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和他们在一起之后,他就被完全地改变了。
温暖好看的笑容没有了,恬淡平静的神情没有了,鲜活可爱的样子消失得一干二净。
特拉维斯攥着戈兰的手臂,把他从衣服下拽了出来。Alpha骑坐在他身上,在看到面前的几个人之后模糊失焦的视线变得恐惧惊慌,潮红褪去,脸色煞白。
他下意识低下头躲避,但是特拉维斯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强迫他仰靠在他怀里。黏腻的唇舌贴靠在戈兰耳边,吐息滚烫,几乎立刻就让Alpha的眼泪夺眶而出。
可是他无法求助在场的每一个人。尽管他看得见隐匿在黑暗里的侧脸,站在门边的柔和身影。
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正掌握着最有利的武器,一句虚假的甜言蜜语就能让这些ENIGMA癫狂起来。这里的气氛沉默而冰冷,犹如战后的残局一般萧瑟。
因为……欲望得到了纾解,许多问题不得不摆上台面。四个丈夫,根本没有对他动手做什么,只是陪着他度过了一场发情期,就让戈兰的身心遭受了重创。他们都看得见他的身体在应激地哆嗦颤抖,脸色惨白。不管是发情期结束后如何精心地照料,睡梦里戈兰都顽固地蹙紧眉头,泪珠挂在眼尾,怎么也擦不断。
虐待他的欲望只有在性交时才格外强烈。戈兰本质上是个很老实的人……被欺负成这副可怜的样子,足以让他们怜惜。
但怜惜也是有条件的。
……
沉重的密室铁门轰然打开了,拉沃娜垂着脸,气息奄奄。
但是守卫没有一丝怜惜之情,残忍地提起她的胳膊。剧烈的痛感让她微弱的惨叫出声,跟不上他们的脚步,踉踉跄跄地被拉出这间密室。
以往的酷刑自走出这间密室开始。浓烈的ENIGMA信息素打压凌虐着她,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剑风雪之上。但是如今,这癫狂的信息素却柔和了许多,仿佛是被调和了一样。一个敏感的omega察觉得到信息素其中包含的变化,何况贝尼奥夫是故意地展示……
她被扔在地上,半晌才抬起眼睛。
只一眼,瞳孔骤缩。
黑暗让她只能看见贝尼奥夫的胳膊,环在纤瘦的腰上。她看不见那个人的脸,只能听见接吻时的水声,以及微弱的呛咳声。
贝尼奥夫正抱着一个人。
环抱着,大掌按着他的背,纵容对方跪坐在他身上,嵌入得密不透风。
这样满含占有欲的姿势……不会是拿来泄欲的性奴,他是贝尼奥夫的伴侣。
那贝尼奥夫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地关着自己?拉沃娜神智恍惚,但解脱感更为强烈。贝尼奥夫有了omega,会不会就放了她,不再圈禁着她?他应该会放她一命,毕竟她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孱弱的omega,产生不了任何威胁。
嘶哑的声音从上首传来,模模糊糊地飘进拉沃娜的耳朵里。
“贝、贝尼……啊——!”
是惨叫声。
“不对。”贝尼奥夫冷淡地说,更用力地箍紧了戈兰。吻结束了,他咬住了戈兰的咽喉。这样惩罚式的询问进行了无数多次,没有一次能让ENIGMA们满意。
“再说一遍。”
啜泣声。不是温存调笑,像是受刑一样。拉沃娜恐惧地睁大了眼睛。长久适应黑暗,她隐隐看见了贝尼奥夫腿上那个人后颈上的伤痕。
像是被野兽生生撕掉了一块皮肉一样的伤痕……尖锐的犬齿反复扎穿了腺体,连在集中营见到的性奴都没有被这样残忍地虐待过。
这是在做什么……?
“真的忘记了呢……”希利斯特的声音忽然响起,平淡没有情绪。但是一直温柔的人面色冰冷,才更让人胆战心惊。“已经多少次了……啊?”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戈兰仰着脸哭泣,被咬住咽喉致命处,只要贝尼奥夫轻轻用力,就能让他坠入地狱。
我是谁?名字都喊哑了,还是不对。
你在哪?不是就在这里吗?为什么不是?
为什么要一副被抛弃了的样子……身为被迫认定的妻子,戈兰感觉得到那种漠然之下的痛感,但是他怎么能和罪犯共情呢。
“那她呢?”一只手掐住了戈兰的下巴,强迫他回头。冰冷的地面上跪坐着一个人……正睁大了眼睛,望着他们。
一个女人,omega。
一张陌生的……却熟悉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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