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员外,其实是一种闲职,并不与科举相关,而是和财富联系在一起。只要肯花银子,地主和商人都可以捐一个员外官职来做,财富是得到仕途功名的捷径,而头悬梁锥刺股、十年寒窗之苦尽可以统统免去……
在弘县,比县令更有名的便是田员外,不止因为他富贵逼人,更因为——他年纪轻轻貌比潘安,却轻浮风流浪迹花丛。
人们对他既好奇又打怵,只因此人男女不忌也不管出身。无论是府上侍女还是街头卖艺的,也不管是佃农之子还是勾栏货色,只要姿色尚可又肯委身,他统统不拒绝。因此,这弘县之中,不乏一些浪荡之流纷纷往田员外身上扑,究其原因嘛,不外乎为钱为色。
要说这个田员外,也着实神秘。
他并非土生土长的弘县人,而是七年才搬来这里。来了之后便大兴土木修建府宅,同时还拿出了好些个田契地契,都是前任屋主近期才转让给他的。靠着这些契约,田员外仅仅是收租,每年的利润就相当可观,更何况他还有一间酒楼一间茶肆。由于他一来便是有官职在身的员外爷,县令都需敬他三分,所以即使他一来便将弘县搅了个天翻地覆也没人能拿他怎么样。
不过,头几年的田员外并不像现在这样浪荡。那时候他几乎不出门,收租办事全靠他的老管家。人们起初对他十分好奇,但久不见人出门,慢慢的也就将此人淡忘了。
直到三年前,田员外像是突然转了性,不光成天在外边吃吃喝喝,更是拈花惹草到处留情……不,是留精。
也正因如此,人们才忽然惊觉,原来这田员外已经来了这么长时间,原来他这么年轻英俊,原来……他这么风流浪荡。
田员外在这儿原本没朋友,但自从开始出来玩之后,倒也结交了三五好友。田员外交朋友也跟他挑床伴一样,不分贵贱,只要主动来结交的,他统统接纳。
这一日,田员外来到郑记布庄挑衣服料子,掌柜的一见他便迎了上去,他不光是店里的大主顾更是布庄老板郑景元的好友。
“田员外,大驾光临大驾光临,可是需要挑选布料?怎么不叫人来说一声,我亲自带裁缝去府上,也省的您还要跑一趟。”掌柜的躬身将人迎进里间,叫人上了茶点。
田员外摆摆手,捏起一块糕饼细嚼慢咽的尝了尝,吃完又喝了口茶,才道:“有什么新料子吗?我只是顺便路过。”
“有!有有有……”掌柜的赶紧命人将新到的布料全都拿过来供他挑选。
十几个伙计抱着布料进了里间儿,规规矩矩的站好,等着贵客挑选。
田员外一匹匹布料看过去,有相中的就上手摸摸,等到全部看完竟没有喜欢的。田员外撇撇嘴,觉得有些扫兴,但既然来了也不能空手而归,他琢磨着从这里挑出一匹。
正看着料子思考呢,冷不防一个细嫩的声音传来,只见一个小伙计抱着一匹绛紫色的布料,怯怯道:“员外爷,您、您看看这匹布……可是从西域来的呢……”
田兴君将视线转了过来,一双明眸不看布匹,反而盯着小伙计看个没完。小伙计被他盯得满脸臊红,低着头不好意思的躲。这哪儿是躲啊,明眼人一看便知,这是含蓄的勾引呐。
田兴君越发觉得有趣,走近几步将人的下巴挑起,“哦?那你便给爷说说,这布——到底哪好?”
小伙计眼目流转,想看又不敢,满脸通红的嗫嚅道:“采、采用的是西域的针织技法,布匹厚实耐用,又不显沉重,锦缎色泽明艳,突、突显您的高贵身份。”
田兴君笑了一声,声音明快清澈,端的是悦耳动听,“被你说的确实很好,那本员外就试试吧。”说完看向屋里的其他人。
掌柜的早就心领神会,见田兴君那一脸的兴味盎然,连忙笑着点头,“说的对,您慢慢试,小的在前厅候着您,慢慢试……”
一众人陆陆续续的除了屋,房间里只剩下田兴君和小伙计。
掐着下巴的手还没放下,此时已经转为拇指和食指的摩挲,“多大了?”
“十、十八……”小伙计怯怯说道。他紧紧抱着布料,由于紧张,身体不明显的颤抖着。
田兴君很喜欢他这样青涩的表现,慢慢凑近,脸颊贴着对方的耳朵,声音低沉犹如砂纸磨心,“可有婚配?”
“未,未曾……”小伙计犹豫了一下,咬了咬嘴唇,“小人、小人并未真正男子……不可、不可婚配。”
“哦?”田兴君故意表现的惊讶,“为何?”
“小人……小人……”伙计咬着嘴唇不知如何表达,急得整个人红彤彤的。
田兴君也不着急,好整以暇饿看着他,“你怎样?”
“我……我是天阉。”小伙计挫败一般白了小脸,垂头丧气的噘着嘴。
“就这样?”田兴君见怪不怪,只瞧见他白嫩的模样,毫无胡茬的脸便知道了个大概。
“还有……”
“还有?”这回田兴君多少有了点兴趣。
“我……”小伙计不知道怎么说了,将布匹放在另一个椅子上,咬牙脱下了裤子!
“……”田兴君暗暗吸了一口气,心想:这也算是开了眼界。
原来这小伙计不光长有男子的阴茎,小棒子下面还有一个女子的器官,两套器官共存一体,他竟是个——双性人!
田兴君摸摸下巴,有趣!太有趣了!自己可真是幸运,竟能遇到这样的妙人,哈哈,哈哈哈……
田兴君仔细的欣赏着小伙计的下体,用扇柄将紧闭的阴户拨开,小伙计便娇娇的穿了一声,声音又酥又媚,听得田兴君兴奋不已。
“到床上去,让爷好好瞧瞧。”
小伙计其实有些不愿意,自己这副畸形的身子从小到大给他带了很多的烦恼。此时田兴君看怪物一样的目光领他心酸不已,但他身份低微,又被父母遗弃,不敢违逆贵人的命令,只能乖乖躺在床上。
“把腿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