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忽然在金色柔光里转过身来,红日的光芒让他周身轮廓都多了一线金边,微卷的白发随风而动,俊色的眸子里带着几分缱绻,“铃铃,好看吗?”
阮铃顿了很久,才痴痴说了一句:“……好看!”
真是何德何能啊,景色绝佳,老公也好看,如果能给他自己决定命运的自由,阮铃觉得自己此刻已经是人生赢家了。他垂了眸,难道是自己所求太多了吗?
阮铃忽然抬起头,捉住了寂的手,“寂,你对我使用真言追击怎么样?”
“什么意思?”寂的眼神疑惑。
“你问我,如果我能回去,还会不会回来找你们。”也许当初不敢回答你们的问题,现在已经有了答案呢?
寂忽然把银丝甲也披到了自己的身上,拥住了阮铃,按压着他的后劲轻轻安抚,“铃铃,再给我们一点时间。”
“什么时间?”
“你说的方法,对于我们来说还是风险太大,我们非常被动不是吗?”
阮铃半眯着双眼,“所以比起让你们被动,你们更愿意让我被动。”
寂的双手逐渐箍紧阮铃的身体,眸色也变得愈发深沉,阮铃感受到危险,慌乱地说:“好好说话,不许用强!不然、不然……”阮铃也不知道他可以威胁寂什么,但是寂确实因为阮铃的话停了下来,眼神里也少了愠色。
阮铃红着眼眸,声音哽咽,“你多吓人啊,一言不合就要强迫我。”
“必要的惩罚有利于家庭和睦,任何地方都需要规则,就像你也有施与惩罚给我们的权利一样。”
阮铃不说话,哭着抬头看他,眼底蓄满了泪水,在夕日下金光流动,委屈又倔强样子。
寂垂下眸,微微叹了口气,像是没了办法,“知道了,好好说话。”
阮铃放心下来,抬头吻了寂的下巴,“那我也先退一步,给你们时间。”
寂低头吮去了阮铃眼角的泪,“铃铃,你刚刚想的,‘老公’是什么意思?听你对颉说过。”
“老公是爱人的意思,你们……”又来了,渣男语录,“……你们都是我的老公。”
寂的神色有些得意,“那和你做我们的雌性有区别吗?”
“有的。”阮铃张嘴就想说老公是可以离婚的,但是看着寂期待的眼神,转而说:“老公就是会尊重自己的伴侣,生气也会好好说话,不会动不动就要惩罚。”
寂似乎陷入了沉思,慢慢点点头,“我知道了。”
也不知道有没有真的听进去,自己这么说应该总归是有一点点用的吧,阮铃想。
接着阮铃忽然感觉自己被寂抱着落到了实处,他在开阔的山顶把阮铃放下来,阮铃这才发现山顶也是有兽人的,三三两两结对而行,有的还带着自己的雌兽上来。
一个金丝猴兽人把自己的可爱雌兽抱在怀里,很是宠爱地吻了吻,还和他说周围风景如何美丽,引来周围兽人一阵嗤笑,说他竟然会和不通灵智的雌兽沟通。
金丝猴兽人也不恼,换了个放向朝阮铃他们这边靠近了带着雌兽继续看日落。阮铃分明看见雌兽很是依恋地抱着金丝猴兽人的脖子,甚至还偷偷地亲了亲他。
阮铃心想,所以这个世界的兽人也不全是想公证决斗场上的犀牛兽人一样吧。
寂的心音传来,“大部分兽人的想法是和犀牛兽人一样的,这里的雌兽如果被雄兽选为伴侣,大多数时候是一种不幸。”
阮铃震惊,“原来你什么都知道?我还以为你接受了。”
“我从不认为雌兽和雌性的唯一作用是性爱和生育,因为你同样是我们家庭的一部分,可想而知你当时对我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很难过。”
阮铃抱住寂,“那还不是因为你从来都没想过好好说话,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呢?”
寂沉默了很久,才垂眸在夕阳里吻住了阮铃的双唇,舔舐亲吻中传来了寂的共通之音。
“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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