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向你禀报,他要见你。
你本不愿这么快就去奚落他如今的处境,但望着手里把玩的铜钱,还是迟疑了片刻。
那日他身份暴露,可你早有预料。特意安排了密使周密策应,拿下傅融后,命人将他关在地牢,自己则花了几天的时间将司马家的棋子铲除干净。
密探解开了层层加固的牢门,这是你第一次见到傅副官如今的样子。
几天过去,他憔悴了很多。
傅副官的墨色抹额被粗暴的拽下来,勒在他的干裂的嘴唇上,有很多想说的话说不出来,只有在每日被允许进食的时候才得以片刻自由。
眼睛蒙着布条,紧紧束在脑后,无论何时都只能看见一片黑暗,对周围的一切只能凭借听力猜测。
双手被潮湿的麻绳一圈一圈捆住胳膊束缚在身后,到手腕时特地多绕了几圈,最后一拉扯吊在刑架上,使他被迫弯腰,做出引颈受戮的姿态。
傅副官的武功绣衣楼谁敢轻视,哪怕已经将他绑缚至此,还多用了一圈铁链将他的脚腕锁起来,双腿之间的自由不超过一拳,就算没有绳子把他拴在刑架上,他也走不出这座牢房。
或许是估计往日情谊,傅融除了一身无法逃脱的枷锁外,没有受到其他的羞辱。
当然,或许也和绣衣楼里默认的条例有关——傅副官是广陵王的人。
所以如何处置,只有广陵王能够决定。
听见脚步声,傅融呜咽着挣扎了一下,最终只是徒劳地加重了他自己的痛苦。
他对你的脚步声很熟悉,你们之间,曾经比任何人都要亲密。
直到你走近他,看着这个往日运筹帷幄又小气吧啦的副官连头也抬不起来,可怜的脑袋垂在你腹部左右的位置。
这使你很方便。
你不客气的伸手,在他不痛不痒的颤抖中用手紧紧掐住他的脖子。
他急切的挣扎起来,脸也由于呼吸不畅而逐渐泛红,最后在他几乎晕厥之前松开了手。
他的呼吸声被你折腾地很重。
他的喉咙里发出声音,有什么话要对你说。
你知道他要说什么。
无非是一些不肯低头的倔强,和不肯言明却隐晦流露的表白。
那日红烛帐暖,刀光剑影,你给过他向你坦白、或向你求助的机会。
但是他的决定从来孤注一掷,不愿让旁人帮他分担。
刺来的那一剑,看似绝杀,却挑去了你背后的暗箭,等被你接下那剑时才故作计划失败准备撤退。
可他没想到你早就布下天罗地网,连剑带人一起被抓住了。
他看不到,所以身体对外部的触碰格外敏感。
他感觉到身上的衣着在一件件褪去,空气中的凉意让他有些许的不适应。
你们有很多次亲密,情至深处,水乳交融。
但他这样受制于人是第一次。
身体一松,吊在屋顶的绳子被解了下来,但身上的拘束一点都没消失。
他被你扛到一边的刑床上,顺手将口中的抹额解下,系在脖子上拴在刑床上。
随后是更深的欲望,褪去他的鞋袜,你的双手像不容抗拒的罗网,安抚他欺负他,将他的意识带入更深处藏起来。
但他有话跟你说。
他身体发软,又受制于人,但好不容易有机会和你说话,总是喜欢谈正事:“嗯……啊,你、你小心司马家呃——有、有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