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她再没来过。
三个月后,清燕郡主不请自来。一进门就跪在傅旷面前。傅旷不动声色,只听女孩说,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原来,她趁傅旷不备给他下了蛊。
傅旷非常谨慎,几乎不吃府中的饮食,他们找了很多机会都没有成功。只有一次,傅旷被他们缠的头痛,随手拿起水杯喝了一口。虽然少,但至少将蛊虫种了进去。
这些蛊虫全都聚在傅旷的下腹,只要清燕催动母虫,傅旷就会被动发情。
清燕涕泪横流,跪求傅旷原谅,并且双手献上云南王的虎符。直言能抵抗情蛊的人少之又少,傅旷能自伤而不受控清燕着实佩服,同时内疚不已,无以赎罪唯有效命与他。
傅旷大笑,笑声阴冷,“说吧,你有什么目的。”
清燕站了起来,平静道:“果然逃不出公子的法眼,清燕只有一个要求——我要嫁给公子,做实实在在的夫妻。”
傅旷笑容不达眼底,目光狠厉阴鸷。
原来这清燕郡主早就属意于傅旷,奈何嘉阳表现过于明显,又外放热情,清燕便隐瞒了自己的心意。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了,再难有男子能入清燕的眼。云南王只有这一个女儿,娇宠非常,她不愿嫁便不嫁。
直到最近这次嘉阳将她和傅旷的事说给清燕,才让清燕有了一个计划。她撺掇嘉阳给傅旷下蛊,强迫傅旷和她发生关系。这样她不光能成全嘉阳,还能控制傅旷娶了自己。嘉阳有把柄在她手里,不怕她不答应。自己父亲自立为王,皇上本就鞭长莫及非常忌惮,自然不会因为这种小事为难于她。
但她千算万算,没想到给傅旷下蛊这么难,更没想到,即使傅旷中蛊,也还能保持自我。这不仅让清燕更加爱慕,也坚定了她的追随之心。
此次前来,她早就跟父亲表明了心意。云南王怕她吃亏,安排了三万士兵偷偷跟随,后续又派了两万人增援,几乎倾巢而出。
云南王亲信也跟了过来,经过商议,他们一致认为不如就直接谈判。
果然,傅旷死死盯了她一炷香的时间,最后缓缓点了头。
毕竟是有关宗室,此时需得上报,但此时皇上病重,又面临皇子们的蠢蠢欲动已无心关注。两月之后的良辰吉日,傅旷便将清燕娶了进来。嘉阳气到打闹丞相府,却也无济于事。失去帝王庇护的她什么都不是。
成亲当晚,傅旷让清燕给他解蛊。但清燕却说,他们家并非用蛊之家,也是得了云南蛊王相助才成事。但蛊王行踪不定,已派人去寻了。
这就是个托词,先不说有没有蛊王这个人,即便有也寻不到。云南王能把虎符交给傅旷,自然要对他加以制衡。
傅旷那晚一夜未睡,直直的站在院中看着月亮。
之后,他将“丰贞阁”的匾额取下,擦了又擦才命人收起。当晚跟清燕行了周公之礼。
那天之后,傅旷像变了个人,阴鸷暴躁,喜怒无常。
他常常在夜里一站就是一整晚,神色复杂的看着月亮。
清燕命好,一次便有了孩子。得知有了孩子,傅征高兴不已,傅旷冷冷问,“我能出去了么?”
傅征说,孩子生下来再说。傅旷听闻,只是笑笑。
当晚,尤金便带着武士冲进了相府,打斗中傅征赶了过来,他大吼道:“傅旷,你以为就凭你这点死士就能逃得出去?”
御林军现在全被傅征控制着,原来他早就察觉傅旷在私练禁军,防备他的出逃。
傅旷没跑出去,被御林军五花大绑摁在了地上。傅征睥睨着他,只说了一句,“田丰,这就是权利。”
傅旷笑得凄怆,权利?权利!难怪世人无不争权逐利,这权利的确是天地间最强大的东西。
孩子生下来,白白胖胖的大儿子。
傅征抱着孙子,笑得合不拢嘴,也终于同意傅旷可以走出丞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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