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启强第一次见傅卫军的时候,高启盛已经走了两年,那小孩不知道是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精瘦的身板套着一件脏兮兮的旧大衣,被堵在白金瀚后面的小巷里。
傅卫军打架狠,也准,知道被围要盯着带头的那个打,才有出路,只可惜还是寡不敌众,被人一棍子开了瓢,顶着一脑袋鲜血,让人一脚给踹翻在地上。
高启强看着那张阴狠愤怒的脸,恍惚间有些熟悉,他在巷子口咳嗽了一声,里面的人不耐烦的回头,在看清了来人之后,各个束着手站好,低头喊道:“强哥。”
“怎么回事?”高启强的皮鞋就踩在傅卫军的脸旁,一双单眼皮掀起来,没有一丝感情地盯着那个衣着讲究的中年男人。
阿盛是双眼皮,高启强想,只是太深了,成了内双,看上去倒也像是单眼皮。
“这小兔崽子不知道是哪家的,活得不耐烦了,昨天有客人说晚上有人在这片打劫,我们一查监控,就是这小子。”张涛一直在唐小虎手下管着白金瀚的外围,他啐了一口嘴里的血:“今天专门过来堵他。”
高启强提了下西裤,慢慢蹲下来,披在肩上的大衣下摆拖在沾着灰尘与血迹的柏油路上,他看了一眼那小孩老旧的外套里是一件洗得发白的运动服,猜他大概是附近哪个职高的学生,但看着面相又比那些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成熟些。高启强握着他的肩膀把人扶着坐起来,他轻声问:“外地来的?”
傅卫军盯着那双一张一合的嘴唇,觉得这长在个老男人身上实在是可惜,他一语不发地扬着下巴,眼睛扫了一眼巷口,身后的手偷偷的去够旁边的木棍。
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唐小虎要是练这点小动作都看不出来那也真是白混了,他一脚踩在那只手上:“干什么呢,强哥问你话呢。”
傅卫军咬着牙从胸腔深处发出一声闷哼,他拽了两下胳膊也没能把手拽出来,索性泄了力气靠在墙上。没去掏口袋里的助听器,他用右手对着高启强比划了一个“有种你弄死我”的哑语。
“哟,还是个哑巴。”唐小虎踩得更重了一些:“你这是残疾人证没下来,想到我们这碰瓷来了?”
这张桀骜不驯的脸,和淬着狠毒的眼睛,让高启强笑了出来,他不知道自己的面孔在一瞬间柔和了许多,高启强拍了拍唐小虎的大腿:“把他带我办公室去。”
傅卫军第一次对高启强硬起来的时候,他已经在白金瀚待了好几个月,平日里他没什么活,也没什么人来管他。只有高启强出门的时候有时会带着他,其他时间他就在白金瀚里闲逛,高启强也由着他去。他听不见那群人是怎么称呼他的,只知道当着高启强的面人人的嘴形都是一句“阿军”,至于背过身去叫他什么,傅卫军听不见,也不在乎。
他想他是偶然间站在没关严的书房隔间外,才看到唐小龙把高启强一双腿抗在肩上,粗糙宽大的手掰开他沉甸甸的屁股,一根黑亮的鸡吧在男人后肛里进进出出,带出淋漓的水。
傅卫军搓了搓自己的后脖颈,盯着高启强缩紧的脚趾,看他的手抓着浅色的床单,脸上的表情像是痛苦,又像是爽得没边。
浪货。
傅卫军想,当初在巷子里看到他的时候就应该知道,哪有正经男人会长着一张那么漂亮的嘴,哪有正经男人会什么都不问的把他带在身边,给他活干,给他饭吃。
但浪又怎么样呢?还是京海的地头蛇,出了门所有人都要点头哈腰,恭恭敬敬地叫他一声高老板。
傅卫军把双手插在兜里,眼睛落在高启强一晃一晃的身躯上,看他胸前的奶头被口水浸润出的光泽,觉得有点渴。他想也或许用力吸一吸,也能从里面吸出浓厚的乳汁,或许用力操一操,说不定也能搞大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