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舟去网吧花了三块钱开了一小时机器,仔细百度自己的症状,形形色色的回答跳出来。
他挑出最顺眼的那个,上面说每个人都有或多或少的抑郁倾向,这不是什么大问题。
他松了口气。
大学时期发生过一次严重的惊恐发作,辅导员很年轻,吓得脸色都白了,他以为这个学生有癫痫病史,在一片惊呼声和围观中打响了120的电话。
直到二十一岁的前三个月,喻舟才知道百度看病是骗人的,他这根本就不像小问题。
喻舟醒时脸色一般,他唇角紧抿成一条直线,昨晚的梦还梦到很多,但都不是他想回忆的。
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刚刚过五点,天都才蒙蒙亮,喻舟被这个回忆梦搞烦了,皱着眉头坐起来,头发后面卷了一个结,他懒得梳,放任在那越卷越乱。
等楚吟睡醒,他已经将自己弄成炸毛打结的邋遢小狗,满头乱糟糟的,脸色也臭着。
楚吟一睁眼就看见面前放大的一张脸,他险些被吓住,半阖着眼皮往后退了退。
“怎么了?”刚睡醒的尾音有些沉,听起来磁性悦耳,楚吟看清喻舟后问。
“我做噩梦了。”
“嗯?”楚吟还有些困顿,周六他习惯睡到自然醒,“什么噩梦?”
喻舟一言不发从床上站起来,踢踢踏踏走到衣柜面前,给楚吟选了一身衣服,他板着脸不知道在做什么,一件一件往床上扔,就连内裤都不落下。
楚吟被身上逐渐变沉的重量压住,他彻底醒神,浅浅眯了眯眼,提醒道,“现在才六点半。”
喻舟挠了挠头,苦恼道,“你不是要上班吗?我给你找今天要穿的衣服。”
楚吟:“……”
“六点半不用上班。”他搞不清喻舟都在想什么,看他也不像做噩梦的狼狈样子,索性动了动,挪到喻舟那边睡,声线低哑困倦道,“再吵就出去。”
喻舟才不出去,他蹲到床沿边,视线和楚吟齐平,虽然不说话,可呼吸直直打在楚吟脸上,又吵又恼人。
可能实在被弄烦了,楚吟伸手探进他嘴里,撬开牙关,“到底要干什么?”
“我太可怜了。”喻舟没头没脑来一句,不知怎的,他想和楚吟诉诉苦,可真的话到嘴边又一句都说不出来。
觉是没法睡了,楚吟坐起来放松脊背往后靠,手指随意搅着唇舌,淡淡往下瞥着喻舟。
“是啊,小可怜。”
柔软额发自然下唇,半遮住漆黑狭长的眼,楚吟身上显出几分清淡的人夫气质,可又很不一样,大抵是这身睡衣衬的。
喻舟被弄得唇角合不拢,一大早上最容易冲动,等他回过神,已经爬上床跪在楚吟双腿之间了。
睡裤的松紧腰被扯下,弹出晨勃涨硬的性器,被搅到湿润发红的唇瓣俯身去含,口腔里扑满淡淡腥味。
楚吟手指插进他发间,借着梳理头发的力道将人往下按,龟头肏进喉口挤进去,像是被一圈软肉用力箍住,上下来回吞吐含缩着。
喻舟自己也硬得可以,他大着胆子牵楚吟的手摸上来,呜咽着咳喘声努力做深喉,讨好着想要射精的机会。
他快要憋炸了,以至于轻轻一撩拨就浑身发软,想做点什么缓解满溢的欲望。
楚吟牵上来的手指玩玩具似的弄他两下,随意拽掉裤子握上柱身,沙哑问着,“多久没射了?”
喻舟被嘴里鸡巴涨得说不出话,嘴唇撑成大张的圆洞,鼻尖都红了一片,他摇摇头,主动往楚吟手里挺腰。
“呜……呃……”断断续续的闷喘声溢出来,肉棒上的触感犹如舒服,大腿内侧紧绷着,身体燥热起来,喻舟的呼吸越来越重。
前液打湿楚吟的手掌,所过之处湿滑一片,欲望喧嚣着完全苏醒,就连喉咙都吸得更紧,挤着一截硕大龟头舒爽至极。
楚吟依旧用手指作梳子,慢条斯理整理他的头发,耐心将结打开,视线落在青年起了雾的眉眼上,时不时漏出短促喘息像什么催化剂,气氛更加粘稠起来。
“记不清了?”他问。
喻舟往上抬头,大口大口喘息着,他侧脸贴着底下这根东西蹭磨,性器的腥膻味往脸上沾,带过湿濡一片的痕迹。
他有些委屈,“……好久。”
现在倒乖了,刚刚还恼人得很。
楚吟手往下伸,轻轻揉着鼓起的阴蒂,指腹往上打着圈碾弄,三两下就弄肿一颗骚豆子。
喻舟浑身一颤,无法控制地急喘颤抖着叫出了声,他脚趾蜷起,眼底的雾气越来越浓,带着哭腔呻吟起来,“太多了……要去了……”
“只是揉一揉,你是骚货吗?这就要高潮了。”
冷淡嗓音居高临下传进耳廓里,喻舟辩驳不了,只能往前挺着阴蒂主动蹭楚吟的手,囊袋也送进人手心里,让他觉得身下热得快起火。
酥麻的感觉飞窜上大脑,快感向前蔓延,然后一层一层快速叠加,等到阴蒂充血肿胀到缩不回来,挺直的性器也很快勃发粗硬,顶端往下淅淅沥沥漏着腺液。
太憋就是会管不住乱淌的骚水,喻舟眼里一片朦胧,大口喘息着,他现在就能不管不顾直接挺着腰射出来。
可看起来可怜巴巴的,湿润眼眸看着楚吟,仿佛在乞求着什么。
“不可以。”楚吟用手指勾了勾乱吐水的肉棒,指尖沾上一点清透腺液伸到他面前,“没有你先爽的道理。”
喻舟一边伸舌头舔着一边不服气,他现在有胆子顶嘴,“可你每次爽完也不许我爽。”
楚吟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显然捏准了喻舟拿他没办法。
果然,面前的人顿时蔫下去,跟他说得一样,简直太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