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殊想解释,但是一开口就是不受控制的哽咽与抽搐。被打击的太严重,现在一见到一个可靠的人,心理防线就全面崩塌了。
索琰想拍拍他的背,但被越殊躲开。
他现在不愿意和任何人有肢体的接触。
索琰抚着他的大掌一顿,仿佛心怀不忍似的又收了回去。环视四周,客厅的陈设没有很大的变化,但是看起来却和往日不同。孙乐然的照片全不见了,那只猫也没有出现。但是鞋架上,却摆着几只皮鞋。
优雅、华贵的皮面,色泽深沉。望之价格不菲,占据了原本属于女孩的高跟鞋的位置。
顺着它们上看,一件大衣正挂在那里,若是越殊来穿,怕要垂到小腿不止。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隐藏眼中的躁狂,摆出一副无害的、可信的姿态。
“他在你家里住着?……是不是?”
越殊抽泣着。看他这副样子,索琰还有什么不懂的。
虽然越殊是一位高级工程师,年薪已是别人想不到的数字,但也没办法直接扔弃自己的房子,孤注一掷地逃离。沈彦卿吃定了越殊这点,他的立身之本全在这,根本不怕他逃。
索琰说:“你先跟我走。总之不能继续待在这里。……先去我家,我家离这不是很远。工作的事,我不会让他们把你辞退的……你什么都不会丢掉。别怕。”
之所以能被分配给全公司技术部门最年轻的开发工程师,索琰除了自己技术水平高之外,当然还有另外一层身份。他是公司最大的股东索氏家中最小的孩子……也是最让人头疼的,顽劣的继承人。决定一个人的去留,不过是他一念间的事情。
电梯叮咚开了,里面只有两个人。
越殊呆滞着,缩在角落里。他的双腿被虐待了太久,几乎无法长时间支撑站立,但也不愿让索琰扶着,就那么颤颤巍巍地,一步一步挪着。
每走一步,他都能感觉到,自己小腹中隐秘的地方传来的一股钝痛。
虽然沈彦卿做完后一定会给他清理,但是射得极深的精液,却仍然无法完全排出。只有在受孕者走动的时候,才不情不愿地缓缓流下,仿佛是继承了主人的意志一般继续缠着光洁修长的大腿,如毒蛇伸信,张牙舞爪地告知他曾遭受过什么样的对待。
索琰垂着脸,神情很模糊。他的发色是很桀骜的灰色,让本就高大的身形无端显得更加壮硕。眼看着越殊两条腿颤抖着还要逞强,他蓦然把手机胡乱按进衣袋里,打横把越殊抱了起来。
骤然悬空,越殊吓得尖叫,但嗓音沙哑,疼得他面目更加可怜,被吮的红肿的唇像是能流水一样娇嫩,贴靠在索琰的脖颈边。
因为害怕坠落,越殊两手搂着索琰的脖子,埋头在他肩膀上,能清晰的感觉到男人脖颈的温度,甚至是肌肉的绷紧,与脉搏的跳动。
他心跳骤然失速,叫道:“放我下来——!不要——!”
“……好好待着。”索琰低头,语气仍然冷淡。“你逞什么强?你那样走,等他回来了,你都没爬出这栋楼。……你怎么这么轻?公司给你的钱不够你吃?搞什么鬼……你应该有180吧?到我的下巴,差不多啊,……他虐待你了?那个男人……我一定会帮你好好教训他,让他生不如死……!”
他说着,掂了掂怀里的人,感觉越殊无助地收紧了抱着他脖子的双臂。
虽然动作粗鲁,但越殊知道他是好意,乖顺的蜷缩着,不再挣扎了。
索琰的喉结微滚,丝毫未引人觉察警惕地,眷恋地轻蹭了蹭。
越殊很单薄,但不是那些程序员普遍的干瘦,而是……男人中很少见的,高挑又泛着柔美。念大学的时候,他就知道越殊这个人。越殊的妈妈,是体育学院的形体舞蹈老师,举手投足一派优雅,作为她的孩子,越殊也继承了这样的美丽。
他真愚蠢。
这样的令人心醉的珍宝,肯定人人都想采折。但是他没想到,居然有人疯狂到就算得不到,也要抢进手里,碾碎成泥,囫囵吞进腹中。
……他才是真正应该得到他的人。
本来他最烦长辈将他安插进公司务职,但是被引荐给越殊的第一天,他就改主意了。
来面试他的青年看着简直和旁边那两个糟糕的老头子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像是个精灵,偷偷套上了人间的衬衫,戴着金丝眼镜,垂眸去看他的简历,然后惊喜地说,他也是这所大学毕业的。
他不知道,受试者根本无心回答,干咳了两声,收起了那副桀骜不驯的姿态,交叠双腿,挡住胯间不受控制的膨大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