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是最不可控的人种。
文明社会里他们尚且会做出无数出格的事情,更别提一团紊乱的末日。虽然越殊的脾气已经算是A中出奇的温柔了,可是被逼急了的时候,他也是会伤人的。
全然不管只是自己单方面的攻击,丈夫们甚至不还手。碰他一下就开始拼了命地踢踹撕咬,刺猬似的抱成一团哽咽。尽管仍然逃不掉被强迫的命运,但ENIGMA们也享受不到什么水乳交融的快感,每次都是强暴。
平日里他拒不配合,也不讨好,自甘沦为俘虏。ENIGMA总是自讨没趣,什么情话都没有回应,什么温存都不被迎合。理智的时候他们还能劝解自己,越殊是太累了,是自己下手太重了,是因为什么什么不高兴了……但是他们谁心里不清楚呢,越殊心里谁都没有,硬得很。
他宁愿看窗外一整天,也不会主动问一句丈夫的事情。宁愿在上床的时候把嗓子嘶喊哑了,也不肯发出迎合的媚叫声。似乎是从心底生出的厌恶与排斥,让他在无数次被彻夜成结标记之后仍旧拥有着A的本性。
是在春天几乎结束了的时候,几乎所有的A都已经结束了求偶,越殊的极热期才姗姗来迟。
来得很隐蔽,也许是A不敢让丈夫们发现自己的性需求,被强暴的时候不再哀求他们取下束缚环以免被发现勃起,但终究还是在一个午后被一把掀开了被子,露出湿漉漉的肿胀阴茎。他慌乱地扯着被子试图捂住下身,气味紊乱而又动荡,睁着茫然失焦的眼睛望着床边围着他的丈夫们。
“……别、看……别……”
手被一把挥开了,桑玄一手就抓住了他两只手腕。并拢着的双腿也被抓住脚腕扯开,枷锁似的卡住他,分毫动弹不得。那根套着环的肉身半硬了起来,突兀地立在A平坦光滑的小腹下,带着浓郁腥臊的气味。
求偶的气味。
求偶。
沈彦卿笑了出来,他觉得越殊很可爱。明明平日里怕他们怕得要死,床下衣柜哪里都钻,可胆子却又大得无法无天,被娇惯得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了。他的信息素已经紊乱难闻,满是污秽的毒液标记,但如今却明目张胆地把“求偶”写进了气味里,但凡附近有个o,越殊就会失去理智。
到底还是太惯着他了。
“我来吧。”他对桑玄说,“你去守着越灵。”
孩子很小,又经常被妈妈身上的混乱气味吓到,只有父亲在的时候才能好好入睡。
桑玄看着越殊潮红湿润的脸,A根本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手腕在他五指间用力挣动着,湿润嫣红的唇间不断发出微弱的哼声,似哭似叫。他一下又一下地挺着腰,那根小东西在空气里颤巍巍地晃,渴求着温柔的o的抚慰。
没有抑制剂的A只能这样狼狈又无措地纾解。
桑玄闭了闭眼睛。
他随手就能掐断越殊的阴茎。止血,消炎,让痛感教越殊好好认命。但是最终他还是没有那么做。他松开了越殊的手腕,A立刻就把手伸了下去,哆嗦着捂住自己的下体。他似乎察觉到了桑玄的恶意,夹紧了大腿避开他沉沉的视线,偏着头呻吟。
“……你注意点。”他听见桑玄的声音,沉如深潭。“别做得太狠了。”
“不狠怎么让他长记性?”
沈彦卿不以为意地笑。
ENIGMA们下了床,温热的床铺弹了起来,竟然只留下了越殊一个人。薄被下的身体半遮半掩,从小腹到大腿,处处酸痛不堪,会阴热得发烫,阴茎充血挺立,一碰就麻痒舒服得让他失去理性。他想要用它标记自己的配偶,用它来纾解满脑子的焦渴……越殊用胳膊支起身体,明亮的室内却忽然暗了下来。
沈彦卿拉下了窗帘。
他一回头,就看见越殊懵懂的面孔。是沉溺在情欲里,却又手足无措的一张脸,因此纯洁和欲望并存,勾着他走向床边。漂浮在空气里浓郁的信息素中饱含丈夫的示威气味,淫荡而又混乱,但仍有一股清澈的味道徒劳地挣扎着,试图逸出重重包围,构建自己的安全区域,标记自己的爱侣。
局势很简单,老婆要出轨。
沈彦卿舔了舔唇,慢慢坐在床边。
对于越殊,他没有任何道德底线。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只要能把他拉下水,用什么手段让他舒服都无所谓。
“偷偷发情了,嗯?”
