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才能看出那样清冷脸下,是怎样一个爆发力极为强悍的躯体。
虽十几个大男人,但大卡车容量也不容小觑,足足两个小时,才算完事。
一个男人走过来丢给坐木箱上的闻烈一张白毛巾和一只药膏。
“擦擦。”
闻烈沉默捡起毛巾擦拭浑身的汗。
药膏则孤零零躺在箱面。
男人站在他边上,已经擦过汗,在擦药膏,笑着对他道:“这药好用,你擦了试试。”
他将毛巾翻个面,一手掀起背心,一手往里钻,摇头。
男人对他提出批评,“你这小孩,怎么从来这死德行?这人受伤不就得擦药么?”
闻烈这就烂德行。受伤了管都不管。
擦完胸腹,换肩背。
对男人的批评爱搭不理。
男人哼一声。故意喷他。
“这都多久了,还这么不讲话?我听我家侄儿说,在你们这拨年轻人里面,你这样不吭声的是招人嫌的,根本没人要。”
男人忘了侄儿还给他列举了另一个极端例子。
脸撞八辈子好运的除外。
闻烈还是不吭声。
男人无奈摇头,习惯他这脾气。
“谁才受的了你哦。”转而道出过来的目的。“擦完了快出去看看,那边来个人说是在等你,站好半天了。”
话刚落,人一秒复聪,将毛巾放在箱上,站起来。
“谁?”
男人捏着药膏的手停住,惊讶的看人,“怎么不做你的小哑巴了?”
闻烈轻轻皱眉,往车外看了一眼,“他什么时候来的?”话完,又转头看一眼。
男人惊讶更甚。
他怎么觉得人那样,似乎…有些急?
被自己想法讶到的男人愣愣回答,“咱们刚开始搬没多久,就到了。”
人没再问,丢下一句话。“我走了,麻烦你收一下。”这时候倒讲上礼貌了。
没等男人回应,早几步走到大开的车门处,手撑住车边框,长腿一跃翻身下去。
乍一眼,就没见影了。
好一会儿,男人才从滞愣状态恢复。
他捡起那管膏药。第一次见人这样。
真见鬼了?
什么人让他这样急?
“呼呼…”
喘得属实有些急。
找了好几个车的人问,终于在离仓库门口不远的一处花坛找到人。
附近只有几米外一盏光线微弱的绿杆路灯。
男人清一浅棕西装,或许是热了,白衬衫纽扣解开几个,可见线条流畅的颈还有几分大敞膛口。外套则脱下来放在腿上。
不知道谁给的纸壳子,压平了放在坛面,好坐的舒服干净些。
微弱光线照不太明。他安然坐在朦胧黯淡中。
在等他。
闻烈压住越发急促的喘息声。保持平稳的气息,走近。
赵含早在人走近时就发现了。
他坐在那里,笑着看人走来,直到人在自己身前停住。
以微仰的姿势望人,“来了。”
“嗯。”
闻烈弯腰捡起人腿上的外套,直身时顺手抓住人的小臂往上拉起。
“怎么来了?”
不是让吧里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