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走远了。
林老爷子低头对人儿说:“小公子还害羞呢?人都走远了,该起来用膳了。”
林双双起身,却仍揽着林老爷子颈子:“马夫叫错了,双儿嫁了就不能叫小公子了,他得叫我小林夫~小公子得冠夫姓了。”
林老爷子笑了声,打横抱着他,走到马车门口,取笑道:“双儿脸皮这样薄,若马夫真叫了,怕是双儿要像娃娃一样撅着屁股埋着脑袋不敢看人了。”
说得可不就是他刚才的模样么?
林双双被说得面红,轻拍了下他的胸口,娇嗔道:“不许爹爹说我~”
“好了,他们都不在了,我们快些下去,不然午膳要凉了。”林老爷子握住柔若无骨似的小手,先下了马车,要扶他下车。
刚探出半个身子,外头的风就调皮地把开襟的薄纱吹落了一半,两侧均滑到了手肘上,两个大奶子方才扯出肚兜外玩耍又还没整理,这人夫装穿了跟没穿一样,隐私几乎全露在外了。
林双双看了眼爹爹,见他完全没打算拿出束带给自己束腰,左右瞧了下,索性林子大也没人,他便就这样赤足轻踩木台阶,一步步走下,跟着林老爷子踩到了土地上。
风儿吹过,他轻轻拨过轻纱,半遮掩着腿处,颔首垂睫时,眉宇间属于人夫专属的风情淡淡晕开。
青山绿景,有如此玉白娇妻在怀,林老爷子心中大震,恨不得现在拿出笔墨来为心爱的妻儿绘制一副春景图。
见林老爷子眸色深深,望着自己说不出话,林双双心中又羞又喜,手悄然又放了轻纱,让风吹将蓝纱吹动,露出他完美无瑕的白嫩酮体。
下一秒,他被林老爷子摁到了马车边,对他赤白裸背、娇软酥胸、粉嫩翘臀、全身通通亲了个遍,微紫的嘴唇在他娇嫩的肌肤上烙下无数个专属印记,将他吻得娇声连连,在林子间哼起了戏曲。
“嗯啊~爹爹嗯~这儿、”
“肚脐啊~唔、屁股亲过了爹爹~不要了~”
第三次被吻到屁眼时,林双双想起林老爷子今早只喝了奶和屄水,还未用早膳,如今早膳午膳一起用已是不合适了,若再耽搁对身体不好,便用了些力气推开他,扯过轻纱遮住被亲吻得红痕点点的身子,湿眸轻眨,道:“爹爹~该用膳了~”
“也是,不能饿了双儿。”
林老爷子回过神来,担心儿子会饿,也揽过盈盈一握的水蛇腰,带着美人往小桌子处走。
虽然轻装出行,但为了途中贵人能过得舒适些,马夫和心娘细心得将小木桌和一些餐具都带上了,所以两人过来,看到木桌上的烤鱼,野菜汤和馒头,两人不免对视一眼,感激道:“真是辛苦他们了。”
林双双坐下,取过菜汤和馒头,小口小口咀嚼着,过了会儿,他靠到林老爷子肩上,小声说:“娘亲和马夫待我们这样好,我和爹爹该如何回报他们呢?”
两人都不是贪财之人,直接给银钱,他们定是不会直接收的,不然昨天也不会不肯走。
“这有何难,”林老爷子神情悠然,夹了一筷子鱼肉放到林双双的馒头里,看着他小口咬进去了,才继续道:“林权姓林,他既然叫我一声林叔,我应了,便是把他当亲侄子。”
“他中意心娘,那等到了青庄,我坐长辈席,便许他和心娘一场婚礼,让他们成为真正的夫妻在一起。”
“马夫身世坎坷,心性小,年纪比你也大不了多少,我猜他这辈子,最希望的便是家中长辈见证他成家,如此,我们给他一个家。”
“这个好。”林双双仰头看向他,眼睛里有崇拜的星星:“爹爹最是聪明了,如此娘亲和我们也还是一家人。”
“呵呵,那双儿可要好好考虑,以后怎么和心娘相处。”
林双双霎时不解:“嗯?我和娘亲自然还是照常相处。”
林老爷子浅浅笑了下,吃着干粮,没再解释。
遖国地大物博,京城位于北方,冬天白雪皑皑,等春日来了就成了青山绿溪,林双双自束冠之后还未出来郊游过,现在同林老爷子坐于山林间看艳阳挂日,感受春风吹拂,吃着清汤干粮,顿时感觉十分惬意舒适,一顿午膳不知不觉就吃完了。
只是到吃完了他还未想清爹爹刚才的笑是什么意思,他挽着轻纱,跟着林老爷子到溪边清洗碗筷,不依不饶地问:“爹爹~快告诉双儿,那是什么意思。”
碗筷少沾荤油,有溪水清洗,几下就干净了,林老爷子取了张草叶包着碗筷放到一旁,这才坐到溪边同林双双解释:“到了青庄,小权叫我林叔,心娘嫁于他,那你要如何?”
“跟心娘做母子,唤娘亲?还是做妯娌,唤?”
他没具体说完,留下浅浅的余音惹得林双双遐想连篇。
是啊……娘亲嫁给爹爹的侄子的话,他们的关系是属于妯娌,按爹爹的辈分,娘亲得唤爹爹的人夫为婶夫……可是、可是他本来也跟爹爹不同辈,是爹爹的小公子呀……
林双双愈想脸愈烫,连连捧了溪水泼到脸上,让自己洗洗脸,清凉清凉,好清醒一些不要想那越理越乱的关系。
泼了几下,水中倒映的美人狼狈了许多,他鬓发沾着水,被吻肿的樱唇微微嘟起,眼梢之间还有娇怯的羞意,像是被情郎刚吻过一般。
林双双见到自己的美丽倒影,觉得甚是好看,扭身想要唤爹爹也看一下,转过身却看见林老爷子背手而立,身姿昂首挺拔,目光悠远望向不远处的小瀑布,宛如一颗直立的青松。
即便过了六旬之年,爹爹还是如此有魅力,举手投足之间尽是文人雅客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