他低声问,缓缓靠近床上的Alpha,看着越殊拙劣地自渎。他没有心仪的对象,因此谁的名字也不叫,只喘息着去摸自己,也不撸动,也不套弄,笨得活像是从没上过床的雏儿。察觉到ENIGMA的靠近,他畏惧地后退了一些,却又被对方身上的拟omega信息素吸引了注意力。
“好闻吗?”沈彦卿低笑着问,看着越殊慢慢探过来,小动物似的嗅闻。他已经迷失在了极热期,失去了平日里顽固抵抗的决心。发情时的A本来就是欲望的宿主,越殊也不是例外。
“来,过来。”
“嗯……呃——!”
越殊跪伏着爬了两步,还没爬到沈彦卿怀里就被抓扯住了下身。他的腰一软,一下子跪趴在了ENIGMA怀里,抱着对方的脖颈吸气。沈彦卿握着他,那里湿得不像样子,也不像平时软趴趴的没用,半硬着立起。越殊还记得自己被他吸到成结的惨状,因此恐惧地后缩了一下屁股,但是沈彦卿已经连着他的阴囊一起抓在了手里,既慢又重地捏住了。
“湿成这样了?”
低沉的嘲笑在他耳边响起,沈彦卿拨弄了两下,一股酸麻感直冲入尾椎,越殊一下子坐在了他手上。沈彦卿揽住他塌下的腰把他兜入怀里,慢条斯理地替他手淫。省去了最难的让越殊起立的一步,只要他硬了,那就没有从他手里逃出去的余地。果不其然,没有挑逗几下,越殊就开始耸起腰哆嗦,甚至追着他的手挺腰磨蹭。
“……宝贝。”他咬着越殊的耳朵调笑,“慢了?”
“呃……嗯……疼、疼……”越殊在他耳边喘息呻吟,夹着哭腔。带着一层薄茧的掌心摩擦着他柔软的皮肉,指尖轻轻地挑弄,稍稍施力一捏,就叫他哪里还知道快慢,脑子里滚成了一锅粥,什么都分不清了。“不要碰……碰啊啊啊啊——”
男人的动作忽然剧烈起来,一瞬间狠狠撸动到底又抓握上去,打得又重又快,越殊立刻惨叫出声,弓起腰抱住了沈彦卿的上身。一开始的疼痛过去,快感如同铺天盖地的潮水涌入下身,他坐在沈彦卿手上,大腿夹紧了他的手抽搐,不出几十下就被沈彦卿挤出了一滩稀薄的精液。
“这么快?再来一次。”沈彦卿没给他一分一秒喘息的时间,用精液做润滑又开始套弄起来。他的手心满是茧,温热宽厚,重重地包裹着越殊那根不该有用的废物东西。一下,两下,他的手在越殊胯下狠命癫狂地抖动起来,神情却依旧温柔深情,甚至是柔情蜜意地看着越殊伏在他肩头张大了嘴巴瞪着眼呼吸,连尖叫都被堵在了喉头。
“别……别……太快……啊……”滋滋的水声响起,越殊痛苦地环紧了他的脖子,跪立的大腿完全软了下来,全靠沈彦卿的手托着。那只手简直要了他的命,既疼又爽,死死地勾住他的情欲。粗重的呼吸声回荡在他耳边,沈彦卿凝视着越殊潮红湿润的脸,另一只手按住了他的后腰尾椎。
越殊猝然痉挛抽搐了一下,在他手里尿了出来。
尿得不多,混着精液,一滴一滴打湿了床单。
沈彦卿垂下眼睛,看着越殊一塌糊涂的胯间,慢慢抽出了自己硬插在那里的手。失去了他的托起,A软下了身体,趴在他胸前抽泣。
沈彦卿修长的五指间满是越殊的精液和尿液,罪魁祸首正哆嗦着啜泣,还迷失在情欲的高潮里不知危险,半晌才听见ENIGMA冰冷的声音。
“你是狗吗,越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