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刘辩的心纸还在碎碎念,他恨不得把自己说的跟快断气一样。
“我好想你,你想我吗?看不到你的日子里,觉得活着好像也没了意思。”
他说的缠绵悱恻,总是腻着声音,句句话都带着钩子,想把我的魂给勾走。
刘辩轻喘了口气:“上次的事情,我们还没有做完,你就走了。下次见面,我们可以把它完成吗?”
书房只有我一人,却觉得浑身燥热。
这家伙总是不顾别人处境,一定要从我嘴里得到些什么,才能安心。
“你假死脱身的时候,有想过我的心情吗?”
桌上刘辩样子的小纸人,似乎呆住了。
紧接着小纸人跑到桌边,抱着我搭在桌上的手,轻轻蹭着。
“对不起,是我错了,可我好想你,每天每夜都想你。”
“你不是说想喝我藏的那坛女儿红吗?我现在就告诉你在哪好不好?”
收了收手指,小纸人被挣脱开,委屈得快要落泪。
我心想,要是本人在这里,不知道怎么就勾着我的衣带,环着我腰就贴上来了。
现在只有个小纸人,他只能委屈巴巴讨些可怜。
“我听闻你上月从江东回来了,”小纸人突然话锋一转,“听人说江东的孙策也跟着你回了广陵,在你那待到现在,少说也有半月了。”
刘辩话音转得太巧,他的小纸人又蹭到我的手指。
“他为什么要跟着你?他不知道你是我的吗,我的广陵王。”
“还是说他是以为我真的死了,存了异心……”
刘辩前面还像在嗔怨,后面就不好说了。
伴君如伴虎,和刘辩从小相伴长大,他的心思我多少已能猜透。
“如果他有异心,我会是第一个取他项上人头的。”我抬手指摸了摸小纸人,小纸人满足得左右乱晃。
刘辩低声笑了起来,又咳了两声。他说话有气无力,似乎此时身上确是负了重伤。
“我的广陵王啊,你要好好想着我,等我回去,我们再一同饮酒,好不好?”
“好。”短促地应下,我思绪有些发散,“你注意安全。”
“你是在关心我吗?真好,能让你关心,就算是死都值了”
“可我总想和你死在一起,最好是死在你怀里,那时候你的眼睛一定是只有我的。”
“别说这种话,”我打断了他,随即又道,“既然要死在我怀里,那你现在先好好活着,活着到我面前。”
我的话让他心情大好,他应着我,还想缠着我说许多话。
直到他那边似乎有旁人的声音,心纸君突然断了联系。
刘辩是帝王,他对我的爱意,几分真,几分假,我说不清。
以前我以为我们是困在这权利当中的笼中鸟,彼此身份所束,不得光天之下的牵手相携。
后来广陵王当的久了,看的多了,我都分不清他对我的爱,是不是拴着我的项圈。
现在的我也不在乎有多少真假了。
倒是许久不见他,也就他知悉我腰上的旧伤,在行欢愉时,总是对我温柔有加,虽然用的力气没见少。
而昨晚被孙策一折腾,腰又隐隐作痛。
天渐热了,在书房闷一会,我就得出去透透气。
阿蝉见我出了汗,让下人端冰来。
“去年这个时候,殿下去了避暑山庄。今年还要去吗?”阿婵把加了冰块的酸梅汤放下时,问了我。
端起瓷碗小口喝着,凉爽不少。
“今年局势不太平,离广陵太远不行。”
阿婵想了想,说了个地方。
“殿下意下如何?”
这个地方让我想起一个老熟人,也是许久没见过他了。
“也好,那就由你安排吧。把钱多带着点。”
不然我怕不够输,不够让他尽兴的。
阿蝉本来想说傅副官恐怕不会同意。
想到傅副官如今的情况,阿蝉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