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左在学生会整理着自己的东西,脸色沉郁。他即将离校,却不知道怎么才能继续维持和柯宁的关系,或者说,他想更进一步,却无从下手。
他和柯宁不是正式的恋爱关系,一旦他不能再在学校为柯宁提供便利,柯宁的疏远已经昭然纸上。
有一瞬间心里掠过许多阴暗的想法,最终还是被强行压下。
两年来少年总是像猫儿一样缠着他,或撒娇或祈求地提出自己的条件。辛左答应他,柯宁就会和他做爱,温顺地抱着他,被肏得合不拢腿,连肚子都鼓起来,甚至好几次在床上露着穴挨打,都会乖乖听话,顶多是赌气地瞪他,嫌他弄得太疼。
可如果不答应他的要求,柯宁当时不会说什么,只是做爱时不会勾着他的脖子,也不会哑着嗓子叫老公,并且往往过不了几天,他就会忙起来,消息越回越少,直到怎么都约不到人。
柯宁从来不会对两人的僵持服软,退让的人永远是他。
所以细数起来,辛左竟是从来没有彻底拒绝过柯宁,最过分的时候,也不过是因为心中的戾气,要挟着在床上提出一些残暴的要求。
等辛左过来会议室开会的期间,几个贵族少爷小姐正在讨论着前几天发生的一件大事,他们总是有很多的话说,甚至不止一次地讨论柯宁。
辛左对此感到十分厌烦,可柯宁不允许辛左为他说话。
少年垂着眼皮,委屈又落寞的样子,“反正我又听不见他们说什么。你要是帮我说话,又给我资源,对你的影响多不好啊。”
两人都是心思通透的,辛左自然知道柯宁的意思是一旦自己维护他,就坐实了自己徇私,对自己不好,对柯宁更不好。
辛左想说他不是一味徇私给柯宁资源,要是柯宁也出身贵族,凭他的能力,本来就是可以轻松争取到的,不然也不会这么久了,始终只有风言碎语,而没有太过分的流言传出。
而辛左也只有当他们说得实在越界了,才能理所当然地提出警告。
辛左走到门口就听见一个名字。霍家是军界第一家,霍泽浩是个英俊又出色的继承人,被女孩们私底下谈论并不稀奇。
“在欢迎罗德回了帝都的派对上,大冬天的霍泽浩把他的头按泳池里,差点把罗德淹死,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
辛左进来时他们说得兴起,甚至忘了停下来。
辛左漫不经心地听了几句,对此并不在意,家世的差距摆在那里,霍泽浩要教训罗德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也没人能拿他怎么样,顶多是被家里教训禁足罢了。
辛左对霍泽浩有种莫名的厌恶,他也并不关心霍泽浩差点把人淹死的后果,他刚想停止这个话题,却又听到了一句,
“所以说那个柯宁真是个祸水。”
“罗德就说了句这次回学校一定要把柯宁搞到手,霍泽浩就直接动手了。”
辛左准备敲桌子的手顿住,霍泽浩是因为柯宁才动手打罗德的?
纪深笑着把早餐放在柯宁桌面上,收到了柯宁低声的一句谢谢。
这是纪深在睡了柯宁后给他带早餐的第三天。柯宁的宿舍离食堂很远,中午和晚上吃完饭回食堂是可以接受的,但早上先去食堂吃早餐再去课室就太辛苦了。
纪深给柯宁准备了早餐的第一天起,就笑着说说,“以后我都给你带早餐吧?你不止一次不吃早餐了,这样对身体不好。”
他语气柔和,眼神却很强硬,俨然已经将柯宁划为了自己的所有物。
柯宁想拒绝,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纪深太懂怎么讨好一个人,无微不至,明目张胆,却又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