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繁星在夜空中闪烁不停,璀璨的烟火将古道渲染的一片明亮。
苏败背负着青峰古剑走在古道上,正如他无声无息的来,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中年人的大手依旧停落在半空中,目光有些震撼的望着苏败离去的背影:“问鼎?”
死寂的山脚处骤然掀起了如潮的哄笑声,这家伙会问鼎琅琊?
难道他当秦政皇子和牧崖师兄是空气吗?
夜风中,阵阵哄笑声如潮水般起伏着,走在前方,苏败微微摇着头。若是在前世他年轻的时候,他丝毫不介意站在远处,等待着消息传来,再看看这些人的嘴脸。不过在前世斩尽校园数榜时,他就见过这样的嘴脸,见多了也有些没趣。
“他真的问鼎了,林释晨死在他手中,秦政也死在他手中,牧崖败在他手中。”
清冷的嗓音犹若珍珠落玉盘般,带着一种悚然的震撼,撕碎这漫天的哄笑声。
青色古道尽头处,一道飘渺而幽远的身影走来,她虽站在眼前,却仿若站在云端中,超尘脱俗。绝世倾城的玉容上噙着淡淡的冷意,冰雪般的眸子让在场的哄笑声嘎然而止,噤若寒蝉。步韵寒柳眉微蹙着,款款走来,“我只听说过翱翔于九天之上的雄鹰会去嘲笑疾走于草地之上的燕雀,却未曾听说过失败者何时也学会了嘲笑成功者。”
步韵寒孤傲而又出尘的身影走下青色古阶,位于前方的琅琊宗弟子纷纷裂出条通道。在这道婀娜挺秀的身影前。他们先前的质疑声都荡然无存,微低着头,不敢直视这道倩影。
“他真的问鼎了?”中年人收回手,有些震撼道。
“他说你比他更适合这青峰古剑,等他哪天有资格再次出现在阳光中的时候,他会回来取。顺便他也想让你完成他以往未曾完成过的壮举。”老者微微笑道。
“不能进执法塔又要去哪里?”苏败突然觉得自己已经习惯待在执法塔中,微低着头,苏败走出执法塔,当他踏出朱红高墙的时候,其眼神微变,看着静立于月下的倩影。
“对于这些以贵族自居的人,往往很多时候他们把脸面看的比什么都重要。至少同被称为西秦三公子的西秦其余两位皇子,绝对不会咽下这口气。”步韵寒顿了顿,继续道:“这二人的实力可不是秦政可以比拟的,甚至其中有一人修为和我不相伯仲。”
“你刚才不应该杀秦政和安妩,虽然西秦和盛唐畏惧琅琊宗的实力不敢说些什么。但在内门中。来自西秦和盛唐的弟子可不少,你晋升内门弟子,在内门中,这些人绝对不会咽下这口气。”步韵寒刻意的挺着身子,眼角的余光扫过苏败那云淡风轻的神色,这家伙难道不知道因为你的懒散,这些时日以来有多少人在担忧?
这些时日的相处。苏败也习惯了青峰偶尔的打击,他也不甘示弱的偶尔讥讽着青峰。
说到这里,步韵寒转过身,踩着有些急促的步伐迅速的消失在苏败的视线中。
嘎吱!
“什么壮举?”苏败轻握着青峰古剑,老旧的剑柄上一尘不染。
“前辈?”苏败瞧着铁门,有些无语:“前辈我真的杀了些同门弟子,你让我进去。”
柔顺的青丝在风中摇曳着,步韵寒静静看着苏败,清冷的眸子中有少许复杂的情绪。对于步韵寒而言,其最初对苏败的印象只停留在那模糊的记忆中。第一次见到苏败的时候,步韵寒对苏败的印象不好也不坏,甚至有些介怀苏败的邋遢。
古老的铁门缓缓敞开。一道年迈的身影步出其中。浑浊的目光凝固在苏败那璀若星辰的眸子上:“问鼎琅琊了?”
“曾经也有很多人以为我死在血炼中。可我还是走了出来。”苏败摇着头道:“我没那么容易死的,只是懒得出执法塔罢了。”
老者嘴角微抽,脚步不由加快,猛地走进执法塔中,漆黑的铁塔也轰然紧闭。
“天枢阁,玉衡阁,摇光阁?领袖?”苏败眉头皱的更深,尽管出生内门,不过在记忆中对这内门可是很陌生。看着老者即将迈至执法塔的身影,苏败重新背负上古剑,抬步向前走去:“前辈,我在登山道的时候杀了不少人,恰好又犯了宗规!”
“谢谢。”苏败轻笑道。
苏败负手而立,望着屹立于黑夜中的执法塔。
“嗯,虽然费了不少时间。”苏败如实回答道,目光掠过老者的身影,落在漆黑的铁门中:“师兄呢?怎么不见到他的身影。难不成是无法承受我问鼎琅琊的事实。躲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