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惹到军队的人了?撬人家对象啦?”小五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女人方面的问题,因为自打他认识洪涛之后,洪涛身边好像总有女孩子在晃荡,鉴于洪涛长的这个德性,所以他很不服气。
“别操蛋了,破坏军婚可是大罪,我才没这个瘾呢!其实说起来都可笑,这两个人上小学的时候我上幼儿园,结果被我揍了一次。到了我上小学的时候,他们上初中,又被我折腾了一次,结果连学都上不成了,回了老家。我上初中的时候,黑子不是帮我在西海边上平过一回事儿嘛,就是咱俩第一次见面那次,黑子用管叉抽的那个孩子,就是他们俩的铁哥们。你说这得多寸啊!我刚出来那几天,又在香格里拉底下的卡拉ok里碰见了他们,结果我没认出他们来,他们认出我了,当场就把我给截住了,要不是谭晶出面儿,那天哥们就得栽了,你说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还能有这么大的仇吗?”洪涛至今为止,还觉得自己很冤枉。
“嘿,这要搁我身上,我天天上你们家门口守着你去,捅了你丫挺的再说!我说你小时候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啊?为啥学习还那么好呢?我听你舅舅和我吹牛x,说你从小到大就没考过第二名?”小五听了洪涛的解释,立马就站在对方的立场上了。
“艹,你和谁一头儿的?”洪涛不爱听了,自己有那么不是东西吗,怎么谁看见都想揍呢。
“这样吧,马上过节了,我也多待几天,帮你找找人,军队院子里我也认识点人,多少还有点面子。我帮你再问问去,如果能摆顿酒,低个头,花点钱把这个事儿平了最好,你觉得呢?我可不是怕他们啊,要说玩混的,我tm谁也不怕,除非他们丫挺的别出屋,否则分分钟让他们站着出来,躺着回去!不过现在咱们不是有正经事儿干了嘛,有那个功夫不如琢磨着多挣点钱,你说是不是?”小五这番话让洪涛又一次见识到了钱的威力。一个街头混子,初中都没毕业的主儿,没干几年,居然都知道顾全大局了,都不用人教,自己就琢磨过来了,真是比上什么大学都管用。
“低头没问题,我在里面这一年多没干别的,光低头了,也不多这一次,您去安排吧,道个歉、摆个酒、补个面子分分钟的事儿,别太过分就成。”洪涛其实也是这个意思,那天在香格里拉如果不是老五非要去拉韩雪和谭晶,他当时也不会翻脸的。
“放心吧,有我在也过分不了,如果他们敢提过分要求,那就不是和你过不去了,那是连我的脸一起打了。你等我消息吧,再快也得过完春节,我这边也是一屁股事情。这也得怪你,你怎么又想起来弄车队了?我那帮兄弟一听我说要开汽车,都抢着要去学,胡子第一个就要去,都去开车了,我的台球厅和游戏厅谁看着啊!”
小五好像并没太拿洪涛这档子事情当回事儿,只要洪涛肯低头,他觉得凭自己的面子,对方多少得顾忌顾忌。他还有更发愁的问题,就是洪涛说的那个运输车队,这个年头里司机还是个吃香的职业,而且还风光,就算是小混子也愿意摸一把方向盘,哪怕是大卡车也成。
“这是好事儿啊,你还指望着台球厅和游戏厅挣钱啊?那玩意一天忙到晚,能挣几个钱?而且你不能开一辈子台球厅吧?让你手下那些人学个一技之长,以后不管是洗白了还是继续混,都是手艺啊!你怎么就这么看不开呢?”洪涛对于小五这种传统观念很是无奈,他总认为自己还是混子,只不过就是混得好而已,既然是混子,那必须的在街面上有几个据点什么的。
“话是这么说,道理我也明白,可是你不明白里面的关键。如果我放弃了这些台球厅、游戏厅,就等于没了地盘。没地盘的大哥谁爱跟着你啊?人家就是想跟着你也没地方找你去吧?我总不能在公司门口挂一块牌子,上面写着西直门小五在此吧!”小五也急了,他和洪涛经常说不到一块儿去,这和两个人的思维模式有关。
“唉……五哥啊,不是我说你,你这个脑子跟不上时代了……哎,你别动手啊,你听我慢慢说!”洪涛刚说了半句话,小五就开始抄起桌子上的书扔他,他最恨别人说他傻。