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哽咽的问,“我怎么会,不爱你呢?”
“我想你有前途,不受欺负。”
“想你才能不被琐碎困债埋没,大展鸿图。”
“想你干干净净的,站的直,坐的稳。”
他摸着闻烈一路奔过来夜风打凉的颊,心疼的要死,问,“我怎么,会不要你呢?”
这个问题,困扰了闻烈很久。从很小时候父亲这样问过,后来他失去了他,再到少年时候,母亲这样问过,后来他又失去了。
现在两手空空的时候赵含这样问。
闻烈习惯了沉默,但也属血肉之躯。这种东西最麻烦的,是人就会疼。
他口中干得厉害,隐约猜到女人说了什么,这时候悔的肠青。喉结下滑一节,咽下干涸。
从干裂的身体里挤出来一句,“抱歉。”
对于这一切,只能道歉。
赵含被这么一句弄得一下流出泪来。唬得闻烈紧忙去擦,跌跌撞撞好几句,“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哭…”眉间冷肃不见,一些年轻慌张显出来。
赵含看得心酸又好笑,忽用力抱住他,轻轻揉他的头,哄小孩样的,“我原谅你,我原谅你……”
“你不用道歉了,我原谅你……”
从一开始,他就做好了原谅的准备。
“只是希望你下次话多一些才好……”
“不要”他真的恳求,“让我这样心疼了……”
眼还红着,又柔柔的笑,“我只有这一个心,本来就是你的,要是疼坏了,你哪里找去?”
闻烈这时候是说不出任何话来,只紧紧握住赵含的腰,仍他去揉卷,揉乱揉坏都没关系。
他心甘情愿。
什么都依。
赵含心疼他,原谅他,还担心他。
“我这里也有位置是空着的。”他端着水走到人身边坐下。递过去,“喝一点。”
闻烈没有接,“你呢?”
赵含将杯塞进人手中,“我不想喝。”
闻烈顺着往他腹部看了一眼,“胃疼么?”
赵含心里软一下,“没有,好久不犯了。”
闻烈就接过去一口仰了。看得赵含急出声,“慢点。”
等人喝完,他还要接着,“你听见了么?”不让躲。
“什么?”
赵含看人脸上不似作假,重复了一遍。人听完后沉默不语。他不想放弃,“上次是别人地盘,这次可以不一样。”
闻烈不止是胆小鬼。“我的机会不多,我很认真抓住你给的这次”他是这么想的,也这么做了,即便已经无数次爬上去拉下来,从入职第一天开始他一如从前竭尽全力以他所能。“但我失败了。”最后的下场是入职失败,赛奖取消。
但这些都可以不顾,有一件无比重要的事要去做。
“这条路不适合我。”
赵含知道肯定不止是这个。想问,又无从下手。感到头疼,“你是犟骨头,话都藏着,总不和我说。”
闻烈知道,就是不改,换了话题,“想爬山。”
赵含被他突然一来弄得接不上,“讲什么?”
闻烈看他一眼,重复,“想爬山。”
他第一次的却被搞砸的约会。
赵含隐约猜出来。很大方的体贴他。
第二天就领他去了。
很少大周一去爬山的。赵含是惯他。
因他手还没好全,忙前忙后仔细他,生怕他又伤到。
不料最近运气真是差。给他自己忙崴脚了。本来闻烈就不许他忙,这下更是强硬。折了手,也要把两人的包都背自己身上,还要腾出一只手去扶人。
好在终于是赶在日出前到山头。
两人圆满的看那红日升上来。赵含这时候也忘记尴尬,沉迷那烈焰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