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沦是存在论生存论上的结构,如果我们赋予这种结构以一种败坏可悲的存在者层次上的特性……那么我们同样会误解这种结构。”
江峻楷神态认真地端坐在书桌前读着书,他很享受这种独处时沉浸在哲学里的孤寂感,每一句话都在他的唇齿间仔细斟酌品味后吐露,他瞻仰着前人的智慧,却丝毫察觉不到自己的处境。
他的下半身完全是光裸的,屁股就坐在冰凉的木椅上,然而实际上也没怎这么简单,椅面上还有一滩可疑的水迹,他双腿不自觉地夹紧,微微交叠着,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里面作乱,让他坐着都有些不安稳。
江峻楷垂头认真地看着书,眉头是舒展的,眼睛上却有些受到身体刺激后泛出的水意,染地瞳仁越发漆黑如墨。眼睫颤抖着,白皙的脸颊上有些不自然的潮红,唇色渐深,衬得他俊秀清雅满是书卷气的面庞多了些艳丽。
只有坐在他旁边托着下巴淡笑着欣赏他的赵轲驿才知道他身体里含着跳动多么剧烈的一枚小跳蛋,是赵轲驿特地为他挑选,亲自为他塞进去的,江峻楷读书的语调和连贯性似乎也在被他手里调节着跳蛋频率的遥控器控制着。
江峻楷完全没有察觉身旁还有一个人,催眠让他完全无视了赵轲驿的存在感,他读书的语调一开始很平稳,就和他往常读书的时候一样,但随着跳蛋遥控器的档位调至一档,跳单开始嗡嗡嗡地震动起来,震颤着裹住它的肠肉。
即便未曾直接刺激到最敏感的地区,肠道内也是十分脆弱的,黏膜传递着震动,带来一阵阵轻微的酥麻,让那一块迅速开始充血鼓胀,内壁分泌出润滑的淫液来,随着肠肉的蠕动和吮吸,慢慢将跳蛋推到更深的地方,越深的地方跳蛋带来的震颤感就越强。
但跳蛋的运动规律也不是一成不变的,江峻楷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异常,只是身体却不停地调动起括约肌和肠肉,推挤又蠕动,让跳蛋不时进入一部分又随着蠕动慢慢推出来,在这些动作中,跳蛋不经意间压到了前列腺,难言的酸麻胀痛一下子就席卷了身体的感知。
大脑神经的感知被催眠暂时截断屏蔽了,身体却诚实地接受反应着,椅面上淌出的淫水越来越多,肉棒也变得半硬,龟头红通通的,马眼里不停流出湿漉漉的腺液。
“……还难免留下一种假象,仿佛、哼嗯、在世的存在……是作为死板的架子在起作用,此在对其世界的一、一切可能的作为……呜——都是在这个架子之内进行……”
沉静的读书声渐渐颤抖起来,语句慢慢开始断裂不成形,江峻楷的语言系统发生故障一般,开始紊乱起来。他注视着书籍的眼睛也开始被泪水朦胧,模糊不清地散乱放大。
他觉得今天自己是太累了,睡眠不够充足导致的眼睛疲劳,他不得不抬起一只手擦了擦眼角,带走眼眶中含着的生理性泪水,在确保视线不再受到干扰后,又令自己集中注意力到书上去。
赵轲驿把玩着手中小巧的遥控器,注意到江峻楷已经差不多适应了这个档位,就毫不留情地又往上推了一个,更加剧烈的跳动嗡嗡地拍在柔嫩的肠壁上,将沾黏在上面的滑腻淫水拍打成更加黏稠的状态。
江峻楷的腿夹的更紧了,似乎这样就能让屁股里跳动的物事安静下来,压在书页上的手愈发用力了,本该到了翻页的时候,也像是愣住了一样,目光停留在最后一行迟迟没有动作,仔细看他的眼神带着些许恍惚。
“此在为它自己准备了要去沉一沦的不断的引诱。在世就其本身而言就是有引诱力的。”
“在世就其本身而言就是有引诱力的……”
“引诱力……”
书的最后一句话一直在江峻楷的眼前晃在脑海里翻来覆去,最后浓缩成一句话一个词,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他为自己这样的反常做出了合理的解释——这句话对他有了启发,需要反复斟酌才能知晓其中的意味。
当他意识到自己在这一页停留了太久,才像是从书中的哲学气息中挣脱出来,颤抖着手指又翻了一页,搁在书上的另一只手紧紧的攥着,泛着红润的指腹被捏地发白。
他的肠肉已经被震的发麻胀痛,肉棒更是不停地涌出乳白色的精液,将腿心沾染地一片狼藉,石楠花的气味儿溢满了房间。
江峻楷的性欲平时并不算很旺盛,这下被玩弄了一番受到刺激一股脑地发泄出来,腰眼都酸麻了,腿更是软的发胀,僵在椅子上抬不起来。
在他所不知道的情况下,肠肉已经痉挛着不知高潮了几回了,那枚小小的跳蛋四处作乱,却也有限,肠道依旧十分紧致,将它死死裹住,直到赵轲驿把遥控器推到最高档,跳蛋就像是疯了一般弹跳起来……
肠肉不堪重负,控制不住宛如脱缰野马般的跳蛋,只得柔顺地被入侵攻击,整段肠道都麻了,刚脱离了跳蛋震动范围的部位也残留着清晰的酸麻感。
“多、多方……探求的好奇与……呼……迄无宁静的一切……啊啊哈……皆知……假充为一、一种包罗万象的、哼呃!……此在之领会……”
读书已经难以为继了,每当他想要多读几个字,先溢出喉咙的却是暧昧短促的呻吟和喘息。于是江峻楷就将这些淫叫也一起纳入读书的范畴内,认认真真地淫叫起来,竟然也有了点抑扬顿挫的意味。
赵轲驿在一边听的简直要笑出来了,这位充满书卷气的文科学霸估计只有在催眠的状态下才会做出这么糊里糊涂引人发笑的事情吧。
长时间坐在椅子上,椅面已经被紧贴在上面的肉体捂热了,喷在椅子和大腿上的精液和淫水却在空气中冷却了,冰凉地沾在肌肤上,让有着轻微洁癖的江峻楷坐在那儿总感觉有些不适,但又不知道原因出在哪儿。
穴腔已经彻底麻木了,甚至隐隐透着胀痛,跳蛋弹跳着进入了更深更温暖湿润的内里,到达了手指够不到的地方。
江峻楷一向笔挺的脊背都躬了起来,双腿交叠着,碎发被渗出的细汗紧贴在额角上,显得有些狼狈,在旁人面前云淡风轻的仪态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