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从一个迷人的幻梦中醒来,浑身的酸软与舒爽尽数褪去,鼻尖是桑玄身上清冽的味道,对方肌肉勃发,饱满的肌肉贴着他的身体。他瘫软在人家身上,埋首在人家颈窝,腰被人家揽着,屁股里插着人家的龟头,下体还被人家握着。
门口还杵着一个令他惊恐无措的师弟。
他不知道卸去了伪装面孔的桑玄面对索琰是如何挑衅般的神态,只感觉自己的臀缝正夹着可怖的柱体,很硬很热,青筋暴突,头部甚至已经进来了,被他吸着。但是没等他挣扎,身下的人就松开了他,温热的唇贴近他的耳朵,蛊惑似的低语:
“宝贝,让他出去。”
他悚然一惊,眼眶里立刻有了眼泪,和索琰共度的一夜仍然是个噩梦,永远也忘不了。桑玄像是读出了他心里所想一样,虽然挑衅地看着索琰,但却贴着越殊的耳廓,轻声说:“别怕,他不敢违逆你……你知道的,对不对?”
你是我们的珍宝,你的话不可违背。
他会听你的话。
你知道的。
“不……不……”越殊从他身上下来,像是什么小动物似的钻到被子底下,无措逃避,但是被子底下是桑玄温热的身体,对方一只手就能抓住他。
但是桑玄没有。
他只是轻轻拍着,很从容地给他盖好被子,套上自己的衣裤,仿佛没看见索琰恐怖的脸色一样。越殊的身体刚刚恢复了一些,又泄了一次,正是很虚弱的时候,鸵鸟一样缩在被子底下,听见桑玄和煦的声音,似乎是在向索琰说话一样。
在被子里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闻不到。身旁忽然微微一沉,像是有人坐了下来。但是他没有粗暴地把被子掀开,没有把他抓扯进怀里。被子上面似乎有人在轻轻抚触,轻的都不像是他了。
他不知道索琰坐在床边,垂眸是什么样的神情。
尽管他想塞住越殊的嘴巴,捂住他的眼睛,脱光他的衣服把他绑在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但他也知道,这样得到的人,不会是真正的越殊。他本就是很多话的人,却在此刻哑口无言。其实他明白孙乐然的感受,那个女孩和他们没有什么不同,甚至她还要比他们更有优势。求而不得的痛苦,可他无法用越殊来撒气。
因为越殊一直信任他,选择施暴的是他。
门轻轻关上了。
床上的人又陷入了熟睡,睡梦中也皱着眉头。
……
醒来的时候卧室里仍然只有他一个人,没开灯,夜色深沉。饱睡过度,四肢都泛着酸软。越殊反应了一会儿才坐起身。桑玄没骗他,身体真的被治愈了,小腹内没有那种隐秘的疼痛,手腕上的磨痕也已经尽数消退了。
情势的变化完全超乎他的想象,越发脱轨的命运让他做不出任何选择。
他有点饿。
但是那扇门,他不敢打开。如果外面有人的话……他无法面对。
幸好卧室内还有一间小浴室,可以先洗个澡。他下了床,感觉平日经常无法合拢直立的大腿也难得的恢复了正常。
水温合适,他脱去了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