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吟要他一直哭着才行,只要眼泪一停巴掌就抽上来,他拿领带绑了喻舟的嘴,也不许他叫,只有崩溃的哭喘和眼泪一直往外溢。
这条昂贵的领带被咬烂浸透,根本戴不出去了,资本家的扒皮属性在楚吟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这块东西最后进了喻舟穴里,用来堵住他夹不紧的精液。
甚至喻舟还被迫为它支付了许多报酬,屁股都肿了一片。
楚吟分明是觉得他今天问题太多又太放肆,故意惩罚他。
搅着这张嘴叫他不要再说些不知所云的话。
可他还是管不住喻舟,被又快又急的羞耻称呼叫了个透。
他不明白怎么会有这么不知害臊的人,于是只能操得更重,要喻舟能长点记性。
四季豆被水泡涨了,炒出来不太好吃。
喻舟红着眼坐在餐桌上,屁股一跳一跳得疼,他哑着嗓子吸了吸鼻子,“那礼物还过期吗?”
“那是机械表,可以一直戴。”楚吟答非所问,独特的嗓音轻哑又好听,在灯光下的侧脸线条清隽柔和。
“那我一定戴很久,然后给我陪葬。”喻舟夹了一筷子菜。
楚吟表情疏淡,对此不做评价。
喻舟晚上是抱着自己的礼物睡觉的,楚吟半夜被棱角方正的盒子硌醒,睡眼惺忪地拿起东西放回他怀里,又继续睡了。
他舍不得拆开,第二天心情很好地把很大一个表盒抱在手里,做什么事都带着,一秒钟都不愿意放下。
甚至很小学生地拍给林之淮看,明摆着带着炫耀问,【好看吗?】
林之淮:【……我觉得一般,有点土土的。】
喻舟蹙着眉,把聊天记录反手截图给楚吟发过去。
这点小插曲并不能打扰到他的好心情,喻舟站在阳台上撑着下巴,久违点了根烟,把楚吟洗干净的衣服熏上烟草味。
他不敢问楚吟有没有躲在被子里偷偷哭,但其实他有的。
记不太清是什么时候了,但反正情绪很崩溃,到处都是他一个人,根本看不见半点楚吟的影子。
流着眼泪直到后半夜,大概是困晕了,居然觉得自己真的有看到楚吟,于是睡得昏天黑地,再起来又是一天一夜过去。
心里不是很好受,喻舟神情恍惚地走神。
思绪一下随着烟雾飘去窗外很远。
是他去念书的第一年。
喻舟外语并不好,更不用说德语,他在语言上费了很大的功夫,很难说那里到底排不排外,但总归他受到过比这严重许多的,也就只当是小打小闹。
压力骤大加之人生地不熟,喻舟那年的状态可以用非常糟糕来形容,但出乎意料的,也没有病发很多次。
这可能和他经常梦到楚吟有关。
但第二年就基本没有再梦到过,第三年更是一次都没有……
他预感到楚吟在慢慢放弃忘却他,当然不会有人会对失恋这种事沉浸许久,再多的感情也经不住时间消磨。
就连喻舟自己都记不清当时是什么样子了,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拨弄他的命运,叫嚣着要他离楚吟远一点、再远一点,最好远到天边海角。
他没想过楚吟会放他离开的,虽然楚吟藏得好,伪装得很棒,但他骨子里就是独裁专制的性格,即使看起来十分礼貌,但他不会放任自己的东西长腿跑掉。
有时候他都觉得楚吟是不是故意的,故意要磨他性子,要他像现在这样,灰溜溜地再回到他身边,彻底断了离开的心思。
但他又真的很任性,很该被教训,喻舟自己也知道的。
于是直到晚上楚吟回家,他都是恹恹的。
手里还抱着那个存在感极强的盒子。
楚吟抿了抿唇,走到他面前把东西拿走,还没开口就被沙发上的人抱住腰,小腹上枕上来一个脑袋。
他习惯喻舟这些时常撒娇的行为,取出盒子的表给他戴上,毕竟真的没有人可以忍受被这样的东西把腰硌紫。
喻舟举着手腕在面前转着圈,眼神粘上去,却不是很乐意地说道,“生日礼物怎么能现在就拿出来用呢?”
明明过了十二点才是他的生日。
楚吟从口袋里掏出新的,是一个玫瑰花胸针,这次的盒子是红丝绒材质,整个圆滚滚的,不像手表盒子那样方正。
可以确保晚上睡觉不会被打扰到。
喻舟愣了下,眼都不敢眨,汗毛战栗着感受吸入肺腑的空气被吐出,他有些不可置信,布满了火种的心脏瞬间被点燃,被这种突如其来的惊喜撞得头脑发晕。
楚吟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他真的小气到只送自己一枝花,却能让他比收到一车一房子的花更要高兴。
他可能的确会魔法或者什么符咒。
“这个是买给我的吗?”喻舟不太敢相信明摆在面前的答案,他要楚吟亲口说才行。
楚吟低声逗他,“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