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四!”
苏败喃喃自语道,其目光犹如星辰般璀璨。
这名百尺宗的弟子身形微震,径直的走向剑台。
通天的石剑犹如直坠而下的星辰般轰轰而下,可怕的劲风溢出,飞沙走石。
轰!一道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绝地而起,位于第一排正中央的剑台轻微一颤,其上的血肉更加模糊,甚至化作血水滴答滴答流淌而下。
呛鼻的血腥味弥漫,那碾碎的头颅上脑浆直冒。
目睹这一幕,饶是苏败都有些反胃。
诸宗弟子纷纷转过头,不敢直视。
不过苏败目光却一动未动,死死盯着那猩红的剑台,“绝对不能移开,要学会习惯!”
让苏败讶然的是,吴钩和沧月两人一脸的面无表情,静静凝视着这名百尺宗弟子的身影。
苏败不由细看了凌竹一眼,这妮子姿色虽然不如纳兰紫那般惊艳,不过这为人处事却甩了纳兰紫十条街,微点头,既然人家不愿意,苏败也没去勉强,他这番话不过是投桃报李,感谢先前凌竹的情报。转身,苏败在一道道错愕的目光中,向着剑台走去,刀疤青年甚至露出雀跃之色,“这家伙终于按耐不住,要闯阵了!”
“最前排三座剑台,石剑落下三十九次!”
高耸入云的绝壁之下,悠扬不散的轰击声回荡着,剑台前死寂的可怕。
苏败静静望着这一幕,嘴角扬起一抹邪魅的弧度,整张脸显得邪俊无比,用着自己方才可以听见的声音道:“七!”
“喀嚓!”一声清脆无比的骨骼破碎声徒然泛起,在数百骇然的目光注视之下,谢林消瘦的身影在这一刻被碾成了肉泥,头颅破碎,红白相应的脑浆溅起。
与此同时,苏败单薄的嘴唇微动,“蠢才!”
“说完了?”苏败淡淡道,嘴角扬起一抹诡魅的弧度,转向凌竹,“凌竹师姐想过这剑阵吗?”
“最关键的是,每条对角线上的次数加起来也是三十九!”
吴钩双眸微眯,寒意弥漫,低声道:“老大,要不要清下场!”
“七!”当石剑第七次拔地而起的刹那,谢林背后已经被冷汗所浸透,双脚一蹬,掠上第二座剑台,闭着双眼,等待死亡的来临。
“他苏败,有这实力吗?”一时间,谢林有些迟疑,咬着牙,在石剑第三次拔地而起的刹那,谢林身形再次掠出。
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在心头弥漫,谢林睁开双眼,眼中有着说不出的雀跃,更多的却是震惊。
嘭!就在谢林心头思绪万千的时候,第三柄石剑已轰轰而落。
“如果我说,我有,你信吗?”苏败眼角的余光淡淡瞟了刀疤青年一眼,淡淡道。
“不对,就算是梦凌云也无法如此准确的猜中,而是动用人海战术,冲过这剑台!”
“没有必要因为所谓的脸面而冲动,男人那玩意不是能缩能伸!”沧月点染曲眉微扬,收回在剑台上的目光,凝重的望着苏败。
静静俯视着九道剑台,苏败头脑却飞快的转动着,“这是一道简单无比的九宫格数独,不,算不上数独!”
呼呼!石剑拔地而起,静静盘旋于上空,其上萦绕的鲜血流淌而下,滴落在剑台上,滴答作响,剑台归于平静,然一股压抑无比的气息却在众人心头弥漫。
心无旁驽,苏败头也不回也知道,这句话是谁说的。
嘭!嘭!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绝地而起,血肉纷飞,溅落满地。
谢林,站在剑台前的青年,双手微握,紧绷的身体犹如离弦的箭般,暴射而出,矫健的掠上石台。
这话一出,诸宗弟子脸色皆是一变,望向苏败的眼中也多出了几分耐人寻味的意思。
“比起龟缩于剑台下的人,谢林兄这蠢才可是要强上不少。”
“在谢林前,已有数百名武者死于这剑台之上了!”一名琅琊宗弟子漫不经心道,凌竹雀跃的眼神立即暗淡下来,特别是瞧见剑台上那触目惊心的血肉时,一抹惨白缓缓而现脸上。
嘭!沉闷声好似击中在众人灵魂上,各个面色惨白如宣纸。
又有一人死于这剑台之上,还是入道八重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