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的水流漫过他的身体。他耳边回响着汩汩水声，没意识到本来昏暗房间一闪而过的亮光，浴室平滑的推门无声被推开，欲望来得又凶又急，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腰就被从身后猛然搂抱住，一只大手掐住了他的下巴，双唇瞬间被粗暴地含住，渴极了似地吮，鼻管发出低闷的哼声。沈彦卿牢牢地把怀里这具令他魂牵梦绕的身体锁在自己怀里，不顾水流打湿他的衣物，不顾他的挣扎。
失而复得的狂喜，填满了他暴烈的心。
舌头重重舔舐过每一处，几乎快抵进越殊的喉咙，是最低级的性侵，但是也最令人沉迷。久久流连风月场，他本对这些助兴的手段不屑一顾，但和越殊的吻却完全不同。心脏拼命的鼓胀着，他甚至想让越殊成为他的一部分，再也不会逃走。
沈彦卿过了很久才放开他，让近乎窒息的越殊抓着他的衬衫，头靠在他的肩上。
啜泣声隔了很久才响起来。
“好玩吗……？宝贝？”他低沉磁性的嗓音游移在越殊耳边，“背着我去找别的男人？玩得痛快吗？”
“不、不是的……”被他囚禁的记忆立刻闪现，越殊脸上已经说不出是水还是眼泪了，不由自主地开始像以前拙劣地讨好他一样，颤抖着凑近沈彦卿，去蹭舔他的下巴。沈彦卿喜欢这样，他不得不知道。在床上舔他，他才会满足的喘息，施舍般的抽出一小截，不顶得那么深。
“我错了……呜……”
大掌从背上滑到屁股，揽抱进怀里，猥亵地抓揉。沈彦卿贴在他的脖颈边，贪婪地吮吸着他白皙的脖颈，听越殊崩溃一般地呜咽。
风月场中多了是被家境所逼不得不卖的男女，背着心意在床上讨好各种各样的人。一颗真心，最廉价也最少见的东西。那个女人嘶声力竭地诅咒自己永远也得不到他，手里却拿着他的一张支票和数套房子，那支能联系越殊的手机就值这个价钱。不用管能不能得到他，也不需要他的点头，只要他一直在他身边，能被他看见就好。
他不要得到所谓的真心，他要在越殊的心里刻满自己的痕迹，不管是爱痕，还是血痕。
他低头看着越殊，爱人闭着眼，在他怀里怕得颤抖。
狭小的空间，呼吸交缠。
孙乐然曾经是他的粉丝，眼睛里的爱意他在无数人眼里见过，因为越殊这爱意化成了恨，但他没有任何感觉。可是看着曾经温软的越殊在他怀里紧闭着眼睛，胸腔里某个地方却像被捏住了一样，难言的酸。
他喘着粗气，抱紧了越殊。
一声不合时宜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他一顿，松开了一点，越殊可怜地撇着嘴垂着头，眼泪断了线似的。
“……饿了？”
怀里楚楚可怜的宝贝缩紧了身体，小腹扁扁的。
还有什么可以说的。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粗鲁的擦干了他身上的水，打横把他抱了起来。越殊不习惯这样的姿势，但是不敢说不，抓着他的领带啜泣，神情痛苦极了。他被迫出了卧室门，熟悉的客厅里竟然还有人，而且是白天刚刚见过的人。
一个人都能让他痛苦欲死，这里竟然还有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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