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高报仇,红袖楼里的跑堂虽都有怨言却也都在这死心塌地。虽说不是乱世,但也求个安稳。
夜郎收了黑色利刀,换上一副笑脸走进了玉妆的房中,轻声问道:“玉儿想我了没有?”
玉妆听见夜郎的声音立刻从床上站起走来,脸上隐隐有泪痕,手中把夜郎转了一圈确定没有伤痕后才长舒一口气道:“夜郎没事就好!听老鸨说,短衫帮有人找茬,为的就是见你,难不成他们已经知道那件事了?”
夜郎微微笑着,说道:“玉儿莫要为我担心了!你该想的是每日何时能够见到我,而不是担心我的安危。”
玉妆楚楚可怜,语气之中略显感激道:“玉儿能有如今这般地位都是托哥儿你的福,若没有你怕我现在已经成了短衫帮那些混蛋的胯下玩物了!”
约莫一个半月前,玉妆还不过是个青楼中的卖艺女子,地位不高,纵是容颜不差也没有半点地位。青楼当中不缺貌美如花的女子,要想有地位就得给红袖楼带来利益,而她不过是小小歌姬,哪能叫诸位大人一掷千金?
好不容易有一人——短衫帮之人看上了玉妆,强上了她不说,竟是还要杀人灭口。玉妆不过是个小女子,面对拿的动屠刀的短衫帮汉子毫无招架之力,眼看屠刀将要劈碎她脑袋时,这人竟然直挺挺地倒下,面色痛苦,死不瞑目,至死他都不知道自己如何死的。
不是这人反应迟钝,而是夜郎的刀实在是太快,快到甚至血都来不及喷涌人就直挺挺地倒下。而这人正是短衫帮之人,似乎也姓彭。也是因为这个,玉妆才对夜郎芳心暗许,而夜郎也不嫌弃她是个青楼女子,就这般两情相悦。
夜郎搂着玉妆,双目之中尽是柔情,“玉儿,你想不想要自由身?”
玉妆听了愣住,许久才道:“想啊,当然想!若不是家里吃不起饭,我也不会被卖进红袖楼,不过若不是被卖进红袖楼我也不会遇见夜郎。”
夜郎点点头道:“我想去为你赎身……”
玉妆听了心中更是感动,不过许久却道:“我不值得你为了我花这么多钱,我不过是个青楼女子……”
夜郎连忙打断道:“我不会说话,直来直去,总是叫人心情不悦。所以我才孤陋寡言,但遇到了你,我又变得爱说话了。既然我说过要为你赎身就一定会做到!”
“夜郎……”玉妆含情脉脉地依偎在夜郎怀中,感受着他的气息,心中有股说不出的安全感,好似天塌下来都会有这个男人顶着。
世子殿下实在是太累了,躺在床上便入了梦乡。整个人在床上摆出了个“大”字,样子十分不雅,实在没个世子殿下的样子,不过倒展现了赵戎生的率性、爽朗和不拘俗礼的性格。
仿佛除了红袖楼外,整个酆贯城就只有群玉院和几个赌场酒楼还是灯火通明。群玉院的关凝槐能够入婵娟榜就是她自己都不曾想到。关凝槐自知不过是个妓.女,供人寻欢作乐,没想到竟是能叫婵娟榜评人看中。
这次婵娟榜争议无疑是最大的,其中一位在榜的七宫之一的娘娘因此而怒,痛斥这评榜之人色迷心窍,这身处肮脏之地的女子怎能算得上是婵娟?而且讲起与她门排至一同,岂不是再说榜中女人与这二女都是一路货色?当然还属没评上榜的女人最是暴跳如雷,纷纷职责这评榜人瞎了狗眼。
对此,评榜人不过是一笑置之,淡淡道:“婵娟榜自古以来都是只以容颜美丽程度来排名次,不可能有其他东西加之于此!就是皇后娘娘想入婵娟榜也得有绝世容颜。玲珑女与关凝槐都是美丽之女,若是各位不信大可去看!”
这话无形之中也是在给酆贯城的红袖楼与群玉院引流,使酆贯城前所未有地繁华昌盛。城主也颇感无奈,城中经济竟是要靠两个低俗产业来推动,这无疑是一件极其尴尬的事情。但事已至此,总不能放着经济不要而选择打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