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器缓慢拔出,得到纾解后混乱的声音沉寂了下来,戈兰上身趴伏在希利斯特怀里,轻轻地哭泣着。
虽然声音轻微,但是他们都听得出来戈兰有多撕心裂肺。
过于深重的恐惧与痛苦逼得他浑身剧颤,恍惚地弯曲着指尖。他根本不敢抱着面前的男人,也不敢靠到后面贝尼奥夫的怀里,过敏似的痉挛。
好脏……
他的身体被夹在中间,每一寸皮肤都在被温柔地抚摸。
“够了……”
被同性施暴的爱,从平静的生活里被活活撕扯出来,被蹂躏践踏的自尊心,彷徨失措的精神,他仿佛不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究竟是男是女,究竟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行。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呜……”
混乱的肉体交媾,他们勒着他的脖子。黏腻的舌尖一遍一遍舔舐着他的脸,拍打着他的下体。
“我是谁?”
“啊……说啊,我是谁……?”
不对……不对。
明明已经说出了他们的名字,喊到撕心裂肺的地步,也不对。明明就在这里,却被掐着脖子逼问他究竟在哪。交媾的时候有多暴力,等平静下来就有多温柔,他们环抱着他哆嗦颤抖的身体,爱抚着亲吻。
不给他片刻喘息的机会……
挤占着他的心。
有人抱着他,把他的头按在自己怀里,轻轻地拍着。
希利斯特垂着眼睛。
没人比他更熟悉戈兰的哭泣声了……戈兰几乎已经神志不清,哀恸地抽泣。他能听得见他很难过,声音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一样。
安抚的语言已经不起效用了。他抱起还在颤抖的ALPHA。让戈兰休息一会儿吧……其实就算不占有他,只要能和他待在一起,世界就仿佛有了绚烂的变化。
特拉维斯应该已经给他筑好了巢穴。
……
戈兰自己的衣物早就被撕碎了,他浑身都是ENIGMA的东西。ALPHA筑巢时喜欢搜集自己心仪对象的衣物与用品,但现在……戈兰的巢穴里全是ENIGMA的衣物,边缘甚至堆起了铁甲。
“怎么哭成这样?”特拉维斯有点惊讶,看着希利斯特慢慢放下戈兰。他本来想去把人扯到自己怀里,但ALPHA面容潮红,满脸泪痕,伏在巢穴边缘不敢动弹,埋着头呜咽,缩成可怜的一团。
“别碰他。”希利斯特轻声说,“他吓坏了。”
“别碰他?”特拉维斯像听见什么笑话似的瞥了他一眼,但真的收回了手。他看得见ALPHA因为他的靠近而蜷缩得更小,过敏似的。
戈兰的肚子鼓得很厉害……性器却垂软着。这对于一个发情期中的ALPHA来说并不正常。
但是……很合他们卑劣的欲望。
“凭什么?”
“……他太害怕了。”希利斯特慢慢释放着温柔的信息素。他们都有这种蛊惑性的仿omega气味,而且他被戈兰标记过,能让戈兰感到安心。“被标记了太多次。”
这的确是无比痛苦的感受。对话没有持续下去,因为ENIGMA们看见彼此就烦得要死。滚烫的视线黏在戈兰身上,Alpha闷哼着,竭力地弓身膝行跪伏,捂着自己溢出精液的后穴。埃特蒙德像是安抚一条小狗那样慢慢勾引安抚着他,在他面前放下Alpha发情期用的营养剂。那支拆了封的营养剂吸引了戈兰的注意力,让他犹疑着靠近了嗅闻。
戈兰察觉得到,这里有很多混乱的气味。
但是那支营养剂……多么诱人。就在他面前,只要轻轻地伸出手就能拿到,哪怕那里好像……不止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