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贺感觉自己睡了很长很长的一觉,尽管并不安稳。
第一次醒来,他在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门缝中透露出一丝极其细微的光亮,他皱起眉头,听见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他听得出那是封戎的声音,似乎在与电话另一头的人争吵。
不知道是不是晕倒的后遗症,郁贺感觉自己耳朵里面在嗡嗡的响,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叫出声,很快便又眼前一黑昏睡了过去。
第二次醒来,他仍旧在黑暗中,有人正把他搂在怀里,温柔的喂他喝下有些苦涩的药汁,他意识有些模糊的叫了一声“戎哥”,对方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应他。
喝了安眠的药物,郁贺很快就有困倦了,他甚至没来得及等待对方为他擦去嘴角的水渍,脑袋就又昏昏沉沉的歪了下来。
直到第三次睁开眼睛,郁贺有一种终于又活过来了的感觉。
他发现自己回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
封戎在海外的一栋别墅。
曾经还在训诫中心上学的时候,封戎曾经为他办理了请假手续,带他来过两次。
加起来不过在这里待过大半个月,可两人曾经在别墅里干过多少荒唐事,却是数也数不清了。
郁贺有点脸红,也有点想不明白封戎带他到这里来做什么。
不知道封琸怎么样了,工作忙完了吗?封戎有没有和他将他把自己带走了……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功夫,房门从外面“咔哒”一声被人拧开,郁贺猛地抬头,正和端着早饭的封琸堪堪对视上。
“!”
封琸假装没有看见郁贺震惊的神色,自顾自的走到床边,放下托盘后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醒了吗?醒了就起来吃饭。”
“最近家里不太平,大哥让我带着你出来躲躲。”
男人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了几天的经历,郁贺也不知道对方究竟知道了多少,再多的疑问这会儿也都吞进了肚子,只有些迟疑的“嗯”了一声,坐起身来让男人抱着他给他穿衣服。
直到从浴室里面洗漱完出来,郁贺都感觉还有点懵。他有些恍惚的看着他的丈夫坐在曾经封戎最喜欢的矮脚沙发上,翘着腿一张报纸,手里的粥好几次险些都要喂进了鼻子里。
“过来。”
男人冲他招了招手,郁贺忙不迭的将最后一口面包塞进了嘴里。
封琸示意他跪在自己脚边,伸手摸了摸他颈后被程淼手刀砍出来的印子,垂下眼来沉思了片刻,说道:
“还有不到一个月,训诫中心就会来家里为你进行鉴定。”
郁贺呼吸顿时一窒,双手紧张的握成了拳头。
“大哥说他已经找人打点过了,可以延缓鉴定,但最迟也就是下个月月底,最近发生了好几起双性人妻出逃的事故,查的肯定会比较严。”
“我已经请假了,这段时日都居家办公。”
郁贺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有些不易察觉的哆嗦了两下。
封琸长吸了一口气,似乎在调整自己的情绪,沉默了片刻后再度开口道:“大哥有空的时候也会过来。”
“!”
郁贺震惊的抬起头来,男人却显然不想对他解释什么了,挥挥手站起身来,从兜里摸出了一根烟叼在嘴里,却没有点燃,只咬着对他道:
“也休息够了,那就准备吧,三楼第二个房间,我在那里等你。”
封琸显然还不知道他来过这里,郁贺自然也就跟着装糊涂。他温顺的低下头来送走了他的丈夫,进入浴室为自己进行清理。
灌肠,剪指甲,剔掉长出的毛发,剥开包皮清洗从里到外的清洗性器。
郁贺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了自己,上到三楼之后入目的就是一大面透明的玻璃,原本的舞蹈室被重新做了改装,现在从外面就能直接看到里面近百平的样貌。
封琸正背对着走廊,在窗户前面抽烟。
郁贺小心翼翼的推门进去,封琸头也不回的扔过来了一件衣服。
“你以前选修过茶艺和舞蹈,都拿了很好的成绩,是吗?”
郁贺从地上捡起那套薄到近乎透明的紧身练舞服,一边穿一边提气,小声的道:“茶艺是选修,老公。舞蹈是所有人妻都必须修的课程……”
“跳的什么?”
男人转过身来,手里还捏着他的成绩单。郁贺有些羞耻的用手拽了拽有些过紧的布料,裤裆被撑得鼓囊囊的,他忍不住并拢双腿,有些不好意思的想要遮挡住自己微微勃起的性器。
封琸的呼吸沉了一些,上前一步讲手里的纸张卷成棍子,挑起郁贺的下巴,沉声问道:“我问你,跳的什么?”
“芭,芭蕾……”
郁贺眼前闪过昔日的画面,他被封戎摁在这间练舞室里面,强迫着他做了各种各样荒诞又淫靡的“补习”。
他的裤裆被撕裂,粗长的肉物在身后顶撞他,他却仍旧要绷起脚背,以一个极其艰难地姿势,承受男人粗鲁的肏干……
他的两腿腿被一左一右束起,一字马坐在地上,被男人踩着龟头向后下腰……
郁贺神志有些恍惚,昔日熟悉的身影仿佛和眼前这个再度霸占了他生活的男人重合了,他突然感觉嘴巴有点干,伸出舌头来舔了舔干燥的唇瓣。
“不许发骚。”
男人捏住了他猩红湿热的舌尖儿,拉着他的舌头,不允许他躲开。
粗粝的指腹开始在敏感的舌尖儿上打圈儿,敏感的嫩肉极少直接受到这种程度的摩擦,郁贺身体微微颤抖了起来。
“你现在好像很少练了。”
封琸凑在他的耳边,用大手包住了他鼓起的裆部轻轻揉弄,哑声道:“要不是大哥提醒,我都不知道你居然偷了这么多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