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夜晚对许染而言犹如地狱降临。
那漫长没有止境的性爱刑罚般折磨着他,渐渐地,他分离出自己的情绪,不再因肉体的侵犯而崩溃求饶,他放逐自己的灵魂,也不再去想活着的意义。
然而此刻,他看着沈鹤翎精致的眉眼,那不含任何情欲杂质的冰冷瞳仁,让许染觉得自己就和窗外的落叶一般,稀松平常的入了他的眼。
许染不得不分神去想,这个男人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明明侵犯着他的性器热情似火,但他脸上的表情却冷若冰霜,他甚至连气都不喘一声!
他如此沉稳安静,许染怕自己的叫声惹他厌烦,便也忍住了呻吟。他不得不咬住指背,好抵挡沈鹤翎那即将把他撞碎的动作。
耳边的哭声低了下来,沈鹤翎垂眸看着身下的人儿,就见许染潮红着一张脸,泪眼婆娑地捂着嘴,而那压抑的哭声,时不时从指缝泄露而出。
沈鹤翎长睫微抬,扣着许染细腰的双手也跟着抬高,很快,许染下半身悬空,两条细白长腿扬在半空晃动,沈鹤翎下压身子,不费什么力气,却又把阴茎更深地插入到紧致的穴眼中,甚至连沉重的袋囊都快挤了进去。
纤薄的小腹被顶出可怖的粗长痕迹,脆弱的子宫壁被火热的龟头抵着,许染再也忍受不了,他不得不松开嘴,双手死死抓着床单,绵软而痛楚的呻吟破口而出。
“啊啊啊……好深……肚子破了……呜呜呜……死了……我要死了……”
太深了,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深入,许染哭得枕头都湿了,可也只能承受沈鹤翎又重又狠的捅操。
下体的水声黏腻又潮湿,不知何时高潮的阴道哗哗地喷出水来,许染觉得羞耻,他接连不断的高潮把沈鹤翎的睡袍都弄脏了。
然而这是沈鹤翎的第几次?许染不记得了,床头柜上的安全套似乎快用掉了一半。
不得不说沈鹤翎的体力非常好,仅一个姿势就操了许染这么久,许染的逼都要给他操烂了。
“先生……先生我快……快不行了……”
许染晕了醒,醒了晕,昏沉沉的感觉灵魂都出窍了。他绞着身体里的肉棒,两条腿绷得紧紧的,脚指头用力蜷紧也缓解不了高潮带给他的痉挛刺激。
身下的床单被他扯得皱巴巴,枕头被子更是有半数掉到了床下,这都是过程中他蠕动挣扎所致。
软烂的子宫隔着薄薄的安全套感受到一阵强有力的冲击,他腰腹一抖,下体的钝痛逐渐平缓下来。
许染双眸紧闭,脸蛋绯红潮湿,全身都被汗水浸透了,因情欲变得粉红的肉体横陈在素色的床单上,双腿大张被沈鹤翎射精后的肉棒顶着无法动弹。
沈鹤翎许久未发泄性欲,堆积的欲望倾泻而出后整个人舒爽不少,他拔出自己的性器,红肿的逼肉长时间撑至极限一时半会儿还合不拢,里面有透明的淫液在流出,玫瑰色的媚肉糜艳又色情。
沈鹤翎眼神微暗,扯掉安全套丢至床下不带一丝留恋地离开了房间。
许染感觉下体一空,两条腿便软软地瘫在床上,昏沉之中他想换个姿势休息,但腰部以下酸软得好像不是他自己的一样,他呜咽了一声,累到就这么睡了过去。
凌晨三四点的沈家大宅,佣人们都还未歇息,沈鹤翎出来后都小心谨慎地跟在他身后伺候。
沈鹤翎出了房间就把房门锁上了,佣人们心照不宣,这是不允许他们进去的意思,以往沈鹤翎和旁人做完,他们都要进去收拾,这会儿锁着不让进去佣人们也揣测不了主人的想法,但既然是沈鹤翎的意思,他们就只能照做。
许染是被冷醒的,清晨的朝露有些凉,被子在床下他摸了半天摸不到,于是他睁开沉重的眼皮,环顾了下四周,发现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许染懵了一会儿,挣扎着爬了起来。
少有的安逸令他许久没缓过神,毕竟之前他都是在男人的怀抱里被操醒的,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空空的,也没有精液。
他想起来,昨夜他和沈鹤翎做了,沈鹤翎全程戴套,没有射到他身体里。
许染觉得这是应该的,毕竟他身子这么脏,万一有什么病传染给沈鹤翎就不好了。
但他仍有些失神,他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会和沈鹤翎有这样亲密的接触。一想到昨夜的事情,许染脸蛋的热度就没降下来过。
许染拖着疲软不堪的身子,小鸭子似的走到浴室里。
沈鹤翎那根东西实在太大了,他休息了小半日,仍感觉有东西塞在身体里,阴唇都被磨肿了,走路都走不好。
许染放了水,坐进浴缸里好好清洗自己,洗完后他就坐在凌乱不堪的大床上等,等人将他重新送回到那不见天日的地狱里。
但许染等了许久也没等到人,他面带疑惑,走到门口拧了下门把。
锁住了。
“嗯?”
许染还以为是俱乐部的人怕他逃跑所以让沈鹤翎锁住他的,他默默等待着,并未设想过自己会留下来。他从不奢求什么奇迹降临,虽然也想过是否有人能把他从深渊沼泽里拉出来,但即便有那么一个人,许染满身的泥泞,也不愿脏污了别人。
在俱乐部近一年的时间里,他无时无刻不被男人当成鸡巴套子爱不释手地玩弄着,有时候还会沦为多人群奸的公厕,被人轮流灌精灌尿。他早就没有了活着的意义,苟且至今也不过是求死无门罢了。
但猛然间,他获得了片刻的宁静,他再次遇到学生时代令他心神向往的人,他与那人有了一夜的鱼水之欢,他觉得上天对他还算不错,让他这毫无希望的人生,最后悲惨的日子里触摸到旧日的暖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