴会厅里。
宋远突然叫住服务员,找他拿了支笔,填了张支票,指了指小提琴手:“麻烦帮我把这个送给他。”
宋思凡听闻过宋远的传闻,一时间有点惊讶,他好奇地打量着隐藏在暗处的小提琴手,只能隐约看见对方的轮廓。
小提琴手接过支票,示意乐队其他成员停下,开始了自己的独奏表演,《国际歌》的音乐声响起,引得全场侧目。
一曲做罢,在场的资本家都有点诧异,宋远率先鼓起了掌,宋思凡迟疑地附和了起来。于是旁边的人也开始迎合,一时间掌声雷动,小提琴手鞠躬行礼,走到了宋远身边。
“你怎么混进来的?”宋远很好奇。
“我突然发现我很有音乐天赋。”系统有模有样地说。
宋思凡才认出来小提琴手就是当时在酒店的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