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H市动车站旁某酒店。
薄清河盯着跪在地上求操的楼亦洺,很想说,第一,他不是1,俩人撞号了;第二,他不是S,怎么一个两个都追着他当狗?
陈衡也就算了,狗归狗,但不失为一条好狗。而眼前这位抱着他小腿嗷嗷乱叫的哥,只会让他生出将人一脚踹开的冲动。
遗憾的是,发情的人类比公狗还猛,力气大到了惊人的地步。加上薄清河本人平日疏于锻炼,想徒手摆脱常年健身的楼亦洺更是天方夜谭。
所幸楼亦洺是个M,倒也没法强迫薄清河捏起拳头来锤自己。他满头大汗地跪在薄清河脚边,不再年轻的脸上满是情欲,烧得通红的双目已趋近迷离,但依旧一眨不眨地望着薄清河,并下意识地用紧鼓鼓的胸肌挤摁着他修长的小腿,像罹患了某种癫症。
薄清河倒抽了口气,感受着小腿肉上黏腻的触感,产生了些许截肢的冲动。他偏过脸,逼迫自己冷静下去,不动声色地环视了一下房间里可用于充当武器的物品。
床尾凳?不行,扛不动。
花瓶?又细又长,估计一碰就碎,砸也白给。
行李箱?嗯,这个可以。
他用余光快速扫了一眼床边沉重的行李箱,面无表情地转过脸,踢踢抱着他腿不撒手的楼亦洺,冷声道:“贱狗,想挨操就把手松开,你抱着我我怎么操?”
楼亦洺战栗着笑了起来,面容看上去几乎有些扭曲。但他很听话地松开手,以一个标准的姿势跪伏在地上,迫切地等待着薄清河的羞辱与凌虐。
薄清河倒退了一步,后背抵在墙上,猛得攥住对方的头发,强行将楼亦洺拖到床边——然后他刚松开手,就看见对方一哆嗦,居然就这么射了。
呕!!
薄清河眼前一黑,毫不犹豫地当胸踹了他一脚,又扛起身旁的行李箱朝他砸去。由于用力过猛,本就不怎么结实的锁扣被暴力破坏,里面各种各样的东西哗啦啦掉了一地。
正在射精的楼亦洺毫无防备地挨了一砸,陷入了短暂的昏迷。薄清河来不及管散落一地的行李,急匆匆地来到房间门口,握住门口的把手,用力往下一拧——
没拧开。
门里的保险栓年久失修,早已松动,反锁后只有用房卡才能打开。而楼亦洺已经有了清醒的迹象,他没有时间再去找房卡了。
他吗的,丧尸围城也不过如此了。
薄清河飞速捡起地上的手机,在楼亦洺转醒之前扑进浴室,并将浴室门彻底反锁。浴室灯是灭的,从外面看也看不见里面有人,乍一看好像他已经离开了一样。
薄清河无声地靠在浴室门上,将电池安回手机。门外,楼亦洺并没有发现他躲进了浴室里,正在满屋子找人,如同一只发了狂的困兽。
薄清河悄悄捏了一把汗,捂住正在开机的屏幕,感觉心脏砰砰直跳。他必须尽快拍照留证,然后在楼亦洺昏睡后想办法离开,向当地公安部门报案才行。
手机迟缓地开机,品牌loge在手掌下一明一灭。薄清河握紧手机,按捺住跳得飞快的心脏,向门外看了一眼。
浴室外,楼亦洺已然被催情药烧得失去神智。他不得不放弃寻找薄清河,脱光了衣服倒在床上,手里不知道拿了什么东西,正在直挺挺地往下体里捅。薄清河看了一会儿,隐隐觉得有点眼熟,过了几秒才想起那好像是陈衡买给他的全自动仿真炮机。
服了!陈衡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平白浪费了一根好几把。
薄清河心疼了一秒陈衡的钱,随即快速按了几下快门,并开始录像取证。他感觉自己的手机相册都被玷污了,等报完案后他必然要用最快速度换块新手机,绝对不再碰这块手机一指头。
楼亦洺完全不知道一门之隔有人正对着他录像,自慰慰得飞起。薄清河正想着要不先把手机一放对着马桶吐会儿,便听见门口突然响起了一阵来势汹汹的脚步,随即传来了轰隆隆的踹门声——!
这是在干什么?扫黄打非打到这里来了?
薄清河心里一惊,随即听到门外传来许多人的尖叫:“你们在干什么??”
“住手!再踹我们就要报警了!!””
看来还不是警察,那是谁?
不会是跟楼亦洺余情未了的老相好不知从哪得了消息过来捉奸吧。
薄清河迅速把手机揣到衣袋里,静静贴在墙上,悄无声息地打量着浴室外那扇不断震下灰土的房门。没踹几下,脆弱的保险栓彻底折断,大门轰然打开,一个身着便衣、面色不善的大哥破门而入,并爆喝一声:“都不准动!举起手来!”
薄清河缓缓打出一个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