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看向她妈妈的水灵灵的双眼充满期望。
“你该走了。”贾诩却只是对着另外一个人说。
“妈妈……”滚滚不接受她妈妈的铁石心肠,抓着贾诩的手又晃又撒娇,“让爸爸留下来给我读故事嘛……”
贾诩想说他可以给她读,但想到自己还有大堆事务没处理。他不会许无法兑现的承诺。
郭嘉一看他这纠结的神色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你去忙你的工作吧,刚才吃饭就一直在那看手机,哪有这么把孩子晾一边的妈妈。”
“少指责我,不是谁都像你个混子老师这样闲,”贾诩止住了翻旧账的念头,在吵起来之前自行打住,“把滚滚哄睡了你就给我滚。”
“文和啊,你就不能在孩子面前注意下言行吗。”
“前提是你别惹我,在我改变心意之前,你快点带着滚滚离开我的视线。”
郭嘉瘪瘪嘴,抱着小孩回卧室了。
尽管搬出这个家很久了,郭嘉对女儿的卧室依然熟悉,毕竟这个房间曾是他的卧室。在搬进来后的前半年里,和老婆分房睡的他就是被贾诩施舍在这个房间。
直到两人开始频繁发生性关系之后。
那天贾诩依然被工作折磨到深夜,郭嘉从夜总会醉醺醺地回来的时候,贾诩才刚忙完,他似乎和某个客户起了冲突,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触即发的怒气。
“看来天之骄子进了职场也得做小伏低啊。”郭嘉不嫌事大,还在那嘴欠,“学长都不关照下你的么?”
“郭嘉,你还记得过失杀人判几年吗?”
“呀,文和,你又吓我,我好怕啊。”
郭嘉骨头被酒浸软了,靠在书房的门檐上,因着夜总会燥热的空气,他的衬衫在那里解开了几颗扣子,露出引人遐想的胸肌曲线,身上沾惹的香水味轻易飘到了贾诩那儿。
“你准备什么时候找好下家,然后方便我起诉离婚?”贾诩看不惯他这风流样。
“呀…文和可不要冤枉我,我在夜总会何时沾花惹草过,你来赎我那么多次了,怎么还冤枉我,叫我好伤心啊……”
贾诩的确赎过郭嘉太多次了。
大学时期的郭嘉成天翘课,不是去勾搭女生就是去逛夜总会,生活费和奖学金都不够他挥霍,于是每每都是打电话给自己年纪轻轻就经济独立的同学兼室友贾诩,让他来付账取人。
他还被扫黄大队给冤枉带进过局子几次,去局子取人可不方便。于是有一天从警局送郭嘉回寝室的路上,郭嘉说:“文和,你想复习下婚姻法吗?”
第二天他们去民政局领了证。那时郭嘉研一,贾诩刚进职场,没有婚礼,没有昭告天下,除了花了十几块钱,并没有什么结婚了的实感,直到下一次去局子取人时才深刻体会到夫妻身份的用处。
结婚后郭嘉搬进了贾诩的房子,两人比起夫妻,更像是延续了本科时期的室友关系。夜总会的女孩看见郭嘉无名指上的戒指,诧异他如此着急,这般年纪就埋进了婚姻的坟墓,他笑了笑,玩世不恭道,“哪有,只是包养我的人心善,愿意给我个名分罢了。”
确实像是包养,郭嘉住贾诩的吃贾诩的,衣服贾诩也吩咐助理一同购置了,贾诩还把名下的一辆车给他用来代步,但他常年喝酒根本没什么机会开。除了不被睡外,怎么不算包养呢。
结婚半年多了,他们都没发生过关系。
那天晚上贾诩是被工作气急了,只管讥讽郭嘉出气:“我看你不是不想沾花惹草,是身体不允许吧。”
“谁说的?”郭嘉走进贾诩的步伐有些踉跄,“可不能污蔑我啊,文和。”
“哟,那你鸡巴能用吗?”
“怎么不可以呢?”
虽说一开始是想呛对方,但这个回答让贾诩想到了什么,陷入思索。
“上次和一群同行应酬,居然有人邀请我参加淫趴,说是工作压力大,问我不想放松一下么。”
“真的呀?那你怎么说的?”郭嘉觉得有趣,跪坐在地上,脑袋搁桌檐上看着自己名义上的妻子。
“我给他看了我的婚戒。”
“哇,文和真是守男德的好妻子。”
“所以性真有那么快活么?还能解压的。”
“不然你以为为什么那么多蠢货冒着被抓的风险,就为了几分钟的快活也要去夜总会嫖娼?“
贾诩扯过郭嘉的衣领,更近地看他。
“我赎你那么多次,够你的嫖资了吧?”
“呀,文和,你要知法犯法吗?”
“夫妻做爱算犯法吗?”
郭嘉笑了笑,回应他的是直起身,抓住贾诩的后脑勺,和他的妻子接了第一个吻。
他知道贾诩是双性人,但还从未看过贾诩的身体,以往在宿舍里也未看过,甚至在和贾诩交好后,还帮着贾诩在另外两个室友那掩盖秘密。
贾诩一回来就工作,还穿着白天的西装衬衫,郭嘉有些心急,吻从嘴唇一寸寸向下,一边解开贾诩的扣子,一边啄闻那温热的肌肤,脖子、锁骨、胸口,一点点被郭嘉的气息填满。
“被你弄得全是脂粉味。”贾诩嫌弃。
“那老婆喜欢什么香水味?你用了,我沾了,去熏别人。”
贾诩想给他一把掌,手打出去了,却被郭嘉抓住,放在自己的脸庞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